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阴1V2酌青栀阅读—.满了…溢出来了太大了

管理 2022.12.09

回到王府之后,秀儿跟孟婉柔惊魂未定,只是依偎着君焱跟君策,白梓颜因为注意力去了别的地方像个没事人。“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那个金公子?”白梓颜好奇的问道。

 

“夙尊,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神医,不论是武功还是医术都是数一数二的,至于为什么要杀金公子怕是他的得罪了什么人,出钱让夙尊来杀了他。”君焱解释道。

 

又是杀手又是神医的这人不是有病吗?“那他既是杀手为什么又叫神医?”

 

“他虽然是杀手但并不像其他杀手一样,终日杀人,他每年会有三个月的时间是济世救人。”

 

“既然他要杀人为什么还要救人?”这也太矛盾了吧。

 

“也许他是想减少一点自己的罪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秀儿接话道。

 

白梓颜嘴上没说,但心里却不认同,眼是心灵的窗户,两次见他他的眼都是寒冷的、麻木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这样的人怎么会想着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她想象不出,而且既然要救人为什么只有三个月,为什么三个月之后他还要继续杀人,这根本说不通。

 

“你们继续聊,我先回房休息。”想着夙尊的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慢着!”秀儿喝住道。

 

“又怎么了?”白梓颜不耐烦的转过头。

 

“你还没有向我道歉呢?!”秀儿理直气壮道。

 

“聪明一点的女人是不会这样的无理取闹的,而且还是在自己心上人的面前。”眼瞟了一下君策。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八表哥了!”秀儿红着脸,恼羞成怒。

 

“我没说你喜欢君策,是你自己说的。”白梓颜耸肩。

 

“你……”秀儿看了看君策,眼中满是期待,但又马上低下了头,害羞不好意思再看。

 

白梓颜向君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自己徜徉而去。君焱走过去拍拍君策的肩膀,深表同情,但还是毫不留情的离开了,君璃温柔一笑也离开了。

 

孟婉柔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加油……”紧跟着君焱走了。

 

君策瞬间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看着娇羞的秀儿,欲哭无泪,只能扯着脸皮干笑再干笑。

 

一眨眼又是好几天过去了,日子总是这样无聊的过,闷在房间里睡大觉,太热了,孟婉柔怎么还没回来,刨冰呢?白梓颜在房里来回踱步,忍不住去找她了,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孟婉柔冲了进来,放下刨冰,手摁在桌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快...快帮我...帮我想想...”

 

想,想什么呀?走到她身边,倒了杯茶递给她“你先缓缓气。”捋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好一会儿,孟婉柔才回过气,一屁股坐下没有了形象,又倒了杯茶给自己,咕咚一口喝完,看来真的很急的样子,她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九曲珠怎么解?”

 

“什么九曲珠?”白梓颜皱了皱眉,她说的没头没尾的,要她怎么回答。

 

“就是九曲明珠,要用一根细线穿过去,怎么做?”双手紧紧抓着白梓颜的臂膀,面色焦急道。

 

去做个刨冰,怎会扯上九曲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白梓颜坐正色道“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没空跟你解释快说说,这九曲珠怎么个解法?”甩开白梓颜的手,很是焦虑。

 

白梓颜闻声竟慢悠悠的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微抿一口,面带笑意淡淡道“你不说,我也不说。”她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看着白梓颜那副铁了心的模样,孟婉柔才沉下心,慢慢把事情道来。刚才她在回来的路上听到婢女们讲,然后又向她向管家打听,这才知道,外邦傩夷趁进献贡品,带来了难题挑衅东炎。第一个难题是,九曲珠。第二个难题是,魔方,第三个难题是六子联方。对方太过自信,只要求东炎解出前两道题便可。

 

“所以你就来找我?”轻嘲一笑,孟婉柔当真是看得起她。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讲那番话,已经用光了她的耐心,急切又带点愤的朝着白梓颜大声喊道。

 

是,她是有办法。九曲珠解法百度里看到过,魔方她会拼,六子联方就是孔明锁有个朋友玩过,把方法教于了她,专研了好长时间她也会解了,所以这些所谓的难题她都会解,只是这东炎干她什么事,他们要撑场子,要留面子,与她无关不是么。没那个功夫去玩这些东西,淡淡道:“不会。”算是拒绝。

 

“你骗人!”愤怒的用手指着白梓颜:“你明明会的,那个魔方你一定会的我见你玩过。”她们住在王府,吃穿在王府,现在别人有难,怎么可以置身事外,满眼的不赞同,甚至有些看不起白梓颜。

 

白梓颜毫不在乎的将刨冰拿过来吃,一口一口吃的太爽了,夏天果然还是吃冰最好了。

 

看着她不管不顾的吃着冰,孟婉柔气的直跺脚“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有难见死不救,果然还是这样的自私自利。”

 

白梓颜充耳不闻,另起话题:“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想知道?那你就告诉我怎么解!”孟婉柔做起了生意。

 

叫她去向君焱他们打听一下有什么灵异的事情,君焱他们见过识广没准会知道一些相关的事情,没准可以试试怎么回现代,她是为了她自己吗?照她这样说好像要回去的人只有自己一个,而她不打算回去了?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君焱,打算留在这里吧?”白梓颜挑明问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孟婉柔被说中有些不好意思。

 

“你回不回去,喜不喜欢君焱我没这么多时间来管,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不想回去了,那生她养她的父母怎么办,她在看到君焱的那一刻早就把这些抛诸脑后了吧。

 

“你既然想回去就告诉我怎么解,我相信我打听到的你会喜欢的。”板着个脸,语气不善。

 

“你得保证你得消息可靠。”孟婉柔点点头,白梓颜伏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就是这样,你记清楚了吗?”

 

孟婉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努力地回忆了即便白梓颜的方法,嘴里默默念着魔方的口诀,确定记下了,才抬眼问道“那第三道题呢,怎么解?”

 

“我告诉你,你就会啊。”她在那个朋友手把手交的都交了好几天呢,非要解的话只能自己上咯。

 

“算了。”撇撇嘴,转身离开,边低着头边数着手指默念魔方口诀,行至半途,正好遇上管家。

 

“孟姑娘?”看着她的样子,带着不解,轻叫道。

 

孟婉柔抬头见是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快的朝他走去“管家,我知道解题的方法,你快带我去见王爷。”面色急忙。

 

一听有人能解,欢喜的连声应道“是是是...”立刻叫人备了马车朝皇宫驶去。

 

在偏殿,里面全是朝廷重臣和两三位皇子,其余的都在正殿陪坐,他们都在冥思苦想该如何解题,君焱见管家把孟婉柔带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你怎么将她带来了?”

 

管家恭敬道:“孟姑娘说她会解题我便将她带来了。”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什么?!”他们想了半天也解不了,她能解题,君焱似乎很是不相信“你当真能解了这两道题?”

 

孟婉柔迟疑了一下,自信的点头道:“恩。”

 

就在君焱还想问一些的时候,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公公推门而入“焱王可想出法子没有,皇上有些焦急了。”其实他比皇上还急,要是丢了面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就没好日子过咯,脸上汗涔涔。

 

君焱见状,回首对着孟婉柔微微作揖,道“那就有劳了。”

 

“我们一直在王府打扰,所以能帮的我一定会尽力,以报答王爷的收留之恩。”孟婉柔按着白梓颜交她的方法成功的挽回了东炎的面子,殿堂上皇帝龙颜大悦,事情结束后还赏赐了她不少的昂贵饰物。而她也将本属于白梓颜的赏赐尽数烙上自己的名字,事后也没有给白梓颜一个解释,享受着其他人崇拜爱慕的眼光。

 

经过献计那件事,孟婉柔与君家三兄弟走得更近,偶尔也去皇宫玩玩,孟婉柔也更加卖力的讨好,各种装,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人影。白梓颜躺在美人榻上享受日光浴,房门外:“参见王爷”就见的一个身量高挑,着浅紫色月华锦衫的男人进来。

 

白梓颜放下盖在脸上的书起身,行礼“见过王爷。”他是来找孟婉柔的吧:“王爷,我家姐姐并不在这里。”指的是孟婉柔,毕竟两人是以姐妹的身份居住在焱王府的,叫声姐姐还是需要的。

 

“本王知道。”淡淡的语气,平静的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本王是来找你的。”

 

找她,找她做什么?心里满是疑惑,面上却恬淡一笑:“不知王爷,找我有何要事?”

 

“你们都下去吧。”沿着桌子坐下,挥手,冷声说道。

 

丫鬟们出去时自发的带上了门,紧闭的门,沉寂的空气,屋外的鸟鸣声听得一清二楚,白梓颜保持先前的样子,静静的站着,不言不语。

 

“难题是你解。”这是一句肯定句,而非问句,起身冷然问道:“为何要说谎?”

 

“我听不懂,王爷的话是何意?”既然孟婉柔将自己的功劳霸占,她也没有过多计较,其实这样也好,解得难题,皇帝绝对是要见的,男人的亲睐,女人的嫉妒也会随之而来,她没空去应付,她可是要留着精力去找回家的方法的,现在就将错就错吧,面上依旧清浅的笑着:“孟姐姐自小就古灵精怪,主意极多,能想出解决之法并不奇怪,不知王爷何出此言?”

 

古灵精怪的人是她才对吧,君焱冷眸微眯,孟婉柔并没有告诉他主意是谁出的,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不认为孟婉柔会有这样的心思,相反淡然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倒是让人看不出深浅明暗。不怒反笑:“只是本王的猜想罢了。”

 

猜想,不是的,他是肯定了主意是她出的,可她还是要装到底:“王爷多虑了。”

 

“父皇今日邀请孟姑娘去皇宫游玩。”为东炎搏回面子,扬名天下这么好的机会,这女人为何要让给他人,第一次无法猜透别人的心思,而感到无奈“白姑娘是否要随我进宫去看看。”就不信,当那女人看到孟婉柔被赞美,被封赏时就不嫉妒,不后悔。

 

可白梓颜却不是这样想的:“梓颜一介平民,恐污了王爷的脸面,给姐姐丢脸,还是不去罢。”皇宫她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想进去,除非那里有她想要的东西,那就要另当别论了,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就是龙潭虎穴她又有何不敢闯。

 

“王爷,孟姑娘在催了。”是君焱的护卫黑枫在门外。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勉强你了。”回身,飘逸的黑色长发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若有什么好的赏赐,或者你喜欢什么,尽管跟本王说,毕竟这是你该得。”

 

他明知是她想出来的,还是要跟孟婉柔一起,想看看她的反应,但是她始终无动于衷,几天不见也不知道是想从她嘴里确认难题是她解的,还是纯粹想见见她而特意过来一趟。

 

“谢王爷,王爷慢走。”白梓颜朝着君焱离去的方向,俯了俯身。君焱好莫名其妙啊。

 

“白姑娘,苏夫人和其他夫人来了。”丫鬟轻声在白梓颜耳边说道。

 

“请她们进来吧。”平平淡淡的道,就又有人上门拜访。

 

“白妹妹,我来看你了。”黄衣女子率先进屋,她肤若凝脂,黛如远山,眼似秋水,青丝盘成云鬓高髻,身似蛇般妩媚,她就是苏夫人。

 

“苏姐姐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几个都不想白妹妹似的。”继而是一位红衣女子,桃红色的百蝶曵地长裙,花容月貌,皎若云霞,娇羞连连,这位是兰夫人。

 

“兰妹妹说的有理,苏姐姐忒坏。”娇嗔着,月白银纹流彩飞花裙,香娇玉嫩,绰约多姿,气如兰梅,好不高雅。是月夫人。

 

还有宁夫人,如夫人,姿夫人......

 

白梓颜看着眼前的几位天仙,对自己的尊容深感惭愧。笑盈盈的迎上去,道“各位姐姐怎么有空来妹妹这儿坐.”嗔怪着:“还以为姐姐们忘了妹妹呢.”

 

一回生二回熟的几位夫人在孟婉柔在时明嘲暗讽,却并未让她难堪,后来就偷偷却来向她吐苦水,无非是孟婉柔得宠,君焱不理她们而自己对君焱无意,也许就是因为对君焱的无感,让她们暂时不会成为敌人,她们是来嚼口舌也好,是来故意挑拨自己和孟婉柔的感情也罢,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人际关系打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各自心里的盘算暂且忽略不计。

 

  她呢也就是闲得慌,听听她们嚼嚼舌根,得知一些事情,或者有意无意的打听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她们知道的内容可比丫鬟小厮知道的多得多,所以她也乐意跟她们打交道。

 

“哪能啊,还不是你家位姐姐天天缠着你,姐姐我们也不至于不来看你呀。”兰夫人提到孟婉柔时,表情就变得狰狞了些。

 

“是啊,你家那位姐姐,当真是受欢迎,皇上都宣她去皇宫玩了。”宁夫人坐下,轻手轻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满口酸味道。

 

白梓颜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道:“是孟姐姐她聪明。”

 

“你这丫头就是心眼儿太好了,才会让孟婉柔那个小剑人骑到头上。”姿夫人愤愤不平道。

 

她心眼儿好,被孟婉柔骑到头上?姿夫人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啊,面上依旧淡淡的微笑着,不答话。一旁的苏夫人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在意,白梓颜微微点头回应。

 

好几天都不来找白梓颜诉苦,趁着孟婉柔没人,赶紧倒到光,以免心里憋得慌,其实她们主要还是来挑拨离间的。好半天她们才离开,离开前苏云薇故意走在最后,与白梓颜并肩:“妹妹可不要在意,她们就是闲得慌。”

 

“姐姐可曾看妹妹我在意过。”闻声,调皮的笑道。

 

苏云薇被白梓颜的样子逗笑,抬起玉手在白梓颜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失笑道:“我看你这丫头啊忒没良心,自家姐姐被人这么说还笑得出来。”顿了顿又道:“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难题是你解的,你为什么要把功劳让给她?这样对你自己不公平。”

 

“苏姐姐也知道我爱清闲,这样麻烦的事还是交给孟姐姐做吧,反正她也喜欢这样众星捧月的感觉,何乐而不为呢。”苏云薇到底还是在在意孟婉柔跟君焱走的太近了一些。

 

“你能这样想便是最好的,我就怕你心里不舒服。”苏云薇见没有成效也不多言,白梓颜不像孟婉柔或者其他那些姬妾,心里明镜的要死,也许多亏她一直在这里置身事外,所以才能看的这么清楚:“今天正好他们都有事去了,我们也出去玩玩吧,整日在这王府里也闷得慌。”

 

点点头“好。”

 

白梓颜跟苏云薇带着丫鬟在街上逛荡,孟婉柔他们还没回来,想来皇帝一定是喜爱的不得了。她们停在一个小摊位看着簪子时,苏云薇拿着簪子在她头上比划,突然冒出四五个黑衣人,举刀向她们砍来,她们慌忙躲避,大街上顿时乱作一团。

 

“小心!”苏云薇将她扑倒在地,自己的背后被划了一刀,苏云薇忍住疼痛,急忙朝她叫道:“快跑!快!”

 

白梓颜也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好就往前跑,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白梓颜跑着跑着突然急刹车,因为前面没路了,是一个悬崖。黑衣人慢慢的围聚上来,她步步后退,没走几步脚已经半只踩空了,急忙把脚收回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这个问题。忽然其中有一个人举刀冲了上来,白梓颜站在悬崖边缘硬是躲避了几下,但还是一脚踩空了,接着整个人都往后倒去,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去了。当白梓颜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家浓郁的乡村气息的农舍里,吃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既然自己没有死那这里又是哪里?此时门被打开了,随之一声苍老古朴的声音响起:“姑娘你醒了。”说着捧着药走到榻边:“快快把药喝了。”

 

“是你救了我?”带着疑惑,她实在不太相信眼前的老妇有救人的本领,何况还是就一个坠了崖的人。

 

“不,不,我哪有这好的医术啊。”老妇摇晃着她的手:“救姑娘的另有其人。”

 

“那他人呢?”虚弱沙哑问道。

 

老妇将药拿至她嘴边,和蔼道:“救姑娘的人明天还会来的,姑娘稍安勿躁。”

 

翌日,白梓颜见到了她的救命恩人。

 

是他!

 

  一袭月白如清灵,长发如墨,肤如白瓷般宛然莹润,面覆半张银色冶艳的铁面,银光微闪,只露出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子,绝美精致的下巴,周身萦绕着如深夜般无尽的寒烈之气,令人不敢接近,虽然坐着,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之态。

 

白梓颜见到他时心头不由得一震,黑衣的他,邪魅冷傲,身姿立挺,似若修罗;白衣的他,清然尊贵,丰姿如玉,仿若天人。黑与白,神与魔,光明与黑暗,济世与毁天......他以自身为例对其作出了最完美的诠释。

 

当她收回自己的视线时,身旁的老妇依旧看的如痴如醉,这样的男人当真可怕,哪怕他脸上还带着个面具。

 

戴面具者无非就是三种:一是太丑怕吓着人,二是太美招蜂引蝶,三嘛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而他必定不是第一种,那又是后面的哪种人,还是两者皆有。说实话她到很想看看拿掉面具的他,将又是怎样一副撼动世人的绝颜,她越发的好奇。

 

夙尊冷冽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对于女人们的痴迷之态,他从来是不屑地。他行医救人更离谱的是多少女人为见他一面不惜把自己没病也弄成有病,女人就是如此的愚不可及。再看向白梓颜她们时眼里多了份鄙夷不屑,可白梓颜早已没有之前痴迷之态,眼底一片清明还带着隐约的好奇,他眼眸微眯饶有兴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之间应该是第三次见面了。

 

本来他是去那边采草药的,突然这女人掉了下来身上又有多出伤痕自己又处于行医救人时期于是才把她救回来,不然他会眼睁睁看着白梓颜摔到悬崖底下碎石堆里。

 

  白梓颜不喜欢被他打量,这种感觉就如不着衣缕一般,相当难受。更何况被眼神如此凌厉锋锐的他,感觉连自己身体里筋脉数量形状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是你救了我?”明知故问。

 

  没有答话。

 

“谢恩公救命之恩。”她不说要报答之类的话,因为她很清楚一则自己没能力帮上他的忙,二来像他这样的人,他的忙也不需要她帮她没有资格帮忙:“不知恩公可否告知姓名?”躺在榻上,虚弱的开口,虽然早就知道了他的来历但还是故作不知。

 

“把药喝了。”一道优雅的声音响起,语气淡若清风,他拂袖罢,飘然出屋。

 

第一次听到他讲话,有些享受。

 

这些天来,白梓颜从来没有如此的无力过,像个废人一样,除了躺在榻上,什么事也干不了。该死的,那些黑衣家伙下手可真够重的,她虽不争,忍气吞声却也不傻,那个人为什么想要自己的命,两人并没有什么过节才是,为何要下如此毒手?

 

晚上白梓颜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噔的一下从榻上坐起,披了件衣服出去。

 

只见的在月色融融的树下,雪衣墨发,不扎不束,随风飘拂,月色如华淡淡洒在身上,飘渺出尘......他无情无绪淡淡的看了一眼,依旧保持开门姿势的女人,转身回屋。

 

白梓颜在看到他门窗紧闭,这才出来,走到他方才站过的地方,倚树坐下,眼眸轻合,寂静的夜,微凉的风,分外清晰的虫鸣声,竟有一股言不出的悲凉,闭上的眼又渐渐睁开,冷漠异常的看着周围的这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世界。唇边的笑似讥嘲,似悲伤,似不屑,似无奈,似愤恨......眸子又渐渐地合上,也将情绪再次锁上。

 

一坐便是一晚,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起身拍拍尘土回屋。夙尊的房门又被推开,看了眼女人坐过的地方,昨夜那女人眼底的愤恨,似要将一切焚毁破坏殆尽,黑曜眸子里的不明转瞬即逝。

 

老妇依旧按时来给她送汤药,时不时的拉着她扯家常,白梓颜耐下心的听着,不时插上一两句。晚上,睡的正香却被兵器的碰撞声吵醒,白梓颜柔柔睡意朦胧的眼,低声的骂着:“MD,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神经啊!”她平生最爱的事就是睡觉,最讨厌的是睡觉是被人吵醒。

 

打斗声还在继续,她从榻上跳下,赤脚怒气冲冲的往门走去“哗啦”打开房门,然后又“砰”的一声将门紧紧关住。她在做梦吧,安慰着自己拿起茶壶直接喝下,算是给自己压压惊,可惜…这不是梦。

 

就在白梓颜打开房门准备骂道,一帮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停下动作齐刷刷的朝她看来,惊得她登时清醒,又在她关门之后接着大打出手,听着门外的厮杀声,睡意全无。突然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把他那把银晃晃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拉着她一起出去,外面的人也在看到这场景后,纷纷停下动作。

 

为首的人接过白梓颜,朝着夙尊威胁的说道:“住手!不然她就没命了。”刀离脖子又进了几分。

 

夙尊丝毫没有受影响,身手反而更加快,更加狠。看来这帮黑衣人是打不过他,才抓自己来威胁的。白梓颜无语的白了一下为首的黑衣人,他有没有脑子啊,连她都知道那个男人是不会救她的,拿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去威胁人家,拜托,行动前也要调查一下对方的兴趣爱好,再做决定吧。

 

不知是不是从死亡边缘走过一遭的原因,白梓颜面对如此情形,很是淡定,仿佛那个被人架刀放在脖子上的人不是她一般,甚至还好心的提醒他:“我说这位大爷,与其抓着一个无用之人,倒不如上去打斗一番,兴许会赢,兴许还能捡回一命。”

 

为首的男人犹豫着,但看到自己的人数量越来越少决定放开白梓颜,上前和弟兄们一起作战。白梓颜得空,竟然悠闲地站在一边观看,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比电视里的要精彩的多了。”

 

转身回旋飞踢,又干倒一片,而后众人一哄而上,将夙尊团团围住,而离他背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闪烁着一道幽暗的弧光,白梓颜心里一沉,大叫:“小心!”

 

夙尊侧身躲过暗箭,暗箭也因此换了靶子,钉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浑身发紫瞬间毙命。白梓颜心惊,好霸道的毒。

 

躲在暗处放箭的人,看到自己没得逞,抬眼看着破坏自己计划的女人,充满杀机。‘嗖’从灌木丛中跃出,直取白梓颜性命,掌势凌厉。,眼看着他的要打到自己了,但他的手掌也在离她一寸的地方停下,身体渐渐无力,软软倒下。

 

夙尊以极快的速度来到白梓颜身边,揽过她的腰,转身将手中仍渴望着鲜血的剑送进那人胸膛。然而这一剑也宣告这场刺杀的失败,因为这是派来刺杀他的最后一人,现下也断气了。

 

白梓颜在夙尊的怀里,一言不发,那个要杀她的人背对着夙尊,看不到自己的同伴怎样被杀,可她却看得一清二楚,夙尊是如何杀了其他黑衣人,又来杀他的,速度,狠绝,无情,修罗......

 

他放开手,白梓颜也离开他的怀抱,老妇和她的丈夫巍巍颤颤的相扶从一个角落里着出来,恐惧的看着男子,又担忧的看着她。

 

“此地不宜久留。”没有了刚才的煞气,冷清道。

 

听他的意思是他是要带她一起离开,说不出什么感情,淡淡应道:“恩。”

 

隔天,夙尊牵来两匹马,白梓颜又兴奋又郁闷。兴奋的是她可以骑马,郁闷的是她不会骑马。她努力了半天没成功,夙尊看不过去:“上来。”于是拎小鸡一般把白梓颜拎上自己的马。

 

白梓颜刚开始觉得别扭后来完全沉浸于骑马带来的快乐,忘了自己还被某人圈在怀里。

 

夙尊看向她这一次她是真心的笑,之前的她也在笑,可他知道都是装的,她心里像是压抑着什么......无心去猜,她身体已经痊愈自己救人也到此为止,他们之间不需要其他的瓜葛。

 

当天傍晚就到了镇上,原来他并不是要带她一起走,而是将她留在这里,算是昨天救了他一命的回报吧,白梓颜谢过后走向人群,淹没在其中,至此还不知道救她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同时夙尊策马而去,消失在地平线。

 

时隔几天,原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两人却相遇在一家酒楼,那里是白梓颜工作的地方:“客官,里边......请”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

 

显然对方也没有想到:“是你。”语气却依旧淡的可以跟个水蒸气一样。

 

“恩。”白梓颜微微点头,然后换上平常笑嘻嘻招待客人的样子:“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

 

夙尊倒是没什么改变依旧冷声冷气的,道:“住店。”她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虽不了解这个女人但他可不会这么认为她是为了自己而来,而且看她那惊讶的神情并不像是装的。

 

原本白梓颜那个镇上落脚的,可是听到别人说云州有一位得道高僧很神很神的,而且孟婉柔之前也提起过,于是乎就过来了。抱着也许这位很神很神的得道高僧能为她指点迷津的心态。白梓颜引夙尊去雅间休息,问了他的需要与厨子交代了一声,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他看着忙里忙外的女人,思忖着她来这里的目的为何,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对这女人如此上心,凭他天生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并不是想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他要多多留意才是:“莫染,去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份。”淡淡的对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吩咐着。

 

或许他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应该让人去查查她的背景,第一次见她穿着奇装异服,第二次看到无头尸体挺镇静的,第三次坠崖,现在又见面了,短短两个月见面的次数有些多。

 

“是,主上。”语音刚落,转瞬便又消失无影。

 

从楼下望上去,夙尊静静的坐着,日光淡撒,像是为他披了件日彩神衣,有着说不出的仙风神恣。整个酒楼档次就上升了几个阶段,看着各位姑娘小姐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而不得的神情。啧啧,人与人还真是不能比啊。

 

一跑二送三往来,终于打烊了。白梓颜舒了口气,和大伙一起吃完饭后各自离开了,走到楼道转角处遇到了男子,她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自顾自要离开。

 

“我要洗澡给我打水上来。”夙尊冷声道,并不在意白梓颜的举动说完就离开。

 

洗澡?大晚上的洗什么澡。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转身准备去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笃笃’“恩公,是我,来送洗澡水。”

 

“进来。”平静道,他已脱得只剩下中衣,他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女人。

 

  别的姑娘也许会不好意思,可她白梓颜却不会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脱得只剩中衣而大惊小怪,哪怕他上身不穿衣服只穿一条薄裤也没什么,学校里男生运动过后哪个不是这副模样的,见惯不怪。

 

她坦然的边往木桶里倒水,边问道:“恩公还有什么事?若无事小的先下去了。”

 

他冷声的道:“不要叫我恩公,没事了,你下去吧”恩公?呵,救她不过是因为他正处在行医救人的时期,而且还是和别人的约定,并不是有意救济世人。

 

“是。”应声退出,关好门,不叫他恩公叫什么?直接叫名字?还是接着她的饭后散步。前几天在山林里发现一处幽静的地方,趁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去那边走走吧没过多久就走到了,天色也比刚才要暗了许多。白梓颜靠在湖边的一棵树上,幽月静水和风,还有虫鸣声,玉足时不时拍打着水面难得的惬意啊。不一会儿,由于抵挡不了水的清凉人就‘嗖’的窜入水中。

 

她在水里东游游西潜潜,玩的起兴,突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力量往水底拽,她再吸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那东西紧紧缠着她的身体一边往下拖一边借着她呼气挣扎一点点紧缩。她从头到尾都没弄清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这样就死了当真是死的不明不白,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感到缠在腰身的东西一震身体被松开了,另一股力量将她带往水面。

 

出水后她被安置在树上,喝进去的水已经被人用内力逼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猛咳无法顾及就她的人是谁,只是头上飘下一件衣服,带着淡淡的好闻的草药香:“穿上。”简短却不容拒绝。

 

她的耳边嗡嗡的响,听不出是谁,只道是个男的,好一会儿白梓颜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恩公:“你....咳咳。”

 

当夙尊带她下来时,才看到要自己命的东西是什么,一条蟒蛇森蚺那种级别的。脸上黑线划过,想起刚才的遭遇不禁打了个寒战,只能说她命硬吧,这种情况下也有人来救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来这里几个月啊,就已经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不过话说回来了古代真是可怕啊,十条命也不够玩的。

 

他看着怀中的女人,眯了眯眼,怎么每次见到她都是她快没命的时候。他刚洗完澡就接到消息要去处理一下事情,返回途中感觉到有人的气息,立刻警心大作闻声而去,却刚好见到她警惕的左顾右看,然后就脱了衣服跃进水了。这女人胆子也忒大了没点防身本领就敢在这荒郊野外的洗澡。

 

正当他准备离去,天生的敏锐让他察觉到周围有一丝异样。发现离那女人不远的岸边有东西蠕动,闪烁着幽绿光泽的眼,然后悄无声息的潜入水下,消失不见,他想叫白梓颜离开,却见那东西已经潜伏在她的身边,然后便把她往水下拖。她的命是他的,阎王也没资格夺去,跳入水中给了那东西一掌,将她救回。      

 

 男子看她没有一般人受到惊吓该有的反应,而是笑呵呵地对着他说:“恩公,你好像又救了我一次呢。”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很是苦笑这人情该怎么还接连欠人命啊。

 

  不是她的胆子真的比常人大,也不是她真的如表面一样无所畏惧而是她习惯了笑,习惯了遇到任何事情她都带上这面具,笑着面对一切因为她知道哭是解决不了的。笑也这样哭也这样事情不会因为你的表情而有所改变,所以何不笑着面对,别让那些故意要看自己出洋相的人趁心如愿。

 

  她本来也没有面具的,父亲的去世,亲戚的冷漠,别人的白眼......就像催化剂一样使得仅有7岁的她要学着面对这一切,提早的踏入了社会。在旅途中她找到了一个名为“笑”的面具,笑靥如花,仿佛不知人情冷暖。

 

  她愤怒,怨恨却始终没有将这面具丢弃,而是将其覆在自己的面上。她用笑掩盖自己真实的情感,她不想让人知道的她的真实感受,他们也不配知道。她笑着逼自己坚强,笑着迫自己接受....

 

  不要轻易把伤口揭开给别人看,因为他们看的是热闹;痛的却是自己——不是谁都能理解你。呵,说得真好。

 

她依旧无所谓的笑着,仿佛刚才差点没命的人她:“还没说过我的名字吧,我叫白梓颜,恩公,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她是真心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以前没说一是因为人家不需要,二是她不愿报恩的心思。但这一次,她却承诺了。只要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将不惜一切帮他完成,前提是不要超过她的底线。

 

  夙尊也没想到,这一次竟能得到她的承诺。以前不屑任何人的承诺,但这女人眼中有着他不可忽视的坚定,仿佛只要他开口她一定能做到,转而冷声道:“我说了不要叫我恩公。”带着些不悦。

 

“不知恩…爷为何在此出现?”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叫爷比较合适。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可他却回答了,冷冷淡淡的道:“路过。”其实这个回答,也不回答本质上并无差别。

 

 “哦。”她也淡淡回道。然后越过夙尊,一步一步朝大蟒走去。

 

  这女人是疯了不成,换做一般人,哭吓都还来不及,哪还敢在靠近,微微讶异:“去哪?”

 

  “恩....去拿衣服,衣服还在那边。”瞟了一眼大蟒,心里余悸还没过去。

 

届时才发现自己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并不合适,太宽松了有种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感觉,有些地方却因为水贴着肌肤,又展现出属于女人的玲珑曲线,看着她时不时的撸一撸衣袖和提一提衣摆,倒也挺好玩的。

 

  说实话,就算这位大人心情好,功力没个千儿八百年的实在是看不出的情绪,而且丫的上半张脸还带着铁面。

 

  “不用去了,衣服都泡在水里。”某人平淡的解释道。

 

  What!泡在水里?她希望这不是真的。夙尊看着她似逃避般接受这是事实的表情,再一次好心解释道“刚才大蟒的尾巴扫过,都下水了。”

 

  “包....包括鞋子?”白梓颜问的小心翼翼。

 

  只见某人点了点头,白梓颜顿时想那块豆腐自杀。衣服没有没关系身上还有一件,可鞋子没了她要怎么回去啊,这里的地又不是水泥地或瓷砖地。这一路走回去小脚难保啊,不残也脱层皮,欲哭无泪:“好吧……”

 

  硬着头皮上吧,可没走几步路她就停了心里咒骂声一片。她走走停停,夙尊倒也不恼依旧风轻云淡,雷打不动的样子。

 

  终于,白梓颜再也忍不住了。谄媚的笑着,将她的魔爪伸向了夙尊:“那个...爷,你看,你都救了我这么多次,不介意我在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吧。”说着还用手做出小小要求到底有多小。

 

  她又想干什么?挑眉,不说话。

 

  见他不讲话,白梓颜只好自顾自说下去:“就是啦...爷...可不可借你的鞋给我穿啊?”连忙又说:“一只也没关系的。”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虽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白梓颜自然知道他是不会把鞋借给她穿的,她也就是抱着能中五百万大奖的心态去试试罢了。后又怕这样的行为惹恼了这位救命恩人,将她一人丢弃在这里忙打着干哈哈,谄媚道:“哈哈,我只是说笑而已。爷莫要放心离去。”说罢低头努力走自己的路。

 

  夙尊既没说什么,也没有将白梓颜一人丢在这荒郊野外。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和白梓颜继续按照原来的速度走着。

 

  白梓颜走了一会儿,知道从这里回酒楼的路不算长,当然这是在有鞋子的情况下。按照她现在的龟速,实在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去,又怕耽误他的时间。虽然她心里也害怕还会出现什么野兽,但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继续在这里陪着,救了自己一命已然是仁至义尽了,还有就是他的气场实在不是一般的大了,让她连走路和呼吸也感觉鸭梨山大:“那个爷...”他停下,并不转头:“如果爷有事可以先走,我一人无碍。”

 

  他慢慢转过身,探究着她话的真实性,良久:“你确定?”

 

  看来他好像真是有事,心里失望之余,面上却依旧笑着道:“恩,爷既有事那就请先行一步。我不敢让爷在这里陪我浪费时间。”接着又道:“我只是一个平名女子多的是时间也不在乎这几个时辰。可爷不同,爷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梓颜不敢让爷相陪。”

 

  说的不错。可他怎么听起来是像在赶他走一样,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大事?杀人可算是大事?”他倒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想玩什么。

 

  她微微一顿,没想到他的回答竟是...但终究笑道:“杀人,自然是大事,常言道:人命关天,怎么不是大事。”他要杀就杀好了,她不像过多介入,她白梓颜虽不是什么杀手也不如他们般凶狠,但也绝非善良之辈。

 

  每个行业的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包括嗜血的杀手。对于不相干的人她不会去杀,但也不会去救,个人有命,不想干预。

 

  就在那一瞬间,夙尊觉得这女人和他是同种人,也许她将会变的更加无情,这样的人早晚是个祸患,黑曜眸子危险的眯着:“你确定自己一人能走回去?”见她点头,男子飞瞬间飞身而去,不再管她死活。

 

  白梓颜看着男子凭空消失的速度,不由赞叹。想来他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啊~啊~,她也想要啊。羡慕嫉妒恨!

 

白梓颜强忍着终于走到了自己打工的地方,脚底被扎出血了....不过也还好,皮糙肉厚,这几天白梓颜一心想把衣服还回去。但是几天下来她无数次的见到夙尊子,可人家正眼也没瞧一下就匆匆离去,去他房间里找吧,压根就没人,每次回来也总是将近吃饭的点子上吃完后又匆匆离开。害得她一句话都讲不到。她就纳闷了许久最后终于决定衣服...不还了。

 

她发现今天来酒楼的人似乎比之前的多了两倍之多,而且看他们一个个的着装,显然都是有钞票的人。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她已经顾不上许多,现在只知道光收小费就已经收到手软,眼里已经不再是如深夜星空般闪亮的眸子,而是两只眼睛像金子般散发着耀人的光芒,就差没流口水了。

 

虎子,和白梓颜一样也是店里的小二。他也是一脸高兴趁着空隙凑到白梓颜身边,笑呵呵说道:“小白啊......”噼里啪啦在那边讲。

 

这是白梓颜来这里之后他们一帮人给她取得的叫做’昵称’的家伙,而且...悲剧的是还全票通过。她只能干笑,然后无奈的接受。

 

听着虎子的介绍,白梓颜终于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了。七夕到了,但这也不能怪她无知,以前没穿越的时候自己就是不过的,最多就是上上QQ农场参加那里推出来的活动,她一单身屌丝去关注那些情侣的节日干嘛,现在嘛,就更没那心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七夕就七夕吧,为什么大家都老远的赶过来到这里过啊。这样想着就问了问旁边的虎子。

 

云州离王城还算近,商业较为发达经济条件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平时商客来往就比较多,还有就是在这里有一所静空寺,里面住着一位半仙级别的高僧——了尘大师。

 

她就是冲着他来的,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去找他了可惜他不在出远门了。还有云州的一些特色小吃风景习俗,特别是七夕灯会中有一个比试比拼才能之类的,官方说法是:切磋技艺,联络感情,与民共乐;翻译成白话文就是:变相的相亲会。照样也引来了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人特别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公子爷们,经济又翻了几番。

 

好吧,这与她实在是没有关系,最多去围观一下买点特色小吃。又有客人上来了,赶紧去招呼,迎上去才看清是男子,原来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随后眼神一瞟,身形一震,她看到紧随夙尊而来的几位客官分别是:孟婉柔,君焱,君璃还有君策。第一反应就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白梓颜!”孟婉柔很惊喜的叫道。

 

“是你们!”她也故作惊讶。

 

她实在不想跟他们相遇,不知怎地就是不喜欢和他们相处的感觉,就是一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就像有些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像是分开多年的老朋友,说不上的喜欢;与之相反就有明明是初次见面但感觉像是斗了很多次的敌人,说不出的厌恶。她对他们就是像这样的“纯天然”般的感觉。

 

孟婉柔很亲切的上来握着她的手,眼里充满了相见之后的欣喜,却担忧的道:“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们到处找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有没有受伤?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问题如炮弹一样砸下来。

 

白梓颜表无语。

 

“柔儿,你这么多问题让白姑娘怎么回答啊。“君璃笑颜如春风般温煦。

 

“就是,你就不能一个个问吗?”君策看向孟婉柔,眼神仿佛在说你个白、痴。

 

很明显君策的眼神惹怒了孟婉柔:“我这不是太心急了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白梓颜跟孟婉柔是一堆多要好的朋友。

 

“你没事吧?”君焱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恩,没事。”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命可真够硬的,真是祸害遗千年。”君策又忍不住想要斗嘴。

 

“谢谢夸奖。”

 

“白姑娘不请我们进去吗?”君璃温柔道

 

“哪能啊。”招牌笑容。她有这个胆子不请他们进去吗,而且这句话这么感觉酒楼像是她开的。

 

白姑娘,柔儿?记得以前是:白姑娘,孟姑娘的啊。啧啧啧,孟婉柔和他们混的是相当的不错啊,能得到三位皇子的爱慕,一位还是天下公子之一!真强悍,不,真彪悍!再看看她的境遇....哎云泥之别,羡煞旁人啊。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一行人坐下之后孟婉柔又问道

 

“那天你进宫后我跟苏夫人就去大街上玩,突然冒出一帮人要杀我丫鬟侍卫也死了我也坠崖了,幸好我命大挂在一棵树上被路过的人所救,等伤好了就出了山到了这里。”半真半假,难以分辨。白梓颜不愿多讲更不愿让他们知道是夙尊的存在,让君焱他们知道并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对了苏夫人的伤没事了吧,多亏她替我挡了一刀,不然也许就活不成了。”

 

“她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

 

“那你为什么不来焱王府找我呢?”孟婉柔歪着头问道。

 

“我也想,但没盘缠啊,所以不正在打工吗?”之前跟着去王府是因为对这里不熟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她多多少少对这所处的环境有所了解,起码能温饱,还有是因为君焱他的心太深,深得让她惧怕。所以从她坠崖后苏醒就没想过回去。

 

“白梓颜你说有人追杀你是否是得罪了什么人?”君璃放下酒杯少有的一本正经。

 

“应该没有吧。”就算得罪了一些也都是不至于让她们对自己起杀心的那种,最多就是羞辱一下。

 

“那白姑娘可看清他们的长相?”君璃问道。

 

“也没有,他们蒙着脸。”跑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去看人家长相。

 

正当他们要继续问道时:“小白,快来帮忙!”有人催了

 

说了句抱歉,匆匆离开。君焱他们热切的问候,她可没这么自恋的以为是真的担心她。她呆在王府也有些日子了,这三位的光辉事迹以及行事作风也略有耳闻,以他们三人的手段是查不到,还是无心去查?她心里也有数,只是不愿多讲,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一个孟婉柔联系着,薄弱的可以。就这样吧,她也从没指望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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