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的撞着(满了…溢出来了太大了)

管理 2022.11.28

安英成一声令下,立马便有小厮领命而去,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带着一个灰衫老者走了过来。

 

 

  “见过王爷。”

 

 

  那老者慢悠悠的行礼,安英成立马抬手,“快给大小姐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了这么多疹子。”

 

 

  老者这才抬眼看见安苓歌脸上的恐怖红疹,心下一惊,不敢大意,连忙从药箱里拿出丝线,由碧珠缠绕在安苓歌的手腕,才开始细细思量。

 

 

  “大小姐的脉象无力而浮,沉细如绵,加之脸色红热,红疹遍布,怕是......”

 

 

  灰衫老者捋了捋胡子,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让安英成李氏两人的心提了起来。

 

 

  “怕是什么?”李氏耐不住,立即问了出来。

 

 

  老者顶着两人的目光,只觉得接下来的话难以出口。

 

 

  但是身为府医,他自然不能让两人着急,当下便道,“这症状和天花有所相似,却也不完全相同,许是老朽技艺不精,王爷不如进宫,请个太医来诊断一番。”

 

 

  天花!

 

 

  安英成呼吸一滞,连请个太医来确诊的心思都没有。

 

 

  他颓然地挥了挥手,目光复杂地看向安苓歌,冷漠中带着些许厌恶。

 

 

  “父亲。”

 

 

  安苓歌潮红的脸猛地变白,却仍旧咬着唇,用慕儒的眼神看着安英成。

 

 

  “苓歌心知自己身患重疾,不愿传染给府上其他人,自请离开王府,能在临走前看父亲一眼,苓歌已经别无所求。”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片真挚诚意,澄澈的目光看的安英成心中发虚。

 

 

  曾经他初为人父,也真心喜欢过这个女儿,只是后来娶了李氏,又有了安苓伊这个嘴甜讨巧的小女儿,自然就把安苓歌这个怯懦沉闷的女儿给忘在了一边。

 

 

  现在被安苓歌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安英成只觉得自己心里有片地方被撞得疼了一下。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不知道该安慰安苓歌留在府里,还是当即把她送出府去。

 

 

  “还不一定是天花,你且......”

 

 

  “你且到城外的青云寺里暂住一段时日,好好休养,我和老爷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治病。”

 

 

  李氏打断了安英成的话,对上他不悦的目光,连忙笑着解释,“这病可是会传染的,为了王府众人的性命,大小姐还是出府静养为好。”

 

 

  她一句话就咬定了安苓歌身染天花,打着为众人好的名义,非要把安苓歌送出府去,却不知她这样正如了安苓歌的心意。

 

 

  安苓歌瞬间就眼眶发红,泪水在眼里打转,“若是女儿熬不过这关,就请姨娘好好照顾父亲。”

 

 

  “你这傻孩子,说的都是胡话。”安英成难得软了语气,却还是顺着李氏的意思,“等你到了青云寺,为父立马进宫为你请一名太医来。”

 

 

  “多谢父亲。”安苓歌含泪点头,感激不已,让安英成愧疚又心疼。

 

 

  “你这里缺什么要什么,尽管吩咐人去给管家说,我安王府大小姐可不能受了委屈。”安英成一语既出,李氏的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

 

 

  但更让她脸色发青的还在后面。

 

 

  只见碧珠不知何时拿过来一个小小的包裹,“小姐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她这话是对着安苓歌说的,后者点点头,又看向安英成,似乎有些为难。

 

 

  “有什么话就说。”安英成父爱大发,倒是多了几分耐性。

 

 

  安苓歌这才咬着唇,犹豫为难的目光落在李氏的身上。

 

 

  “苓歌的天花是被伊儿妹妹传染的,苓歌的情况尚且这么严重,只怕伊儿妹妹那里也好不了多少。父亲是否要把伊儿妹妹一同送往青云寺,我们姐妹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还有安苓伊!

 

 

  李氏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她一心只想着把安苓歌这个贱人给送走,没想到还会牵扯到自己的伊儿。

 

 

  原来如此,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李氏恶狠狠咬着牙,眼刀剜在安苓歌的身上,脸上虚伪的笑快要维持不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开口,“大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您得了天花,这是府医确诊无误的,可您也不能张嘴就说这天花是伊儿传染给大小姐您的啊。伊儿她不过是过敏,身上起了些疹子,可不一定是得了天花呢。”

 

 

  李氏越说越有底气,她拿得意的眼神看着安苓歌,“大小姐和伊儿接触的时间,可比不上我和伊儿接触的时间长,若是伊儿得了天花,第一个被传染的人,不应该是我吗?可您瞧瞧,我现在可是好端端的呢。”

 

 

  安英成疑虑的目光落在李氏的身上,想到她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对她的说辞已然信了几分。

 

 

  “不若让府医也给伊儿妹妹瞧瞧,若她没得天花自然是好,正好给伊儿妹妹看病;若是她得了天花,父亲也好有个准备,不能置王府众人的安危于不顾。”

 

 

  安苓歌语气轻轻柔柔,却是拿李氏的话怼了回去,让李氏一时间语塞,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交锋悄无声息,安英成自然是察觉不到。

 

 

  他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便点头,对着一旁的府医便道,“还请孙老辛苦一趟,为小女诊治一番。”

 

 

  灰衫老者点头应下,正要跟着小厮往安苓伊的院子走去,院外猛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安苓歌,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捣的鬼?”

 

 

  安苓伊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质问的话才说出口,就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父亲,您怎么会在这里?”

 

 

  她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去,不敢面对父亲的目光。

 

 

  安英成阴沉沉地盯着自己的小女儿,脸色黑的可以滴出水来。

 

 

  “你就是这样和你嫡姐说话的?直呼其名,横冲直撞,规矩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不敢相信,在他跟前乖巧可爱的小女儿,竟然还有这样嚣张跋扈的一面。

 

 

  安苓伊哪里被这么严厉的呵斥过,当下就红了眼眶。

 

 

  安英成却看也不看,直接对着府医说道,“正好二小姐也在这里,孙老便给她诊断一番吧。”诊断?”

 

 

  安苓伊瞥了一眼一旁的灰衫老者,想起自己脸上莫名起的那些红色疙瘩,便沉默地任由孙老把脉。

 

 

  孙老一手搭在丝线之上,发白的眉毛越皱越紧。

 

 

  安英成的心越来越沉,不由着急,“孙老,二小姐症状如何?”

 

 

  “回王爷,二小姐的脉象和大小姐所差无几,应当......是相同的病症。”

 

 

  李氏只感觉一阵头重脚轻,眼前一片黑暗,耳边轰鸣作响。

 

 

  天花那可是要命的病!她的伊儿怎么可能染上天花!

 

 

  “一定是诊错了,你再看看,伊儿她不会得天花的!”

 

 

  李氏脸色发白,一把抓住了孙老的袖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一旁的安苓伊还有些发懵,“什么天花,娘,你在说什么啊?”

 

 

  安苓歌柔柔出声,“伊儿妹妹,不要再隐瞒你得了天花的事实了,你把天花传染给我我不怪你,可你若是再隐瞒下去,害了整个王府的人可怎么办?”

 

 

  这下子,安苓伊的发懵搞不清楚状况,就成了故意装傻隐瞒。

 

 

  安英成本来还痛心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得了天花,听了安苓歌的话,对二女儿的一点怜惜也消失不见。

 

 

  他沉了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专断,“别再装傻了,苓歌已经被你连累得了天花,你还想害死整个王府的人吗?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跟着苓歌到青云寺去养病!”

 

 

  “什么天花,什么青云寺,你们说的什么啊?”安苓伊一头雾水,却听懂了最后一句话,“让我跟着她去青云寺那个苦巴巴的地方,我才不要去!”

 

 

  她说着就伸手去摇安英成的袖子,却被后者躲避开来,那避之不及的模样,好像她是洪水猛兽一样。

 

 

  安苓伊委屈地嘟起嘴,娇俏的模样却没有让安英成有半点心软。

 

 

  “看看你的好女儿,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为大局着想,这般自私自利,没有一点身为王府千金的气度。”

 

 

  安英成扭头就把气撒在了李氏的身上,也不管李氏怎么委屈难过,对着小厮冷漠地扔下一句话。

 

 

  “去叫管家准备马车,趁着今日天色尚早,把二位小姐送到青云寺去。”

 

 

  “我不去!”安苓伊从小娇养着长大,怎么会愿意去寺庙那种地方,当即就大声叫嚷出来。

 

 

  安英成回头,眼神冰冷,“你只有半个时辰收拾行礼的时间,若是你不愿意去青云寺,现在就滚出安王府。”

 

 

  “爹爹。”安苓伊惊诧的看着他那冰冷的目光,还想张口反驳,却被李氏狠狠瞪了一眼,这才委屈的瘪瘪嘴,没有说话。

 

 

  安英成似乎是气急了,撂下那句话就大步走出了栖梧院。

 

 

  身后的安苓歌才扯出一抹浅浅的笑,“父亲说伊儿妹妹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收拾行礼,恐怕不是开玩笑的,姨娘不过去帮着妹妹吗?”

 

 

  她笑得温温柔柔,说的话也体贴无比,却叫李氏心底发寒,一股子凉意顺着脊柱攀爬到心间。

 

 

  她以为安苓歌不过是被逼急了才咬了她一口,谁知道安苓歌这个小贱人竟然阴狠卑鄙至此,宁可自己被送往寺庙,也要拉着她的伊儿一起。

 

 

  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李氏狠狠握着拳头,捏的骨节发白,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自然是要帮伊儿准备行礼的,不过大小姐孤身一人,到了那寺庙形单影只,若是发生点什么事情,恐怕老爷也无能为力。”

 

 

  一个丧母的孤女,她还能收拾不了?

 

 

  李氏气急,话里也带了威胁。

 

 

  安苓歌却像是全然听不懂,只柔柔的笑着,让碧珠送了两人出去。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安苓歌早早就到了府门口,身边跟着碧珠,陆惊羽被她留在了府里办事。

 

 

  马夫正等的发困,便见安苓伊带着满满的怨气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各自抱着一个又大又圆的包裹。

 

 

  “伊儿妹妹这是要搬家吗?”

 

 

  安苓歌笑容亲切,却让安苓伊气的脸色发红。

 

 

  “安苓歌,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所谓的天花都是假的,我根本没有一点不适,怎么可能得了天花?倒是你......”

 

 

  她恶毒的目光在安苓歌的身上转了转,嘴里的话毫不留情,“老天都容不下你的存在,要让天花收了你的命去,啧啧,可真是可怜啊。”

 

 

  “对啊,我这么可怜,伊儿妹妹离我这么近,不知道被我传染上了没有。”

 

 

  安苓歌笑得温柔,眼底带着冷意和威胁,吓得安苓伊连忙往后倒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

 

 

  “你你你,你离我远点!”

 

 

  她受惊之下,猛地伸出手去推了安苓歌一把,后者顺势一歪,倒在碧珠的怀里。

 

 

  “大小姐你没事吧?”

 

 

  碧珠连忙把自家主子扶起,素白的小脸上带着怒意,“二小姐再怎么不喜欢大小姐,也犯不着推她吧,大小姐本就因为你而落了水,身子还没好,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安苓伊脸色涨红,扬起手掌就要冲着碧珠的脸甩下去。

 

 

  “住手!”

 

 

  威严的男声传来,安英成沉着脸走过来,看向安苓伊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失望,“尊卑不分,不敬嫡姐,安苓伊你真是把安王府的教导忘在了脑后。”

 

 

  “爹爹,你怎么来了?”

 

 

  安苓伊一下子软了语气,扬起的手也连忙放下。

 

 

  害怕安英成误会,她连忙解释,“是这个贱婢对我指手画脚,我才想着教训她一二,并没有对姐姐动手。”

 

 

  “没有对苓歌动手?”安英成冷笑一声,“那是谁狠狠推了她一把?”

 

 

  糟了,怎么被爹爹看到了?

 

 

  安苓伊不安的绞着衣角,垂下头一声不吭。

 

 

  见她这样委屈,安英成终于还是软了语气,“罢了,到了青云寺,你便和苓歌好好相处,为父现在就进宫请太医。”

 

 

  “父亲放心,苓歌一定会照顾好伊儿妹妹。”

 

 

  安苓歌温婉开口,嫡女气度显露出来。

 

 

  那可是她挑好的战场,希望安苓伊不会让她失望。碧珠抱着小小的包裹坐在安苓歌的身边,撩起轻纱望了望车外,才压低声音道,“小姐,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王府啊?”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小姐为什么放着王府不住,偏偏要用计跑到清苦的青云寺去。

 

 

  安苓歌正闭目养神,闻言张开眼,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她微微勾了勾唇,笑容里是意味不明的深意。

 

 

  “碧珠,对于我前些日子意外落水的事情,你怎么看?”

 

 

  安苓歌不答反问,让碧珠愣了愣,但她很快就回到道,“这件事情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是二小姐派了人推小姐下水,还想污蔑小姐,毁了小姐的清白。”

 

 

  “没错,但是安苓伊为什么要如此陷害我?在外人看来,我们可是亲姐妹,理应亲密无间才对。”安苓歌神情淡淡,一点都不为这件事感到伤心惊诧。

 

 

  她前世死在安苓伊的手里,就知道安苓伊不仅自己没有半分姐妹之情,甚至恨不得自己去死。她心底那点微薄的亲情,早就在这个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碧珠被问到,这才凝眉思索着,吞吞吐吐道,“奴婢也不知道二小姐为什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或许,或许是二小姐顽劣,一时起了歹心吧。”

 

 

  安苓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目光清亮又深邃,像是能直接看到人的心底。

 

 

  “碧珠,你是我娘留给我的丫鬟,二小姐和姨娘怀的什么心思,你总该猜到一二了。”她伸手握住一旁的碧珠,神情温柔且坚定,“既然她们想要我死,我又怎么能像以前一样忍让软弱下去?已经注定不能共存,那就斗个你死我活。只是这一路腥风血雨,你确定跟着我,不会后悔?”

 

 

  “小姐。”碧珠眼里含了泪花,“碧珠说过,当年要不是小姐劝着夫人把碧珠买下,带进府里,碧珠早就死在了那年的大雪里。如此救命之恩,便是刀山火海,碧珠也要陪着小姐,不离不弃。”

 

 

  “傻碧珠,”安苓歌望着她稚嫩却真诚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便做好准备,青云寺,才是我和安苓伊交手的开始。”

 

 

  她话音刚落,马车外便发出一阵嘶鸣,伴随着马儿高昂的嘶鸣,整个马车开始剧烈颠簸起来。

 

 

  “怎么回事?”

 

 

  碧珠刚刚伸出头去询问状况,就被那颠簸甩了一下,整个人往外倒去,差一点就要摔在地上。

 

 

  安苓歌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不料马车正好从一块碎石上碾过去,本就颠簸的马车更是剧烈震动,把安苓歌也往外甩去。

 

 

  “小姐!”

 

 

  碧珠尖叫一声,整个人已经被甩出了车厢,只一双手被安苓歌紧紧抓着,这才勉强没有掉下去,落得个被马匹踩踏的命运。

 

 

  “停车,快停车。”

 

 

  安苓歌冲着马夫吩咐,一向镇定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了慌乱的情绪,她看着碧珠发白的脸,回忆起碧珠惨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只觉得手心有冷汗津津渗出。

 

 

  “抓紧我的手。”安苓歌一手拉着碧珠,一手死死扣着车框边缘。

 

 

  “马疯了,是马疯了啊!”

 

 

  车夫脸色苍白,抓着缰绳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竭力的吆喝着,企图让狂奔的马停下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匹横冲直撞,直至朝着城墙奔去。

 

 

  安苓歌这才发现马的异样,只见马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去,仿佛看不到前面坚硬的城池,也丝毫不知道躲避。

 

 

  糟了!

 

 

  安苓歌心中发凉,若是不赶紧让马车停下来,她们肯定会跟着马车一起撞到城墙上,以他们现在的速度,撞在那上面不死也要重伤。

 

 

  她快速看了看两旁的道路,路人早就因发狂的马匹而躲避起来,往日热闹的街道显得有几分冷清。

 

 

  “碧珠,一会儿你从旁边跳下去。”

 

 

  她看准了时机,抓着碧珠的手猛地甩动,把人甩到空旷的道路上,看着碧珠就地翻滚两下,安然无恙地站起身,才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往前一跃,娇小的身子径直越过马夫,骑在了马背之上。

 

 

  不待马夫惊叫,她把手里尖锐的簪子狠狠刺进马的脖子,一片鲜红的血涌出来,喷了她一头一脸。

 

 

  马匹吃痛,更加癫狂地甩动着身子,想要把自己背上的人给摔下来。

 

 

  安苓歌紧紧贴着马背,死死环着它的脖子,把手里的簪子又往里送了几寸。

 

 

  “小姐,太危险了,你快下来啊!”

 

 

  碧珠小脸惨白,只觉得如坠冰窖,连自己的血液都是凉的。

 

 

  安苓歌仿佛听不到她的呼唤,像是和马匹叫上了劲,手里的匕首又狠狠往下陷入几分,直到完全没入它的脖子,马匹的甩动才渐渐变弱。

 

 

  随着轰的一声巨物倒地,马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安苓歌也因为它的倒下而摔在地。

 

 

  碧珠连忙跑到自家主子的身边,查看着她的伤势。

 

 

  看到安苓歌手背上擦出一大片红痕,碧珠的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

 

 

  “都是碧珠没用,才害的小姐受伤。”她泪珠子不要钱一样往下掉,一边从包裹里翻着金创药,涂在安苓歌的伤口处。

 

 

  安苓歌只感觉手上有些轻微的疼痛,随着金创药的洒下,连这痛感都淡了很多。

 

 

  这时候也顾不得安慰碧珠,她三两步走到马夫的身边,看到马夫捂着腿呲牙咧嘴地喊疼,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碧珠,你去请个大夫给他看伤。”安苓歌镇定地吩咐,目光落在了一旁倒地的马匹之上。

 

 

  “可是小姐,你的伤怎么办?”碧珠站在原地不动,显然是放心不下她。

 

 

  安苓歌勾唇笑了笑,“我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事,倒是他,应该是伤到了骨头,要是不及时治疗,只怕以后要落个残疾。”

 

 

  碧珠还想说什么,对上安苓歌不容置疑的目光,终究还是跑着到附近的医馆请大夫去了。

 

 

  等到她走远,安苓歌的目光才冰冷下来。

 

 

  在路上就对她动手,李氏还真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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