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在教室帮我弄作文;边走边撞腰快断了
100 2022-11-04
惊为天人!
大概就是这种……
不,确切的说,那和尚就是天人。
一身白色的僧袍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披在身上,广眉深目,高鼻挺唇,无论是轮廓,还是五官,都好像精雕细琢。
他站在那里,我就感觉腿有些发软。
不是那种软,而是一种想膜拜的感觉。
我和他隔着深深杂草,对视了一眼,就匆匆收了目光,与天人对视,着实需要勇气。
“啊……”那老汉突然痛苦的嚎叫了一声,跟着捂着肚子,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和尚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他,当真如同佛祖怜悯的看着受难之人一样。
老汉滚了一会,突然爬起来朝我这边跑了过来,边跑还边拉动着衣服。
“破了就破了,我就破戒了,我还要破色戒,色戒……”
这一幕出现得又怪又快,我吓了一跳,一时拎着行李袋,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将这老汉一包给砸倒,他这样子明显就是有病啊!
对面那和尚,却依旧站在那里,双手合十,张嘴似乎轻轻说了个什么字,就见奔跑的老汉,猛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呕吐了起来。
他吐出的东西一团团的,好像是生肉,又好像是被剥了皮盘着的小蛇,反正一团团扭曲着,仿佛在杂草中间蠕动。
看得让人胃里翻滚,我皱了皱眉,忙转移视线。
往前看,发现那和尚已经不见了,转眼四处看了看,却连人影都没看到。
而老汉却趴在地上,不停的呕吐,哀嚎。
浓浓的味道传开,我实在受不了,也没有多少同情心去理老汉,反正那和尚才跟他是一家的,既然他走了,应该是去叫人了吧。
拎着行李袋,看了看四周,有点后悔跟我妈来这里了,可我妈做事,自来是十分有主见的。
我只得认命的拎着行李袋朝里走,小道又窄又长,越往里,就越潮湿,杂草都及腰了,如若不是两边有树,谁能知道这里有条路。
走了十来分钟,就看见了一栋单间的小木屋,单独耸立在树林里,好像隐居的居所一样。
那房子四周倒收拾得整洁,我拎着行李走过去,却见屋子前面有一个石墩,看基座还是比较古旧,上头却十分光滑,也不知道是放什么的。
房子并没有上锁,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里面还算整洁。
只是在我整理行李时,却发现一个行李袋中,居然放了一把刀。
一把锋利的菜刀,用油布包着,放在行李袋的最上方。
我猛的想起昨晚睡时,我妈说的话,要“砍死”什么的。
心中突然有些发酸,小心的将菜刀收好,又确定四周无人后,就坐在桌边等我妈。
这深山里并没有通车,能听到风声和鸟声,十分幽静。
我握着手机坐了没一会,就靠着椅子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沙沙的道:滴血认,红烛灭,缘定成,三日迎……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听着让人心中发冷,我想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猛的听到外头传来什么“叮”的一声响。
似乎无数铜环相撞,让人心神一个激灵。
我猛的醒了过来,却见桌子上,摆着一对红烛,看上去是我家鞋柜上点的那一对一样。
火光摇曳,烛身之上,原本半昂着头的女人,却好像变了,她捧着那缠着的蛇身,将脸凑了上去。
她脸上的神色,似痛苦又好像是享受。
可家里那对红烛,我妈烧了,这一对又是哪里来的?
再往下看,却见桌上倒铺着一个实木的相框,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正是当初家里那一个。
可这个相框不是也被我妈也烧了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中疑惑和恐惧顿生,我依旧不死心,小心的捏着相框边缘,想将相框翻过来,看一下那里面是不是我的相片。
只是这次一伸手,那相框里面突然就探出了一个筷子大小的蛇头,对着我手指就咬了一口。
鲜红的血滴落在相框上,眨眼就渗了进去。
我痛得倒吸了口气,把相框丢到地上,那条蛇又不见了。
可手上却实实在在的多了两个血口子,我看着那对红烛,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相框躺在地上,露出照片上确实是我的脸。
只是照片上的我的姿势和蜡烛上的图案一样,怀抱着一条蛇,半昂着头……
心中突然激跳如鼓,我看着那相框里的照片,在这里半刻都不想呆了,随手抓起我妈背包一侧插着的强光手电筒,推开门就要出去。
可跑到屋外,手电一照,却见原本弯曲通向外头,杂草丛生的小路上,所有的草都朝两边倒着,连小道两边的树,稍微小一点的,都不知道被什么给压断了。
以往看过的一些蟒蛇片,还有刚才那红烛上的图案和相片,都让我不得不往一个方向想。
我拿着手电筒朝木屋前面照了照,却见那个石墩旁边,有什么闪着亮光,看上去像破碎的鳞片,上头还染着血。
那鳞片洒落了好几片,每一片至少都有我巴掌大。
心中不好的想法再次涌来,我愣在门口,进去是有那诡异的相框和红烛,往前可能会有条大得跟小道一样宽的大蛇。
正迟疑着,就听到“叮”的一声响。
那个初来时见过的天人,手握一根九环锡杖,一步步的朝我走了过来。
他白色僧袍上染满了血,每走一步,锡杖叮叮作响,让人心神俱静。
我失神的看着他走过来,努力压住自己想跪下去膜拜的想法。
他走到我身边,深邃的眼睛低垂看了我一眼,目光沉沉的落在我手上,确切的说是看着手电筒上的血。
转身就进了木屋,我忙跟上。
却见他一脚踩过那个相框,脚下就有着血水渗了出来,相框扭动了几下,居然变成了一条被踩瘪,皮色如木的小蛇。
跟着伸手一捏,就将红烛上的火光捏灭。
只见那火光一灭,红蜡立马融化流淌下来。
只是那融化的红蜡看上去,跟那老汉吐出来的东西一样,蠕动扭曲着。
“你。”天人转身看着我,指了指房间唯一的床:“躺上去,我在门外守着。”
第一次听天人说话,那声音又酥又沉,我还愣着神,他就已然朝外走。
到院前那石墩子上,握着锡杖直直的站着,双眼沉沉的看着那条已然碾过的小道。 天人走了出去,我看着地上那条被踩瘪的木色小蛇,明明刚才是一个相框的。
被天人踩过后,连里面的照片都不见了,只剩一条死蛇,此刻蛇皮上的颜色有点怪,竟时浅时深的变化。
那红烛的泥在桌子上软成一团,里面好像还有一些白筋在红色的泥里蠕动。
想出去问天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准备抬脚,天人连头也不回的道:“躺床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昂立在那里挺直的背影,我心中虽然有无数的疑惑,却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看来暂时天人是不会给我答惑了,我咬了咬牙,脱了鞋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站在门外的天人。
他站在那石墩子上,就好像是一尊石相。
月色之下,一身白袍,不时有竹叶飘落,当真如诗如画……
风吹过竹子沙沙作响,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眼皮沉得很,努力撑着眼皮,却双眼发昏。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似乎有什么紧缠着我,那红烛上的画面不停的在脑中闪过。
只是这次画面特别清晰,梦里我抱着一条蛇,在床上打着滚。
身上缠着东西越来越紧,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滑过皮肤,慢慢地朝我腿里挤。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沉喝,跟着锡杖叮咚作响。
身体突然一松,我猛的惊醒,却见一条大黑影飞快的从窗子窜了出去。
看那长条的黑影似乎是一条蛇,嗖的一下就窜到了竹林里,竹子被压得两边翻倒,瞬间消失不见了。
天人握着那根锡杖站在门边,看着竹林里翻滚的东西,并没有去追。
我坐起身,看着天人想问问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可一身一冷,我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一回首,这才发现我衣服不知道怎么的碎成一片片的,落在床上。
忙回身想拿被子盖住自己,却听见锡杖作响,天人看着我:“别动。”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天人那张无法形容的脸,打着颤说道:“我想……先穿衣服。”
天人却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脸色沉静得好像看着一根木头。
我抿着嘴,伸出手指想扯过被角。
刚想动,却见天人一抬手,直接箍住了我的手。
他目光在我身上游离,我脸色有些发热的,看着他:“大师?”
这种情况谁受得了啊!
可天人看了半晌,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深如秋水的眼睛盯着我手捂着的地方:“放开。”
“大师。”我想辩驳,却没想天人直接将我的手拉开。
修长如玉的手指在锁、骨处滑了一下:“那条蛇的唾液。”
我忙低头,这才发现那处黏腻,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人将沾着蛇唾液的手指点了点,一片竹叶从窗外飞了进来贴在他指尖,然后飘了出去。
天人看着竹叶飘走,转身就朝外走。
“我去追它,如果没追到,它还会回来找你。”天人将那根锡杖朝门口那石墩子前一插,锡杖入地几分,稳稳的立在那里。
天人却头也不回的朝着那片沾了蛇唾液的竹叶朝外走:“锡杖会守着这屋子。”
“大师!”我见他走远,伸手想再叫,他却几步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我连忙下床将门窗都关上,这木屋里也没有水,我拿喝剩的半瓶矿泉水把毛巾弄湿将身了擦了擦。
想到身上沾了蛇唾液,还有那梦中的场景,就鸡皮疙瘩直冒,又喷了一身的花露水。
我将衣服穿好后,我走到桌前坐下。天人走后,外面似乎安静了下来,只有竹叶沙沙的声音。
我想打电话给我妈,或是找我爸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手机完全没信号。
这会我也不敢睡了,这地方也没有网,就拿着手机看下好的小说。
“忆柳、忆柳。”突然传来好像传来了我妈叫我的声音。
我忙起身开门,却见木屋外,我妈站在竹林里那条小道边上,好像被倒下的竹子和大树挡住了。
“妈!”我叫她一声,月光下有些看不真切。
“忆柳,来接我一下,我看不清路。”我妈声音夹着竹叶沙沙的声音,朝我招手。
我拿手电筒照了一下,感觉我妈的样子有些怪,招手时手掌翻转,胳膊也跟着扭动,看上去好像是章鱼爪子一样。
我皱了皱眉,也没多想,毕竟外面可能有一条大怪蛇,呆着也不安全。
而且看我妈见那对红烛的样子,估计还知道些什么,我还想问她呢。
拿着手电正要出去,就听到嘿嘿的怪笑声传来:“奕瞳说不能出去。”
一回头,却见是那个守门的老汉,想来“奕瞳”就是那个天人的名字了。
老汉这会脸色平静,只是看上去依旧不像什么好人。
他似乎也不敢进来,缩在那石墩子旁边,看着我道:“它不是你妈。”
我正疑惑着,站在小道旁边的那个人影却“哎呦”的叫了一声,好像朝前走了一步摔倒了。
“忆柳,快过来扶我一把,我没带手电。”我妈倒在阴影中,伸着手朝我道:“快点,痛死我了。”
我握着手电筒,想着老汉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奕瞳说不能去。”老汉缩在那里,看着我道:“我帮你去看看,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我一想到他扯着衣服朝我冲过来,就吓得后退了一步。
老汉却看着我嘿嘿的怪笑:“等我将那个……”
他回手指了指“我妈”,朝我眯了眯眼,嘿嘿的怪笑:“怪东西赶走,你让我咬一口,或者你咬奕瞳一口。”老汉的要求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他要咬我,我要咬奕瞳?
“你不愿意?”老汉似乎着急了,看了看我,一皱眉却又道:“我帮你把那东西赶走,还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等奕瞳回来,你亲他一口怎么样?”
他说到这里,似乎十分开心,自顾嘿嘿的怪笑。
这要求听起来更怪了,奕瞳是个和尚,我平白无事,亲个和尚做什么!
坏人家修行么?
老汉拦着我:“你见过会变化的蛇没有?有的蛇可以变成人骗人呢?我帮你去送,总是好处对不对?”
看着我还有些不信他,又说道:“你妈送你来这里,也是为了保护你啊,如果你被蛇骗走了,你妈多伤心。”
我想到屋内那条变成相框的蛇,再看着那扶着那里朝前慢慢挪动的我妈,感觉他说得没错。
但这都是些什么怪要求啊!
我疑惑着,却见我妈好像朝前走了几步,又被什么给拌倒了,“忆柳,我摔倒了你也不过来扶我一把。”
“妈!”我下意识叫了一声,有些担心,可刚想朝外走,那老汉却拦着我:“你不亲奕瞳也行,我帮你将手电送过去,你朝那石墩子上滴一滴你的血,反正你手指已经破了。”
我不想理他,抬脚往外走,可脚步刚想越过锡杖,那锡杖竟叮的响了一声。
相对而言,我还是相信奕瞳的,看了眼那个人影,后退一步,将手电递给老汉:“你来拿吧。”
“你先滴血。”老汉却朝我指了指石墩子,嘿嘿笑着。
我带着疑惑,恐惧,将一滴血滴在石墩子上。
那石墩子有点怪,血一滴上去,整粒血珠立马渗了进去。
老汉远远的拉长脖子,看着血渗了进去,嘿嘿的怪笑朝我道:“我进不去,你把手电扔出来。”
我看着那昂立着的法杖,再看着好像又爬了起来的我妈,有些犹豫。
如果说这法杖是隔绝脏东西的话,老汉也不能进来,证明他也不是正常人。
“苏忆柳。”老汉却朝我招了招手,嘿嘿的笑道:“你不拿手电也没关系。”
说着他大步朝着我妈走去,几步走到我妈面前,一把将她攀扶着竹子的手抓住,张嘴就咬了下去。
我妈似乎痛得整个人都扭了起来,跟波浪似的。
“妈!”我一时急气,握着手电想找什么,却找不到。
想到包里那把菜刀,连忙转身去拿。
可等我拿了菜刀出来,却见老汉被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蛇给缠住,一人一蛇正在竹林里翻滚。
“妈!”我被那条大蛇吓得直哆嗦。
以为是我妈被蛇给吓跑了,握着菜刀朝外看,可举目看去,哪还有我妈半点踪影。
眼看着那老汉就要被蛇缠得动不了,我举着菜刀就要冲出去。
可刚到锡杖边,这时突然几个蛇头窜了出来。
我忙顿脚,拿着菜刀一刀就砍了过去。
瞬间,一蛇身凭空被砍断了,其它蛇立马又退了回去,转眼消失不见了。
这时,断了的蛇头竟朝我爬了过来。
我举起菜刀,一刀就将蛇头给劈进了土里。
远处老汉被蛇缠着一动不动了,我左右看了看,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一把抓起奕瞳插在旁边的锡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扛着就冲了过去。
用杖头对着那粗大的蛇尾就砸了过去,砸了几下,那蛇就软绵绵的落在我脚边。
老汉却从蛇身中间抬起头来,看到我抱着的锡杖时,张大了嘴,震惊喊道:“怎么可能?不可能!奕瞳的九转轮回杖,这和奕瞳是一体的。”
“你是谁?你是谁?”老汉猛的朝我扑来,这人古怪得很,我吓得抱着锡杖就朝回跑。
刚跑到了木屋门口,想着要不要将锡杖插回去,那老汉怕锡杖就不敢进屋了。
还没动,就听到奕瞳沉重的声音传来:“石根。”
我忙顺声看去,却见奕瞳的白袍被夜风吹动,从翠绿的碧竹中走了过来。
配上那张脸,真的是……我的救星啊!
“奕瞳回来了,奕瞳……”石根脸上狰狞的表情立马收了起来。
我忙抱紧锡杖,戒备的看着老汉,他这名字好怪,叫“十更”。
还没等奕瞳走近,石根立马跪在地上,指着那条大蛇:“它要骗苏忆柳出来,是我打死它的,我没有破戒,没有!”
他似乎十分惧怕奕瞳,不停的解释着。
奕瞳转头看了看我紧握着的锡杖,沉着目光看着我:“你叫苏忆柳?”
我点了点头,难道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是谁带你来的?”奕瞳伸手,将锡杖拿回去,插在原先那个地方:“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你不知道我怎么来的,为什么帮我?”我看着看了看远处的大蛇,心有余悸道。
奕瞳双目沉沉的看着我,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黑瞳若点漆,白底如水银,看上去十分漂亮,却又不含半分情绪。
“你身上有蛇腥味,而且……”奕瞳握着锡杖转身,朝着那石墩子走去:“那条蛇给你下了聘礼,你们缘已定,它还会再来找你。”
“刚才跑掉的那条蛇吗?”我并不大相信蛇缠人的事情,但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
可看着奕瞳跨上那个石墩子,正想提醒他上面有血,却听到石根突然大声啊了一声。
我不由的侧目看去,却见石根眼中,尽是阴严的笑意。
等我回过头来时,奕瞳已然站在了石墩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