“小孩子不要多事。”李小五白了他一眼道，什么都问，烦不烦。

　　“你与那个莫寻是如何认识的？”百里司臻突然道。

　　“大家都在林元县管辖的地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就认识了。”李小五浅浅的回答的有条有理又十分跳戏。

　　“他是李熙文的侍从。”百里司臻又道，他是齐王麾下的，他哪怕是远在北疆，对李熙文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一个二十不到的后生，突然挤据盛安贵胄圈子，且一跃成了允唐第一富商皇商，但凡关注朝堂动向的人，谁不知道，他是七皇子李晋的客卿。

　　到底是什么能让允唐排号第一的富商甘愿去做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客卿？

　　无人得知。

　　“哦，是吧。”李小五点点头，虽然李熙文说把他当兄弟看。

　　“你认识李熙文？”百里司臻又问。

　　“我说不认识你信吗？”李小五硬着头皮问。

　　“你说呢。”百里司臻的脸色冷了几分，道：“他太过招摇，快活不了几日，你以后离他远些，免得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

　　树大招风这是必然的，就是齐王不对他出手，也有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我尽量吧。”李小五最不耐烦有人说自己亲哥的不好，随即决定敷衍了事。

　　百里同一在一边乖乖的听着，心里默默的拿小本本给百里司臻记了一大过，说我舅舅的坏话，讨厌。

　　某人刚刚在儿子面前刷出来的好感值呈直线下降。

　　百里司臻似乎是不满意她的回答，很是不悦的看着她。

　　幸好上菜的小儿及时进来，打破了这凉飕飕的尴尬。

　　“小五，这是你最爱吃的炸酥肉丸，还有糜肉炒小藕。”

　　小二还没出去，另一个上了年纪的账房也给端菜进来了，道：“梅酥扣。”

　　再后面是另一个伙计，掌厨，洗菜大妈等等……

　　几个轮流走下来，直到摆满了一大桌子，小二才道：“小五，这些先上着，剩下的一会儿就来。”

　　百里司臻皱眉，虽然他现在也不缺钱，可是李小五这般不是太浪费了，他们三个人，怎么吃的完这一大桌七八个菜？

　　“先出去吧。”李小五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你们看我做什么，吃啊。”李小五一回头，就看到父子俩正望着她看。

　　“阿娘，我不吃荤腥的。”同一开口道，他一沾荤腥就容易泄露鬼气，这里可没有掩盖鬼气的结界，他不敢。

　　不吃荤腥？

　　百里司臻和李小五愣了一下，分明在家是吃的啊，后者这才想起来百里同一这茬，做啥都会泄露鬼气，靠，早叫他不要出来了，偏不信，出来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有意思吗？

　　“那你别吃了。”李小五不耐烦道。

　　“阿娘。”百里同一委屈。

　　“行了，你出去玩儿吧，去找莫寻去，看见你就烦。”李小五招招手，也将他打发了出去。

　　“怎么？你也不能吃荤腥？”李小五疑惑的看着他。

　　“没有。”百里司臻浅浅的应了声，拿起筷子，伸向那盘梅酥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菜品，他从未听说过。

　　相较于五年前的李小五，这个李小五气质，胆识都甩以前几条街，如今，还多了层神秘色彩。

　　百里司臻不说话，李小五也不再说话。

　　直到……

　　外面传来一阵几不可查的喧嚣，李小五突然拉起凳子往百里司臻身边靠了靠，温声道：“夫君啊，你觉得这儿的菜怎么样？”

　　百里司臻被她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吓了一下，这人怎么回事，一会儿对人爱理不理的，一会儿又突然堆起笑脸来。

　　“还好。”百里司臻喉头一干，涩涩的吐出两个字。

　　“听说恩爱的夫妻都是互相给对方夹菜的，我喜欢吃炸酥肉丸，你待会儿给人家夹，好不好？”李小五软糯糯道，这么肉麻的语气，她平时也没少用，如果撒一次娇不管用，那就两次三次，她还从没失手过的。

　　虽然平时都只是对李熙文一个人撒娇，但一点也不妨碍她秀演技。

　　“不许这么说话。”百里司臻被她这软糯糯的声音喊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给我夹我就不这么说，夹不夹？”李小五单手撑着桌子，一副你不做我就不依的样子。

　　百里司臻看了她许久，无奈，只得伸了筷子伸向了炸酥肉丸。

　　“啊，嘴里。”李小五张开嘴示意他将肉丸夹到自己嘴里。

　　百里司臻夹丸子的动作一顿，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阴沉，这个李小五是越来越过分了。

　　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学来的这些不正经的举动。

　　百里司臻想着，手却是鬼使神差的伸了过去，等他回神想将肉丸夹回时，李小五已经一口将其咬进嘴里。

　　“胡闹，谁叫你一口吃进去的，当心别噎着，吐出来。”百里司臻皱眉道，又没人跟她抢，她这样急作甚。

　　“夫君喂的，当然不能吐出来。”李小五鼓塞着一嘴的肉丸，哝哝开口。

　　百里司臻又被她给雷到了。

　　“吃水。”他只得默默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李小五看他满脸通红窘迫的样子，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个百里司臻竟是这么个不禁逗的。

　　“夫君喂我我就喝。”李小五又道。

　　这回百里司臻是真生气，她竟还蹬鼻子上脸了？

　　“不渴便算了。”也不知这妮子哪里学来的这么大胆的举动。

　　“夫君倒的水，不渴也得喝。”说罢，李小五端起百里司臻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一口干掉一个丸子，还真有点噎得慌。

　　浅浅的抿着百里司臻倒的水，李小五的眸光有意无意的落在门外那抹浅黄衣裙上，柳月姝乃修仙之人，即便隔得五六米远，她也应该能听到二人打情骂俏的话了吧。

　　她正想怎么调戏调戏百里司臻，便听到了李幸的脚步声。

　　很快。

　　门口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月姝，你怎么在这个？”

外面突如其来的动静连百里司臻都惊动了，更别说李小五了，她在柳月姝进了南凤酒楼起，她就对百里司臻开始了兢兢业业的演绎生涯，唉，她都有些感慨，她这炉火纯青的演技，回到现在，不是女一也是女二的剧本呢“师兄，我方才进城准备买些东西，途径这个南凤酒楼，发现此地鬼气正浓，特此进来查探一番，且这整个酒楼只得一桌客人，我既是好奇，便在门外想监听，不想里面的人竟然是百里大哥和李姑娘，只是有些犹豫，该不该进去打声招呼，又怕进去了打搅二人吃饭，师兄你就来了。”柳月姝“解释”道。

　　“嗯。”李幸只是浅浅的应了声，语气松散，李小五听不出他是信还是别不信，只是好暇以待的看着百里司臻，只问：“夫君，你上司来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齐王的？”想到那日李幸去李家时，对外都称他是自己的侍卫，只是看今日这情况，李小五好似早就知道李幸是齐王的。

　　他甚至有些怀疑，她是否早就知晓柳月姝就在外面，所以才会故意与他亲昵？

　　可是又怎么可能，柳月姝是万剑仙宗的弟子，身轻燕形，连他都不知道柳月姝在外面，李小五怎么会知道。

　　“好歹我也是做过衙役的好不，大名鼎鼎的齐王李幸，我能不知道吗？”李小五好笑，这些都什么神仙问题，这是要把她的智商放在地上摩擦的节奏吗？

　　“那你可知我在北疆的事？”百里司臻问，他在北疆的时候每月都会给家中去信一封，却从未收过回信，除了三年前曾得过家书一封。

　　思及此，百里司臻意味不明的看了李小五一眼。

　　“不知道啊。”李小五想也没想就应道，她神情自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她的确是不知道，在南封，李熙文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他不想让李小五知道的事，她自然不知道。

　　所以百里司臻的是事情，是一个字也没传到南封一带来，虽然李小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当真不知？”百里司臻却是不信。

　　“当然不知，你去外面问问，哪个知道你百里司臻是何人。”李小五也不恼，反正她不知道的事情，林元县的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青墨，李姑娘。”李幸敲了门进来，像二人颔首问了声。

　　“姑娘姑娘的多生疏，叫我弟妹。”李小五也不和他客气，直接道，她就是要告诉柳月姝，她李小五可是百里司臻明媒正娶得老婆。

　　气氛瞬间尴尬，李小五只得呵呵笑了两声，未来得皇帝啊，好像不是可以乱攀关系：“不然叫我将军夫人？百里夫人？”

　　“行了，小五，别胡闹。”百里司臻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不要乱说话。

　　“切，不叫就不叫呗，有什么了不起。”李小五撇撇嘴，这些个人，还真是半点玩笑也开不得，一个比一个还古板。

　　“百里大哥，夫人。”倒是在李幸身后的柳月姝笑道。

　　“你们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啊，我点了烧酥鸡，还没上呢，一起吧。”李小五招招手，想着电视里那些人是怎么恶心自己讨厌的人的。

　　“好啊，第一次去李家也没给弟妹准备什么礼物，这回本王做东，当赔不是。”李幸笑道。

　　“别，我们自己给就好。”李小五拒绝，她可不是爱占便宜的人。

　　“都让本王叫你作弟妹了，现在倒是矫情了。”李幸浅笑，这个李小五还真是除了模样半点上不得台面，怎么看也配不上青墨。

　　“我不矫情，就是怕你一会儿要难为情。”李小五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个傻瓜要做出头鸟怎么办？成全他呗。

　　“夫君，我想要鸡腿。”

　　“夫君，我想要青菜。”

　　“夫君，还想要这个，那个也来一点。”

　　…………

　　一顿饭下来，李小五一直在指挥着百里司臻给她夹菜倒水，吃不完的还往他碗里塞。

　　李幸看到百里司臻有些嫌弃的将李小五没吃完的菜夹到一旁，心里这才舒坦了一点，这个李小五娇声嗲气的，动作轻浮，亏他那日在李家还有几分敬佩她敢怼了百里司臻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现在看到她，简直让人食欲不振，偏偏百里司臻竟是……默许了？！！

　　“夫人，你吃过的东西怎么能夹给旁人，这样多没教养。”柳月姝见他将李小五夹过去的剩菜挑出来，浅声道。

　　“夹给旁人当然没教养，给我夫君当然不一样。”李小五也不恼，浅笑应道。

　　“食不言，吃饭。”百里司臻知道她对柳月姝有偏见，但是同一的眼睛还得劳烦柳姑娘看，两不好得罪，只得浅浅得看了李小五一眼，冷声道。

　　“好，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李小五冲他嘻嘻一笑，一副乖巧模样。

　　百里司臻无言，继续吃着，想着赶紧吃完赶紧走，在外人面前，这个李小五忒丢脸了。

　　李幸表示自己都要吐了。

　　正在李幸正想着要不要先告辞的时候，赵元武回来了，他不是自己回来的，他手里还拎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正是刚才偷了李小五铜哨的“旧人”。

　　赵元武直接将女人丢在地板上，另一只手拎着的小女孩待遇还算不错，是轻轻放下去的。

　　“夫人，人属下抓回来了。”赵元武江湖气十足的拱了拱手，道。

　　“你还真是，一个哨子而已不值钱，她拿了就拿了呗，让她走吧。”李小五摆摆手，示意赵元武将人放出去，她是真没想到，莫心竟然被赵元武抓回来了，天啦，这个赵元武是个什么鬼才奇兵。

　　“允唐律条有名，偷盗者，处断手刑。”赵元武为了抓这个女人可是费了老大劲儿了，就这么放了，他不答应。

　　“偷个哨子而已，不至于吧。”赵元武这是欺负她书读的少，不知道前面还有个情节严重的词？

　　“手都伸到夫人身上了，该罚。”赵元武坚定的点了点头。

　　李小五真是醉了，这不是堂而皇之的滥用私刑？

　　“你把她丢到府衙就好了，没这么严重。”

　　“不行，属下必须亲自执行。”赵元武还是不依。

　　他抓人真是废了老大劲儿了。

　　“你烦不烦，出去吧。”李小五真是服了，怎么会有这么固执已见的人。

　　“可是夫人……”

　　“我们认识。”李小五突然道，这么年轻就这么轴，将来老了肯定是个鸡毛的老头儿。

　　“啊？”赵元武一时没反应过来，谁和谁认识？我和她认识，真的，刚才她就是和我开个玩笑。”李小五无奈道，谁知道她偷个东西还能让人抓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还跪在地上做什么，等我请你起来啊？”李小五对地上跪着的莫心冷声道。

　　“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你。”莫心低垂着脑袋，始终没敢将脸抬起来。

　　若是当年她没有为了荣华富贵儿抛下李小五，是不是今日这般闹心的事情就能避免了。

　　“我也挺不想见你的，可你不是还有个孩子吗，既然都回来了，就回家去吧。”李小五无奈，遇上麻烦回来了也不知道回家的？净知道添乱。

　　“你真认识她？”李幸和柳月姝不了解事情的经过，没有开口，百里司臻问。

　　“我二哥以前找来伺候我的丫鬟，叫莫心，后来有事离开了，也许多年不见了。”李小五解释道，她说找，其实是买的，听李熙文说卖身契还在他那里呢。

　　“这位便是姑爷了吧，奴婢莫心见过姑爷。”莫心规规矩矩的给他拜了个礼，道。

　　百里司臻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看来李二壮对她是真心不错，还找个丫鬟来照顾她。

　　李小五看着她对百里司臻又是跪又是拜的，有一丢丢的嫌弃，出去了几年，骨头都变贱了，还爱跪人了？

“差不多就信行了。”李小五不耐烦道：“赶紧起来吧，你吃过没？没有我让人给你添一副碗筷。”　　

　　“夫人，你怎么能让一个丫鬟跟师兄坐一起，师兄可是……”。柳月姝要说不说的样子真是烦人，她不知道李幸是王爷？可她也没真当莫心是下人啊。

　　　“柳月姝，麻烦你搞清楚，这是我组的局，自然是我爱叫谁叫谁，不乐意吃就走，我可没强求。”　李小五这小暴脾气冲的。

　　“你如何能这般说话，忒不识规矩。”柳月姝怼她。

　　“你管我识不识规矩，又不吃你家大米，哪儿来滚哪儿去。”李小五没好气道，她对这个柳月姝真没啥好印象。

　　“李小五，注意说话，再让我听见你这般说话我就让人将你的嘴封起来。”百里司臻恐吓道。

　　“封起来就封起来，谁怂谁狗儿。”气势不能输。

　　“弟妹可见过别人是怎么将嘴巴封起来的？”李幸问。

　　“怎么封？”李小五问，胶布？这年代有这玩意儿了吗。

　　“本王十四岁那年随师尊去雾川收鬼，那是一只红衣女鬼，怨气极深……”

　　李小五无语，还真是哪一部带鬼神的剧本里都有一只红衣女鬼，怨气极深。

　　“她死前曾与鬼结过冥亲，她当时不从，意欲逃跑，于是鬼媒便将其腿打断，封其嘴，直接塞进棺材活埋了，可是她与地狱那鬼婚事无成，只因鬼媒匆忙间忘了给她四肢入地柱，所以鬼界不承认此婚事，她被人害死，又不得鬼界承认，是以怨念极深。”李幸娓娓道来。

　　“什么是入地柱？”李小五一脸好奇宝宝。

　　“便是将四根七寸七长的铜钉敲入四肢，此为入地柱。”李幸解释。

　　“这么残忍啊。”李小五皱眉，活埋就算了，还给人身体里敲铜钉，太没人性。

　　“这就残忍了？鬼媒封嘴的时候用得是二寸二长的弯针，拉上线，直接用弯针穿过那女子的嘴，将她双唇缝起来，此为封口。”李幸又道。

　　李小五啧啧两声，幸亏她没见过这样的事，否则她定要放狗去咬死那群腌臜。

　　“那这些事儿地方官不管？”李小五问。

　　“这种事儿，朝廷管不了。”李幸摇头道。

　　“太残忍了，你将来要是做了皇帝，一定要明令禁止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还有祭河神嫁新娘这事儿也是，我看那些妖怪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呢，他们怎么不丢个男子下去？”一想到这儿，李小五就义愤填膺，凭啥是嫁女子，让男子去倒插门不可行？

　　“小五，休要胡言。”百里司臻面色一沉，做皇帝之事怎么能乱说，实在太无规矩。

　　“我哪有胡言，都是事实。”李小五反驳。

　　“你见过河妖？”百里司臻只担心她说错了话要被罚，李幸却是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你都能见过恶鬼，我见过妖怪很奇怪吗？”李小五反问。

　　“倒是不奇怪，也不是所有的妖都有害人之心，只是据我所知，只有深海鲛人族才会变幻性别。”李幸被她的问题噎了一下，好像也不甚奇怪，遂道。

　　“那你与我说说，他们为何变幻性别？”

　　“鲛人族出世便分男女，但倘若他们遇上心仪之人且为同-性别，那他们的性别便会转变，所以有言——深海鲛人族雌雄同体，遇真爱方有性别。”李幸道。

　　“我见他的时候他是男人，然后变成女人，就是说，他原来是男的。结果遇上了他喜欢的人，就变成女的了？可他后来也是男的啊。”李小五疑惑，问他：“那你说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你还真见过鲛人？”李幸问。

　　“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是妖怪。”一说起衍魂，李小五就一脸的嫌弃，那东西看着就不像什么好妖。

　　“不知姑娘何时发现他为女子？或许他一开始就是女子，后面才是男子呢。”柳月姝也开口，对鲛人族她也是颇有了解的。

　　“他就是男的，他什么时候变成女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扒她衣服时她都被吓住了，我就跟他吵了一架，第二天她又变回原来男子的模样，就这样，所以你说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李小五问。

　　“可笑，哪有妖怪转变性格都不自知的？”柳月姝笑道。

　　“有什么不可能，他不吃不喝既不洗澡又不上茅厕，大夏天还穿三件衣服也不怕热，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啊。”李小五说话时语气都凉了几分，这个柳月姝，真是烦人。

　　“或许只是障眼法，你别多想。”李幸道，按照李小五所言，那妖定是喜欢了某个男子，才会变成女子，后面重新变回男子……便真是障眼法了。

　　“你与那妖很熟吗？”柳月姝故意问道，说到妖，正常人都会害怕厌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