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不可以(限)夜雨无梦:办公室被CAO的合不拢腿
这个嘛,我可以与王爷解释解释。”白落幽取下包袱,向步惊澜递去。
他挑着眉头,仿佛在等着她解释。
就在他看来的时候,白落幽直接将包袱扔到他脸上。
解释个球!
对着身后从墙上爬下来的彩莲大喊一声,“彩莲,往左跑。”
喊完之后,撒丫子往右跑,速度快得惊人。
彩莲慌慌张张,分不清左右,“左左,左在哪?啊!”
分不清也罢,一回头还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步惊澜取下被砸脸上的包袱,俊脸铁青,咬牙切齿出声。
“抓回来。”
他的身后,一道黑影出现,向着白落幽所跑去的方向而去。
片刻之后,白落幽被迫跪在步惊澜跟前,低着脑袋,“我错了,王爷饶命。”
丫的没想到,步惊澜身边还有高手,轻而易举便把她给抓回了。
步惊澜冷笑,将包袱砸在她身上,随即掐起她的脸,令她不得不与他面面相视。
看着这坑坑洼洼的面容,他满脸嫌恶,“这张脸,真是令人作呕,本王竟是与你这等丑陋粗鄙之人……”
一想起那夜之事,他便忍不住心底杀意。
这话刺到了白落幽,忍不住回击嘲讽,“你不也是个残废吗?半斤八两,何必互相嫌弃。”
说完瞬间就后悔了,她这简直是在找死。
可还不等她找借口解释,步惊澜猛然掐住她的脖子,一双凤眸锐利阴毒,满满都是杀气。
“你找死!”
“唔。”
白落幽蹙眉,却没有挣扎,反而任由他掐着,反正他也不敢掐死她。
她如此想着,他竟是真的也不曾下死手。
步惊澜见白落幽没有挣扎,微微眯起凤眸,松了松力度,“你竟不挣扎,难道不怕本王真的要了你的命?”
白落幽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你要是真想杀了我,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了。”
早在今日,他来威胁她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
他如果着急的想要杀了她,恐怕在白日时,就已经要了她的脑袋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威胁她?
所以——
“我那药方,王爷用着如何?”白落幽笑眯眯地问。
步惊澜松开她,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冷漠,不过确实没了,刚刚的骇人杀气,“用着不错,但想要抵了你的命,恐怕不够。”
听完这话白落幽彻底的放松下来,就算是不够,但到底也不会现在就杀了她。
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说吧,王爷夜访相府,是何用意?”
总不能是半夜闲着没事过来逛逛吧?还是未卜先知,知道她会从这里逃走?
见她直接,他也不拐弯抹角。
“你知道该怎么解七魄寒?”
果然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
轻啧一声,她故作为难,“七魄寒可是剧毒,虽不知你是怎么让这剧毒变成慢性毒药的,我有办法能抑制,不过想要解,可就难了。”
在现代,她救人杀人可是一把好手,什么样的都没见过,不过这七魄寒,确实让她苦恼了一段时间。
步惊澜一听,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把匕首抵着她的脖颈,“解不了的话,你的命留着也就没用了。”
嘶——
感觉到脖颈的皮肤被割开,白落幽皱眉避开,心里恨得牙痒痒。
迟早有一日,她要把这个耻辱还回去。
“我说难,但没说解不了。”白落幽冷哼着说,话语顿了顿,语气变得笃定起来,“半年,半年内我必能找到解药给你解毒。”
他眯着凤眸,似乎在想着她这话是真是假。
许久过后才收起了匕首,十分大气地说:“好,你若能找到,本王留你性命,许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于她而言,她并不在意,就她的医术她还愁没钱?
比起荣华富贵,她却有个更想要的东西。
白落幽嘻嘻一笑,恭维一番,“王爷好气魄,当然,王爷若能再答应我一个小小要求就更好了。”
他挑眉,“哦?”
“解毒之后,赐我一封休书,还我自由。”
伴君如伴虎,她可不愿意待在他身边,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他要了性命。
听到这话,步惊澜却是露出了不悦之色,“怎么?你还不愿嫁给本王?”
虽然他身子不好,京城内都传他离死不远,可是想嫁给他的闺中千金却是数不胜数,能做池南王妃是她的福分,她竟还不愿当?
白落幽向来口直心快,闻言,下意识嗤笑,“废话。”
在她看来,他除了这张脸长得还不错之外,其他简直一无是处,而且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步惊澜脸色骤然一冷,面若冰霜,盯着白落幽的眼神,宛如想要了她的脑袋。
白落幽轻咳一声,忙不迭改口,“我的意思是,王爷才貌双全,器宇轩昂,是我不配。”
他收回冷目,“算你自知之明。”
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黑衣侍卫便推着他的轮椅要走。
临行之前,烙下一句狠话,“记住你本王的交易,若是做不到,这后果,想必你也能想到。”
“是是。”
白落幽笑着答应,看他离开。
等他的背影消失之后,顿时露出了真面目,气得牙痒痒,狠狠的捶了一下地板。
“狗,东,西!”
迟早有一天,她要让他跪回去!
彩莲此时醒来,一脸茫然,“小姐,您没事吧?王爷呢?”
“你出现幻觉了。”
白落幽黑着脸,重新又给爬了回去。
见她爬上墙,彩莲疑惑的问:“唉?小姐不逃了吗?”
为了她这颗小脑袋,哪敢呢。
白落幽狠狠咬牙。
带着彩莲回去的路上,路上见到躺在地上的白落雪还没醒,她也懒得理会,直接踩了过去。
心里还在气着难过,路过一处假山之时,突然听到假山处传来了呻吟声。
“不要~”
白落幽脚步一顿,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这大晚上的,五夫人也不怕相爷寻到您屋子去?”
哦吼!
白落幽双眼一亮,直接躲到了假山后,向着声源处看去,借着那一点缝隙看到了假山后的场景。
果然就见,五姨娘正和一个男人依偎着,二人衣衫不整,亲亲腻腻。
没想到,这五姨娘居然在这里偷会男人。
五姨娘冷笑着,“今日十五,他在那荣贱人的屋里都忙不过来,哪里还会记着我。”
在他们缠绵的时候,彩莲小跑跟了上来。
“小姐……唔唔。”
她一开口,白落幽就捂住了她的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落幽可不想让那五姨娘发现,以后来找她麻烦。
“嘘,走。”
拉着彩莲就走了。
翌日。
大概是昨晚气了一夜,白落幽睡到日上三竿未醒。
“小姐!小姐不好了!”
彩莲扑到床前,使劲的晃着白落幽。
她从床上醒来,顶着一双黑眼圈,“我哪里不好了?我这不完完整整的吗?”
彩莲愣了愣,又摇着头,“不是,是三小姐又又出事了,还说是您干的。”
嘶,那小贱人怎么那么多事?
白落幽烦得捶了一下枕头,看来她想要在丞相府待下去,就得想办法出掉这几个喜欢找茬的小婊子。
彩莲突然又改口,“不对,确实是小姐干的。”
嗯?
原来是昨晚,她把白落雪打晕之后,她直到第二天才醒来,还被府里的身为杀手,直觉和反应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白落幽握住那只差一厘米就拍到她脸上的手,她笑眯眯地望着白自山。
“父亲有话好说,见面就动手不大好吧?更何况我如今是池南王妃,这要是传出去,传到太后和池南王的耳朵里,若要问罪,父亲如何自处?”
出口的话语慢慢悠悠,眼角虽弯,但眼底毫无一丝笑意,语气都含着冷意
若她反应慢了半拍,他若碰到她半分,她必要让这老东西付出代价。
白自山恼怒非常,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这丫头反应如此之快。
而且——
力气竟也那么大。
“逆女!还不放开!”
他怒喊。
白落幽松开他的手,还略有些嫌弃地拍了拍手心。
碰过人渣,脏了。
屋内,二姨娘正抱着白落雪哭得梨花带雨,狠狠地瞪着她,五姨娘则是坐一旁看好戏,荣姨娘和其他人难得不在,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白自山怒意更甚,“你如今本事大了,作出羞辱家姐之事,还敢拿太后来压我?”
其实白落幽这番话还是让他怯了。
他知道白落幽在后院受苦,却不理会,宫里太后三番两次让他带着白落幽入宫,他总推辞,以她不愿意见人,平日嚣张跋扈没教养为借口。
若是太后得知他打了白落幽,恐怕他就没有理由阻拦白落幽去见太后了,到时她若不识趣把在府中遭遇全数吐出,他恐怕难保相位,不然也得得罪了太后。
白落幽无辜挑眉,“羞辱?我做什么了?”
白落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气愤难当,指着白落幽,恨恨地说着。
“你还敢不承认?!昨夜我见你衣着单薄在园中走动,便好心上前询问,谁曾想,你竟打晕了我,扒了我的衣裳羞辱我。”
二姨娘抱着白落雪,一边哭喊着,“我可怜的女儿,这是做错了什么,要遭那些恶人这般对待。”
五姨娘嗤笑,悠哉悠哉的看着她们母女作戏,在她看来,只当时这母女又在污蔑白落幽。
母女二人的哭声,顿时就惹得白自山心疼起来。
白自山阴狠地看着白落幽,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今日也要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看在你亲娘的份上,我忍你许久,今日不教训教训你,还道是旁人以为我白家门风败坏!”
白落幽冷笑,他还有脸提起她亲娘。
白自山吩咐身后的梁管家,“把家法取来。”
“是。”
梁管家立即应下,就在他要出门时,白落幽故作不悦。
“等等,说话可是要有证据,平白无故一句我扒了她的衣裳,就给我定罪,那我要是说,她昨夜和野男人躲在假山处苟合,被我发现了,难道父亲也信了?”
白落幽指着白落雪说,但是眼神却是飘向了五姨娘。
正喝着茶的五姨娘手突然停顿下来,脸色僵硬错愕,拿着茶杯的手都在抖,小心看向白落幽,正好对上她那笑眯眯的眼神,吓得她手中茶杯瞬间抖落在桌上。
她也不是傻子,一听白落幽这话,便已经发觉,她和男人私通之事被白落幽知道了。
这,这下如何是好?
白落雪气得不行,她已经恨极了白落幽。
上回计谋不成得逞,但好歹没有太多人知道她失了贞洁,可这一回,却是被府内的许多小厮看到了。
这一传出去,她如何能嫁给宣王!
都怪这贱人!她一定要这贱人付出代价!
“你!你胡说八道!父亲,您看,她不仅羞辱我,还要玷污我名声,父亲要为女儿做主啊,不然女儿就不活了。”
白落雪直接闹起来,一副要去撞墙的架势,二姨娘则在一旁拦着。
母女这般闹了一通,就算没有证据,白自山也全都怪罪在白落幽身上。
“白落幽!今日我需得狠狠教训你一顿,叫你知晓,何谓尊敬长辈。”他恶狠狠的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家法来!”他扭头便是怒吼梁管家。
梁管家竟是犹豫起来,小眼神时不时地飘向五姨娘。
五姨娘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帮着白落幽,“相爷稍等,我觉得三小姐说得有理,说话得有证据。”
为了不让白落幽把这件事说出去,她不得不想方设法讨好白落幽。
母女二人怒瞪五姨娘,她居然帮着这小贱人,她不也恨不得这小贱人死了吗?
五姨娘一开口,还特意抱着白自山撒娇,他的火气瞬间就少了不少。
只是仍旧针对白落幽,厌恶地瞪着她,“证据?那你倒是拿出你不在的证据!”
白落幽笑笑,斜望向五姨娘,看来五姨娘已经明白了她刚刚那一个眼神的意思。
她不紧不慢地说:“昨夜五姨娘来了我院儿里,与我相聊一夜,五姨娘还与我说,昨日十五,相爷在荣姨娘的院里呢。”
眼眸弯起,如同半月,笑眯眯地凝望着脸色僵硬的五姨娘。
“五姨娘说是吗?”
五姨娘哪敢说不是,“是,是,我昨夜确实去了三小姐的院子与三小姐详聊一夜。”
白落雪又委屈又生气,这次她没有冤枉白落幽,可是却怎么也没办法给她定罪。
“你撒谎!”
她站起怒指五姨娘。
五姨娘不搭理她,而是抱着白自山的手臂摇晃,嘟着嘴,“相爷不信三小姐,难道还不信我吗?昨夜要不是相爷不配着我,我何至于去找三小姐解闷。”
白自山蹙眉,看了看二姨娘又看了看五姨娘,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即便他心里知道白落幽可能是无辜的。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入内,手上捧着一套衣裳。
“相爷,有奴才在下人的屋子里发现了二小姐的衣裳。”
衣裳一展开,那花色和色泽还有布料,府上也只有白落雪和白落雨才穿得起。
只因二姨娘出身商贾,最不缺的就是银两,而且府上的银两也都是二姨娘管着。
看到衣裳的那一瞬间,二姨娘脸色就变了,她有些狐疑地扭头看白落雪,一时间竟怀疑,白落雪刚才说的,是白落幽扒了她衣裳的事情是真是假?
但无论是真是假,见到白自山脸一黑,她连忙说:“看来是雪儿看错了人,不知被府上哪个恶心肠的给害了,是我们误会了三小姐。”
这话亦是暗示有人故意偷了白落雪的衣裳,而不是白落雪去了小厮房中。
白落雪气极,“我没有……唔唔。”话没说完,就被二姨娘捂住了嘴。
白落幽望去,勾唇一笑,眼中含着些许嘲讽,就像是在说,即便是她做的,白落雪又能乃她如何?
白落雪气得快晕厥过去了。
白自山心中已觉白落幽被冤枉,他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放过她,臭着脸说:“罢了,既是误会也罢,你回去吧,没事少出门,别出来招惹事端。”
这话说得,倒成了白落幽的错了。
白落幽耸耸肩,无所谓离开。
刚跨过门槛,正与门房擦肩而过。
门房走到白自山面前恭恭敬敬通报,“相爷,池南王府来人,道是让三小姐过去一趟。”夜色浓密,破败的院子里,白落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嘴上还流淌着一缕口液。
“吱呀。”
细碎的开门声一响,令她条件反射般骤然睁眼,眸光锐利隐含杀气。
是谁进了她的卧室?
她定定望向门口,手摸到被下藏着的棍子。
习惯使然,她在床上放了武器,在府上她找不到什么利刃,只能放棍子。
意识到进门的人在靠近,她忙不迭闭上眼。
这个身体不如她现代的身体,虽然她仍记得杀伤招式,但体力和灵活度却跟不上,如果进来的人是高手,譬如步惊澜身边那个强到变态的侍卫,她打不过,只能智取。
“咕噜咕噜。”
这声音——
怎么那么耳熟?
白落幽诧异,单睁开一只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却也冰寒到吓人的脸。
“我去!”
看清面容后,她被吓得立即举起棍子敲过去。
“啪!”
修长大手抓住棍子,随即,在白落幽的眼皮子底下,生生把棍子给捏断了。
白落幽蹭地坐起,松开棍子,对着坐着轮椅就在她床边的人勉强扬笑。“原来是王爷,我还以为见鬼了,这才无意敲了过去,王爷器量大,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怎么是他啊?他来干嘛?这货怎么净挑晚上来找她?白落幽心下烦躁。
步惊澜冷淡望她,“本王若是计较呢?”
“那我只好赔罪,道声对不起了。”白落幽笑道。
他定定盯着她看,窗边照入的月色倒映在他的侧脸,令他这双凤眸更显寒意。
她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丫的还想干嘛?大半夜闯入她房里,这要换做现代时的任何人,早就被她弄死了。
转开目光,白落幽幽幽开口。
“我记得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相府吧?”
他依旧悠闲,似乎并不曾听出她话外意。
“然后呢?”
轻啧一声,白落幽挑起眉头,“王爷这半夜闯入香闺,是为何意?难道是又中了幽情毒?要来劫色?”
她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说完,就见他投来嫌弃目光,“色?你未免高估了自己。”
白落幽微笑着,暗自磨了磨牙齿,这货的嘴巴也太毒了,改日她定要给他治一治,当然要是能缝起来最好。
顿了顿,步惊澜漫不经心的扫望屋内布置一眼,眼中嫌弃更甚。
“还有——”
“香闺?本王看是马厩还差不多。”他嘲讽着说道。
这话实在刺客,说她的房间是马棚,这和说她是马有什么区别,白落幽忍不住冷斥一声,“喂,你说话客气点!”
白落幽的语气一变的不恭敬,步惊澜的眼神立即锐利起来。
被他这么看着,白落幽真想一锤子,把他的脑袋给锤烂,可奈何打不过,只能在心里恨地牙痒痒。
她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问:“所以这大晚上的,王爷闲着没事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他抬起眼皮,自怀中拿出一张纸扔到她床前,“那日你给本王的药方,为何没了效果?”
“没用吗?”
白落幽有些诧异,这怎么可能?她相信她的医术,绝对不可能写错药方。
拿起药方,仔仔细细一看,确实没错?
难道是她诊错了脉?
如此想着也不经他同意,白落幽直接抓起他的手。
“我看看。”
步惊澜本欲挣扎,但见她认真神色,犹豫了一下便没有再动,也没有治她一个不敬之罪。
诊完之后,白落幽眉头紧皱,忍不住嘲讽他,“你还真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中了七魄寒还敢喝七里茶。”
她这药方能够抑制住他的毒,至少能让他的毒暂时不会发作,但没有想到他自己找死,居然喝了七里茶,生生让体内的毒,加重了一倍不止。
步惊澜诧诡,“七里茶?”
见他似乎不知,白落幽道:“难道王爷不知,七里茶会加速七魄寒的毒效吗?”
罢了,要是真不知道,估计可能也是误打误撞喝错了茶。
她扭着腰下床,走到桌边,因为没有墨,只能拿起烧火的炭来写字,写了新的一副药方,并在下面写着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吃喝的。
“新药方,每日一副,能暂且压制住。”她将药方递给他。
步惊澜略有些嫌弃的拿过。
她翻了个白眼,他这是有洁癖还是怎么的,小命难道不比洁癖更重要?真是不想给他药方,让他活活被毒死算了。
得了药方,他也不愿意在她这房中多留,召唤黑衣侍卫进来,便就离开了。
白落幽打着哈欠要上床,骤然间想起了自己那个憨傻的丫头。
步惊澜入屋那么久,彩莲还没有动静,不会是被那心狠手辣的疯狗给弄死了吧?
她心中一惊,忙不迭出外屋。
看到躺在外屋隔间床上的彩莲,还微微起伏的胸口,她才松了口气。
用手晃了晃彩莲,她迷迷糊糊醒来,“小姐怎么了?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
她眼角抽了抽,睡得跟个猪头似的,小姐屋子里进了野男人都不知道,这丫头这么憨,也怪不得原主会受尽欺负了。
她忍不住敲了一下彩莲的小脑袋,“没事小猪头,你继续睡。”
“好。”
彩莲愣愣点头,脑袋往床上一倒,便就闭眼睡了过去。
这倒地就睡的速度令白落幽不见咂舌。
翌日。
白落幽撑着下巴坐在破烂不堪的书桌前,手心乌黑一片,炭柴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勉强写出一纸药方。
她不确定这药方能不能治好步惊澜的毒,但可以将这纸上写的药都买回来试一试。
不过——
从来不会愁钱的,居然难得地为银子忧愁起来。
她抓了抓脑袋,有些心烦,“啧,早知道昨夜就该问他要点银两。”
正心烦着,突然想起步惊澜上回来的时候送来了不少的聘礼,这些聘礼应该都被二姨娘给管着吧?还有二姨娘欠她的月例,她得想法子全都要回。
她起身,想要去找二姨娘,彩莲又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砰!”
这巨大的声音吓到了白落幽,当然不是因为彩莲突然出现而吓到。
她赶忙走过去扶出了这破烂的门,认真嘱咐彩莲一句,“我们就这一扇门,可不能给撞破了,不然晚上睡觉就得吹凉风了。”
彩莲愣了愣,随即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门一关上彩莲就兴奋的大喊起来,“小姐,小姐——”
她挖了挖犯疼的耳朵,不紧不慢的打断彩莲的话,“我好着呢,说吧,是谁不好了?”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想要招惹她?
彩莲摇头,神色格外兴奋,“不是的小姐,这次是好事。”
“哦?”
她挑了挑眉头,好事?自从她来到了这破地方之后,就没遇上过好事。
好事?她倒要听听是什么好事?
彩莲深吸口气,随后笑着一口气说完,“王爷送了好多好多东西还有好多人过来,道是送给小姐的,都在前院,小姐快去取回吧。”
白落幽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
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啊?那疯狗这么好心送她东西?
慢悠悠去往前院,院内,荣姨娘和白落霜,二姨娘和白落雨还有五姨娘都在。
而院外地上,放着四五个铁箱子,铁箱的盖子打开,露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色金银珠宝。
当然比这些金银珠宝更吸晴的是,站在珠宝后面的一对双胞胎姐妹,二人看着和彩莲一样大的年纪,穿着粉色衣裳,绑着双丫鬓。
见白落幽走来,原本冷傲面容变得温顺,微微弯腰,对她恭恭敬敬的行礼。
“奴婢风花,奴婢雪月——见过三小姐。”
二人身后,还有一众下人丫鬟,也都对白落幽行礼。
白落幽脚步一顿,步惊澜这是要干嘛?不会是反悔了,现在要让她过去,然后——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咽了一下口水。
白自山慌了慌,他刚刚差点教训了白落幽,若她此去,无意透露些什么,他岂不是得罪了步惊澜。
不行,他不能让白落幽过去。
“你道是三小姐身子不适,去不了。”
“是。”
门房离开,白自山沉声命白落幽不许随意出门后,便放她回去了。厮发现了。
这不,委委屈屈地到亲爹哪里告状去了。
白落幽捏着下巴,想了想,指着被扔在角落的包袱,吩咐彩莲。
“去,把衣裳找个小厮的屋子扔去。”
彩莲听话地搂着包袱出去。
白落幽慢慢悠悠地穿衣洗漱,隔了半个时辰,正院里的小厮来催了两三回,才不紧不慢的去往正院。
这一跨过大门,一巴掌便迎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