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都连在一起没有退出来-难言1V4PO

管理 2022.12.01

倒是紧跟在后面的裴杉杉在周清哲身边停留了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骂他,但又觉得时机不对,拔腿跑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江晏干笑了两声,以此来缓解尴尬:“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周清哲不喜欢他妻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厌恶,这是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

所以他平时基本不会带她出门。

江晏只见过阮翎月两次。

一次是周清哲文件忘了拿,阮翎月怕耽误他的工作,给他送到了公司。面对周清哲的冷眼相待,他那个小妻子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没有任何埋怨,看上去乖巧又懂事。

一次是周老爷子的寿宴,那是周清哲和她结婚的第二年。整个周家的人都不待见她,也没有给任何人介绍过她。

那天晚上,阮翎月就像是周家不花钱雇来的佣人,忙上忙下,却一句好话都没有得到,反而还被嫌弃碍眼。

后来,她就始终都待在角落里,面对有心之人的嘲讽,她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低下头,离远了些。

在江晏的记忆里,周清哲的妻子就是个任人拿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气小媳妇。

今晚这个气势汹汹,仿佛要把谁剁碎的女人,绝对不是她。

周清哲还看着阮翎月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江晏咳了声,岔开话题:“我刚才来的时候在门口遇见林斯了。”

周清哲随口道:“谁。”

“盛光珠宝的主编。”

“有点印象。”

周氏和盛光有过合作,周清哲见过他们主编几次。

江晏感慨道:“刚才林斯跟我说,他找到Ruan了,而且她不出意外的话,会成为他们杂志社的签约设计师。Ruan你记得吧?”

“不记得。”

他为什么要记这些不相干的人。

江晏道:“那三年前赞助了第七届新锐设计师大赛这件事,你总记得吧。当年Ruan拿了大赛的第一名,本来是可以得到周氏的资助去巴黎进修的,可她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弃了这次机会。”

“不过我听说她好像找过大赛的负责人,问可不可以不要留学资助,给她现金,负责人请示过你,你拒绝了。这以后就再也没听到她的消息了,她真的是一个很有灵气的设计师,可惜了。”

周清哲慢慢收回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刚才的话。

“哦。”

“没印象。”

送她们回去的路上,林斯明显能感觉到阮翎月跟吃饭的时候相比,心情差了很多。

他也不好直接问,看了裴杉杉一眼,挑眉询问。

裴杉杉则是轻轻摇头,表示一言难尽。

车停在楼下,林斯道:“阮小姐,期待你的作品,也期待我们的合作。”

阮翎月这会儿情绪平复了不少,收回思绪,点了点头:“谢谢林主编,我会努力的。”

林斯笑了笑:“那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快上去吧,下周见。”

回到家里,裴杉杉道:“月月,你还为了那对狗男女生气呢?”

阮翎月有些走神,下意识“啊”了一声,反应了两秒才道:“不是,我在想作品的事。”

林斯那边给她的主题是“初恋”,裴杉杉说这也是他们杂志在签约设计师后,首推的系列,主打的还是年轻市场。

所以,这次的作品对他们来说挺重要的。

可初恋这个词,对于阮翎月来说,实在是太久远了,已经很模糊了。

那种在和喜欢的人相处之时才会有的美好的悸动,早就随着和周清哲结婚的这三年,磨得什么都不剩下。

裴杉杉道:“说起这个,我刚好想问你,你和季淮见一直没有联系了吗?”

阮翎月轻轻摇头。

三年前她得了新锐设计师大赛的第一名,本来可以得到去巴黎留学的机会,可她拒绝了。

季淮见来找过她几次,问她为什么不去。

他的神情里有疑惑,有落寞,也有失望。

可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她能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他,她在拿到比赛第一名的当晚,正被喜悦笼罩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阮均欠了一百万高利贷的事吗?

那一盆冷水浇的她现在都没缓过来。

裴杉杉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里:“我到现在都觉得你和季淮见很可惜,当时你们在学校里多郎才女貌的一对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们互相喜欢,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本来以为你们去了巴黎就会在一起,哪知道后面出了那种事……哎,命运弄人。”

阮翎月沉默了很久才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阮翎月把头埋在被子里,半梦半醒间,想到了一些事。

三年前,得知阮均欠下一百万高利贷后,她四处筹钱,甚至拉下尊严去问大赛的负责人可不可以不要去巴黎留学的名额,给她现金。

那个负责人说的话她现在都还记得:“Ruan小姐很抱歉,我们老板说了。这次的机会是留给真正有设计梦想的人,而不是把这次的比赛当做商机,想要从中赚取利益的人。”

阮翎月听完这句话后,怔了好久,回去哭着把那个所谓的老板骂了一晚上。

瞧不起谁呢,谁还没一个单纯不做作的梦想了。

之后没过几天,阮均跑了,债主找上门,让她做一个选择。

要么剁了她弟弟的一只手,要么她主动跟他们一起离开。

阮翎月别无选择,不顾阮忱声嘶力竭的呼喊,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们出了家门。

那些人将她卖到了暮色,那个专门供有钱人消遣玩乐,酒色靡靡,物欲横流的地方。

他们给她的酒里下了药。

尽管她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可当那个四五十岁满脸肥肉的中年男人进来时,她突然想到了季淮见,想到了她没有完成的巴黎之约。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推开那个中年男人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后面一直有人在追。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前面一个挺拔模糊的身影,她摔在地上,拉着他充满质感的西装袖口:“求求你,救我……只可惜此刻的她感觉不到危险,她只知道这般的靠近,让她的身体不再那么难受,而且,这样似乎还不够,她本能的渴望更多。

下一刻,她红唇轻启,就那么吻上了他......

再次醒来时,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床边散落的衣服足够证明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她感觉喉咙有些干涩,难过之后又开始安慰自己,至少他长得是个人样,总比昨晚那头猪要好上千百倍。

想起昨晚的事,阮翎月担心阮忱,赶紧穿衣服回去,她离开的时候好像吵醒了床上的男人,他微微皱眉,她赶紧把被子盖在他头上,又轻轻拍了拍,小声道:“没事没事,继续睡吧。”

等到被子里没了动静传来,阮翎月才快速跑了。

债主已经重新找上门了,幸好阮忱因为出去找她不在家。

阮翎月给阮忱打了个电话报平安,让他最近都不要回家了,去同学家住一段时间。

而她也去找了裴杉杉。

就这么东躲西藏了两个月,突然有一天阮翎月发现,她怀孕了。

……

阮翎月醒的时候刚好是凌晨四点,她起来喝了一杯水,坐在客厅里开始看这两年关于初恋的电影和电视,试图重新找回那种懵懂青涩的甜蜜。

……

阮翎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三天,脑海里终于有了一个雏形,正要动笔画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放下笔,礼貌开口:“您好,哪位?”

“……太太,我是林南,周总的助理,周总明天要去马尔代夫出差,想问太太知道他那件蓝白条纹的衬衫放在哪吗?”

阮翎月特别烦在刚有思绪时被打断,而且她现在怀疑是周清哲故意在找茬,当即不客气道:“他有病吗,我都跟他离婚了,他衬衫放哪儿关我什么事,问保姆去。”

说完,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两分钟后,阮翎月的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亮着大大的“周清哲”三个字。

她默了一瞬,还是接通了。

“阮翎月,半个小时内回来。”

“我……”

这次,不等她回答,周清哲直接挂了电话。

阮翎月攥着手机,恨不得把这个狗男人暴打一顿。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后,才起身出了房间。

裴杉杉见状,不由得问道:“宝贝,你这么晚去哪儿啊?”

“跟那个狗男人同归于尽!”

“……”

阮翎月当然只是过过嘴瘾而已,她哪有那个能耐成为周清哲的对手。

到了星湖公馆,佣人都已经休息了,四周安静得出奇。

阮翎月上了二楼,推开卧室的房门,见周清哲坐在沙发里,一身居家打扮,修长的手指翻阅着面前的资料。

即便是听见动静,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阮翎月径直走到衣帽间,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出了助理口中的那件蓝白条纹的衬衣。

看到衣服的一瞬间,她愣了下。

这是才结婚那年,她知道周清哲要去夏威夷出差,特地给他买的。

这件衣服很适合去海边。

当时她把衣服送给周清哲的时候,他只是冷冷淡淡的看着她:“不要试图用这种廉价的方式讨好我,也少点那些一眼就能被看破的心机。”

阮翎月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心机了,不过从此以后,她再也没给周清哲买过任何东西。

他那时候弃之如敝履的东西,现在却特意叫她回来一趟。

不是为了报复她,故意捉弄她,又是为了什么?

阮翎月沉默着拿起衬衣出了衣帽间,放在床上,刚想开口,却发现周清哲正在和人打电话,整个过程中音线都很低,也没分给她半个眼神,像是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阮翎月本来还想和他提提离婚的事,见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转身径直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走出卧室时,周清哲终于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就这么走了,薄唇抿了抿才对着电话那头淡声道:“嗯,先这样,我还有事。”

阮翎月刚走到楼下的客厅,就被叫住。

周清哲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衣服找到了么。”

“放你床上了。”

“其他的呢。”

阮翎月没太明白:“什么其他的?”

周清哲不悦皱眉:“我要出差一周,你觉得我就穿这一件衣服?”

“……”

他以前住在这边,遇到第二天要出差的时候,都是阮翎月给他收拾行李。

没想到她兢兢业业做了三年的周太太,其他没得到什么好,倒是把他这种臭毛病给养出来了。

阮翎月平静道:“周总,周先生,我得再提醒你一次,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给你找衬衣,收拾行李这些事,都不在我的责任之内,劳烦你去找保姆,或者你的下一任太太,不要再莫名其妙的喊我了。谢谢。”

周清哲神色不变,不紧不慢的下楼,停在她面前:“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我们还没有办离婚手续,你依然是我法律上的妻子,这些只能你来做。”

“……没得商量了是吗?”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阮翎月抿了抿嘴角,拿出手机翻找着号码:“行,既然你这么喜欢指示别人的话,那我找舒思微来给你收拾行李,她一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哪知道她刚找到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手机就被人夺走。

周清哲一把抓住阮翎月的手,俯身,贴在她的耳边,呼吸都带着火“阮翎月,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话落,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错的瞬间,男人的欲望彻底被点燃。

随即,火热的吻,顺着她的下巴,她的脖颈,一路到了锁骨。

阮翎月被周清哲撩拨的面红耳赤。她不敢抬头看周清哲一眼,咬唇道:“周清哲……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可以这么流氓。”

“我就喜欢,对你流氓。”周清哲将嘴巴移到她的耳边,低声的呢喃道。

说着,男人一只手极尽粗野和不耐烦的脱着扯着自己的衣服……

就在这时,周清哲的电话响了,男人骂了一声起身接起了电话。

阮翎月趁机挣脱出来,整了整被狗男人扯开的衣服,瞪了周清哲一眼就要离开。

阮翎月,你就这么想摆脱我?”周清哲挑眉看着阮翎月。阮翎月愣住,不是他成天都想着赶紧摆脱她吗,怎么现在反倒说是她想摆脱他。

刚要反驳,男人冷淡的声音传来:“我明天要出差,回来再说。”

阮翎月瞬间扬起笑容:“没关系没关系,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那你回来之后给我说一声啊。”

看着态度截然不同的女人,周清哲眼底冷嘲更重,转身上楼。

真是不识好歹。

一个星期的期限很快就到,阮翎月把设计图交给林斯,林斯当晚就给她了回复,老板那边直接通过了,让她明天过去签约。

阮翎月看到回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还挺怕设计出来的东西他们不满意。

盛光珠宝那边本身就在推进这个项目,首推系列早就定好,只缺一个设计师。

现在签了阮翎月,当然是希望进展越快越好,刚好再过一个月就是盛光的周年庆,杂志社那边打算借着周年庆的这次机会,开一个发布会,向着所有媒体宣布,正式推出自己的珠宝品牌。

除了阮翎月这次设计的项链外,剩下两个主推款分别是手链和戒指。

设计完草图后,等杂志社那边通过了,还要磨细节,最后出成品。

其实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长。

甚至可以说是很仓促。

为了不搞砸这次发布会,阮翎月压根儿不敢有丝毫松懈,每天除了待在家里画图外,还要去选珠宝的材质。

她得自己把设计成品做出来,等发布会后,再交给家代理工厂统一加工,发售。

所以忙着忙着,连和周清哲约好的离婚都忘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

总之,他再没联系过她。

阮翎月刚放下笔,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

她转过头,来电显示的是阮均。

阮翎月皱了皱眉,等到手机第二次响起才接通。

“小月啊,你弟弟明年就要高考了,老师说必须得上补习班,我差点钱,你拿给我吧。”

“多少钱。”

“我算算啊……现在补习班那玩意儿贵,你先拿给我二十万吧,剩的我给他留做下学期的学费。”

阮翎月平静道:“第一,阮忱是今年高考的。第二,他全省第一,用不着补习。第三,我没听说过哪家补习班的费用要十几二十万。”

阮均被她拆穿有些窝火:“你怎么那么多借口,直接拿给我不就行了吗。”

“我没钱。”

“你没钱你问你老公要啊,他那么有钱,二十万对他来说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他的钱与我无关。还有,我已经和他离婚了,我也没有任何理由问他要钱。”

“什么!”阮均在电话那头骂嚷道,“谁同意你们离婚的?我同意了吗?就算是离婚,他也该分一半家产给你,你怎么可能会没钱?阮翎月,你现在翅膀硬了,连你爹都不想赡养了吗!立刻给我打两百万,不然这件事没完!”

阮翎月道:“没有,一分钱都没有。”

说完后,阮翎月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阮忱又打了过来:“阮均是不是打电话问你要钱了?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给他,他最近又去赌了,欠了十几万,现在躲起来了。”

“我知道,没给他。”

阮翎月问他:“想好报哪个大学了吗。”

“想好了。”

阮翎月默了默才道:“小忱,你想去国外吗,我这里还有一点钱,送你出国应该没问题,再加上你还能拿到奖学金……”

她想把阮忱送走,离开阮均。

不要像她一样,被困在这个沼泽里。

阮忱打断她:“不用,我就在国内,哪里都不去。”

阮翎月无声叹了一口气,知道他的脾气:“你自己做决定吧,需要钱告诉我。”

挂了电话,阮翎月出了卧室,见裴杉杉窝在沙发里,整个人恹恹的,脸色有些白。

阮翎月道:“杉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杉杉摇了摇头,声音没什么力气:“姨妈来了,缓缓就好了。”

阮翎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你这样不行,我下楼去给你买点红糖水、暖宫贴,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闻言,裴杉杉重新恢复了活力,激情点餐后,才又倒在沙发里:“月月,你最好了,那个狗男人不爱你真是他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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