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合不拢腿(H) _YI灌溉系统校园

管理 2022.11.30

鹅毛般的大雪下了一夜,将世间万物都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直到现在,那雪也未曾停下来,依旧纷纷杨的下着。

  大将军府里的下人,扫雪都扫不及,刚扫完,没过多久又会积上一层。

  那站在台阶之下的少年,身上也积上了一层雪。

  他虽穿得厚实,但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早已被冻得浑身发抖,双颊紫红,唇色乌青。

  即便是这样了,他也不让一旁的侍女帮他打伞,就这么倔强的站着,目光一直盯着那紧闭的房门上。

  叶心透过门口的缝隙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她回到屋内,对着那靠在床榻上看书的女子说道:“小姐,小少爷在外面站了许久,他才挨了板子,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要不您就见见他吧?”

  自从舒久珵知道了她的身体情况后,心中愧疚无比,便求着一起留在了大将军府,想当面和舒久安道歉,但她不愿意见他。

  舒久珵每日都来,每日都无功而返,今日忍不住了,便决定在这儿守着。

  他想,长姐那么疼他,看见他这样,应该会心软见他的。

  但事实上,舒久安的心比他想象中的要硬。

  “他愿意站着,那便让他站着。”

  舒久安专心的看着书,丝毫不为所动,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目光始终落在书本上。

  叶心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劝说,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的态度转达给外面的舒久珵,让舒久珵回去。

  叶心刚一转身,舒久安的目光便从书本上挪开,看着门口的方向,目光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叶心快走出去的时候,舒久安突然开口。

  “今日,李红伊一家被处斩的日子。”

  “?”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叶心停下了脚步,有些懵的看着舒久安。

  所以呢?

  过来一会儿,叶心这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小姐,您是担心,小少爷是因为这事才在外面站着的吗?”

  舒久安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你去告诉他,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自己在这件事上都做错了些什么,我便什么时候才见他,现在别在我眼前晃悠。”

  “还有,把这事告诉他,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舒久珵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含着金汤匙长大,不懂人间疾苦。

  因为有人在背后帮他顶着,所以他每次犯了错,都不会长记性,下一次还会继续犯错。

  并且也从来不会自己去思考问题,习惯性的依赖别人,舒久安要让他把这些习惯都给改了。

  她还要看看,舒久珵是否还觉得李红伊一家无辜,是否真的知错?

  叶心不太明白她这样做的意图,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

  “是,小姐。”

  当叶心出去,把舒久安的话转达给舒久珵后,他的表情变化过大。

  一开始是欣喜,接着是失落,然后是期待,疑惑,最后便是复杂,有些难以形容。

  舒久珵低下头,选择性忽略叶心最后说的话,然后问道:“我不该听信李姑娘的话去偷令牌,也不该给长姐用药,我做错的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既然长姐这么说了,那他错的就不只是自己知道的这两点,还有其他的,可是他想不出来。

  对此,叶心也爱莫能助,“奴婢也不清楚,只能少爷您自己想,小姐她今日不会见您的,您身上还有伤,就别在这儿站着了。”

  叶心说完后,福了福身,便回去了。

  舒久珵没有立即就走,而是低着头在原地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这才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这事没过多久,便被赵宏阔和陈素等人知晓。

  他们能大概猜得出舒久安的想法,知道舒久安的用心良苦,所以在舒久珵来询问的时候,都默契的不去管,让舒久珵自己去想。

  ...

  徬晚,舒闵来大将军府看望舒久安和舒久珵时,也知道了这件事。

  “身体好些了吗,可曾按时吃药?”

  “劳烦父亲挂念,外祖母时时盯着,这药女儿一滴也不曾落下。”

  舒久安对于舒闵的态度,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甚至是有点疏远,一点儿也不像面对外祖父一家那般亲切。

  因为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的父亲上一世,是如何为了权势而算计她这个女儿,如何毅然决然的舍弃了舒久珵这个儿子,又如何陷害外祖父一家和陷害穆清朗!

  她的父亲,眼里只有权势,只有荣华富贵,根本没有一点儿亲情。

  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舒久安很难接受这件事,但这是事实。

  上一世经历的一切,让她很难再去亲近这个父亲。

  舒闵随察觉到舒久安的疏离,但也没当回事,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便直奔主题。

  “我知道久珵做的事情让你伤透了心,你心里怨他,但他始终是你弟弟,你也不要太和他计较了,你想让他改变,也得一步一步的来,不能一蹴而就。”

  舒久安一脸平静的看着舒闵,心里有些想不明白。

  自己的父亲到底是真的疼爱舒久珵,还是在棒杀?

  寻常的父亲对自己嫡子都抱有很大的期望,会尽心尽力的教导其成才,大多都是严父。

  可是舒闵却是个慈父,十分疼爱舒久珵,无论舒久珵做错了什么,他都是一味的纵容,甚少说过一句重话。

  上一世,舒久珵偷得令牌,把李红伊一家从牢里救出来时,舒闵也只是关了舒久珵几日禁闭,说了几句重话就没了。

  这一世,若非舒久安插手,只怕舒久珵也不会有什么事,顶多像上一世那般关两日便没事。

  舒久安曾经觉得舒闵这样,是真的疼爱舒久珵,但一想起上一世她被当成棋子,舒久珵被舍弃的下场,她严重怀疑这一点。

  舒闵或许并不是真的疼爱舒久珵,而是在棒杀。

  仔细想来,舒闵对自己的庶子才像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

  或许,在他的心里,权势和地位才是要紧的,其他的都不重要,这一点,上一世不是显露得淋漓尽致的吗!

  想到这儿,舒久安的目光越发的冷。

  她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冰凉与嘲讽,语气淡漠的说着:“父亲,我不怨小弟,只是翻年我就十八了。”

  这话一出,舒闵便愣住了,想要说的话也都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出来,眼里闪过愧疚。

  舒久安没理会他的情绪变化,依旧说着。

  “在大景朝像我这样年岁还未定亲的甚少,我能拖到今日已是不易,我终究是要出嫁的,不可能一步一步的来教小弟。若不快点把他教好,以他的性子,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在犯错。”

  “到时候,我们又哪里再来这次的运气,可以把祸端掐断?”

  她拖到如今,是因为她母亲生下舒久珵和舒久宁后,身体亏损得厉害,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

  而舒闵不知道是与亡妻伉俪情深,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一直不愿意续弦。

  这舒府没了女主人,那舒久安就只能硬着头皮的去打理整个舒府,掌管中馈,顺便再担起教导弟妹的责任。

  毕竟舒闵又没怎么管过,只是一味的宠,一味的纵容,舒久安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小女孩,精力有限,怎么可能事事都顾得到呢?

  等她到了该议亲的年岁时,府里没有女性长辈,没有人帮她张罗,她自己也没什么想法,而外祖母她们帮她张罗的时候,她又担心自己嫁人了之后,弟妹无人照料,所以便拖到了如今。

  听着舒久安的话,舒闵哑然,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久安,是父亲对不住你,让你耽搁了这些年。”

  看着舒闵这愧疚的样子,舒久安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然后劝慰道。

  “父亲这不是您的错,您心系朝堂,政务繁忙,分身乏术,难免有所疏忽。”

  这些都是借口,舒闵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一点,不然当初也就不会等到外祖母主动来询问,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她的这个父亲,只是个表面上看起来很疼爱孩子的慈父,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舒久安劝慰了几句后,便趁热打铁,接着说道:“父亲,把小弟送去军营吧,不要给他任何优待,让他从最底层做起。”因着上一世发生的事情,舒久安可不敢再让舒久珵留在舒府。

  在舒府,除了舒闵疑是在捧杀舒久珵外,还有一个是真的打着捧杀舒久珵的意图的人来对待舒久珵。

  那人便是舒闵的妾室罗氏,也是唯一给他孕育了孩子的妾室。

  舒久安的母亲去世多年,舒闵一直未续弦,府中的中馈除了舒久安在处理之外,还有罗氏从旁协助,这让罗氏的心渐渐大了起来。

可她始终是妾室,即便舒闵给了她很多体面,她也上不得台面,依旧被人瞧不起,连带着她的一双儿女也是。

于是,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能出头,她便生出了要成为正室夫人的念头。

  这些年来,罗氏也为了这一点而努力着。

她想着自己成了正室夫人,那自己的一双儿女便是嫡出,日后无论是议亲,还是前程都会很光明。

  可即便是如此,她的一双儿女,也始终是屈居于人下

因为舒久安、舒久珵以及舒久宁,是挡在她的一双儿女面前的最大阻碍,尤其是舒久珵这个唯一的嫡子。

她想让自己的儿女出头,那么便得除掉这些阻碍

 为此,罗氏对他们很好好,什么都亲力亲为,她的亲生儿女都排在了他们的后面,感觉他们才是亲生的一般。

  可实际上,罗氏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们降下戒心,然后才好算计他们。

舒久珵这般性子,可都是罗氏和舒闵那毫无原则的纵容导致的

  所以,她不可能再让舒久珵留在舒府。

  她要想把舒久珵教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舒久珵放下一切身份地位,去体验一下什么叫人间疾苦,去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残酷。

  舒久安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对于自小娇生惯养的舒久珵来说,确实狠了些。

  但,她没有太多的时间。

  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她都这个年岁,已经不能在拖了,终归是要出嫁的,她不可能时时都看着舒久珵,也不可能一直都护着舒久珵。

  让舒久珵自己长大,收起自己的天真,学会明辨是非,分清楚黑白对错,有自保的能力,然后一点点的强大起来,这才是真的对舒久珵好。

  外祖一家几代从军,在军中的势力不少,送舒久珵去军营,在锻炼他的同时,也能保证他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舒久安的建议一切是为了舒久珵,但舒闵并没有立即同意,并且情绪还有些激烈。

  “久珵这次是做得不对,以后慢慢教就是了,送他去军营作甚?”

  舒久安料到他不会同意,不过没关系,舒久安有得是办法。

  “父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弟被我们宠坏了,他向来都不长记性,犯过的错,下一次还会再犯,想要他真的改,就得用些雷霆手段。”

  “若是不将他教好,难保我们不会成为第二个吴家。”

  前面的话,舒闵还没什么反应,但后面这一句,则让舒闵激烈的情绪平息了下来。

  有时候说得再多,也不如血淋淋的例子来得有用。

  吴家是先帝时期的大族,族中出了一个皇后,和一个丞相,还是先太子外祖,可以说是风光无限。

  只可惜族中出了两个纨绔子弟,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让人抓住了把柄,也让人算计利用,最后牵连整个家族,也连累了先皇后和先太子。

  虽然舒久珵和他们相比,算得个乖孩子,但是就从他这次做的事情,以及他的性子来看,性质是差不多的。

  而且,上一世大将军府也是落得和吴家一样的下场。

  区别在于,那两个纨绔祸害的是自己的家族,而舒久珵牵连的是自己外祖父一家。

  虽然,舒闵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听着舒久安说起吴家,再想起这次舒久珵做的事情,一时间也觉得若不加以阻止,或者是好生教导,那吴家当日的下场,就是舒家来日的结局。

  有这个前车之鉴,舒闵也就不怎么反对了,只是暂时还没同意,“这事,容我仔细想想。”

  在某些事情上,舒久安还是比较了解舒闵的,他说要仔细想想,那不出意外,这事多半是成了。

  她嘲讽扯了一下嘴角,果然只有在涉及到自身利益时,舒闵才会在意,也才能够说服他。

  舒久安觉得讽刺的同时,也觉得可笑。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舒久安已经收起了眼里的嘲讽,装作愤怒的提议。

  “父亲,您回去以后,把小弟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吧,小弟去偷令牌,他身边的人都不劝,还助纣为虐,如今更是不知道跑那里去了,真是不像话。”

  听舒久安这么一说,舒闵这才想起,这几日伺候舒久珵的下人都是大将军府的,没见舒久珵的随从小厮。

  一开始他没在意,以为他们都被舒久安或者是大将军府的人给惩罚了,没想到居然是跑了。

  舒闵顿顿时就怒了,“真是岂有此理,我回去后必是把他们抓回来,好好收拾一顿后,打发给牙侩给卖了去。”

  说完后,舒闵也没什么心情再和舒久安说话,简单说了一两句让舒久安注意身体的话,便离开了。

  舒久安在他离开后,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明显,遮掩的情绪也都表露了出来。

  舒久珵的小厮不是跑了,而是死了。

  上一世,舒久珵成功的偷得了令牌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他们都没在意舒久珵身边的小厮,等一切风波过去了,那小厮的尸体才被人从河里捞出来。

  因为过去了很久,又只是一个小厮,还是逃奴,所以府衙并未在意,只当他是失足落水,一卷草席扔进了乱葬岗。

  那小厮到底是失足落水,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舒久安不知道,但是她可不觉得是前者。

  在大将军府养病的这几日,舒久安把这件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想了几遍,发现了一些漏洞。

  舒久珵虽然天真到得有些愚蠢,但对她这个长姐,是很敬重的,就算是不想让她去寿宴,方法有很多种,犯不着给她用药。

  而舒久珵一向不喜欢自己动脑子,这这主意多半不是他自想出来的,只能是有人给他出主意。

  就算是舒久珵自己想的,他也不可能去买那种伤舒久安身体的药。

  这么一想,那小厮的死也就很可疑了。

  舒久珵给她用药这一事上,也必定是有什么隐情。

  而且这药也不是很难察觉出来,刘御医她把了一下脉就查出来了,可在舒府时,大夫也会时不时的会给她把脉,那大夫的医术也不差,怎么会查不出来呢?

  这一点,应该牵扯不到大将军府,是个人恩怨,或者是后宅阴私。

  仔细的想想,她和舒久珵出事,是谁最想看到的,谁又是最大的获利者?

  这么一想,结果就很显而易见,是罗氏。

  嫡长女和唯一的嫡子都出事了,她的一双儿女不就有机会出头了。

  因此,舒久安这才特意引舒闵去查。

  以舒闵的本事,估计没两日他便能把那小厮的尸体从河里给捞出来。

  舒闵是大理寺卿,最擅长的就是审案,可不会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无论罗氏掩藏的再好,只要舒闵去查了,那怎么都会查到一些与之相关线索。

  等那时,她再继续进行下一步。

  正这么想着时,舒久安喉咙里突然传来一阵痒意,然后便开始咳嗽。

  守在外间的叶心听见动静,立马跑进来,一边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给她倒了杯热水。

  舒久安喝了一口热水后,咳嗽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果然,她现在的情绪不能起伏过大,为了身体着想,还是不要为了那些不必要的事情烦心。

  彻底平息了之后,舒久安便喝了最后一碗药,洗漱一下,回去歇息了。

  ....

  次日

  舒久安抱着袖炉,盖着厚毯子,侧躺在贵妃榻上看书。

  但她的心情有些烦躁郁闷,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

  随后,她便将书本递给侍女,靠着软枕闭目养神。

  叶心见状,以为她累了要休息,便将厚毯子往上拉了一点,并将屋里的炭火烧的旺一些,以免她睡着的时候着凉。

  就在叶心做完这样一切,准备推到外间守着时,舒久安却突然开口。

  “外祖母和舅母们今日都在忙什么,怎么都见着她们?”

  叶心道:“今日府里来了些客人,老夫人他们在在招待。”

  “都是些什么客人?”

  “是....”

  叶心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外面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打断了。

  “安妹妹,安妹妹,我来看你了。”

  来人是赵明威,他捧着一个被黑布遮起来的东西,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朝屋内喊。

  喊完了之后,他就在门口等着,等门开了,他这才走进去。

  赵明威把大氅丢给侍女,然后把手里捧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像是什么宝贝。

  舒久安瞧着,甚是好奇,“三表哥,你这是拿了什么宝贝过来,这么小心翼翼的,还藏着掖着?”

  赵明威笑道:“自然是你喜欢的东西了,我和父亲再过两日便要回北境了,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所以我给特地给你寻了件礼物,你猜猜看是什么?”

  二舅舅一家是因为老太君八十大寿,这才上折子告了假,从北境回盛京,如今时间快到了,他们自然是要准备回去了。

  她喜欢的东西?

  这舒久安一时间还想不起来了,她上辈子这个年岁喜欢东西是什么来着?

  正思索时,她的鼻翼间拂过一缕清香,这顿时让她知道了赵明威拿来了什么东西。

  “是牡丹!”

  赵明威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得意笑容,“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呐,你看看,好看吗?”

  他一边说,一边便把那盆牡丹上罩着的布拿开。

  布拿开的那瞬间,两朵灼灼如火开得正好和两三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一下子映入眼前,占据了舒久安的双眼,让她甚是惊艳,也由衷的感到开心。

  看着这火红的牡丹,舒久安恍然想起,自己这个年岁的时候,好像是很喜欢花,特别钟爱牡丹,她住的地方,都种着花,后来嫁人了,也是如此。

  舒久安盯着牡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想起现在是冬日,不是牡丹盛开的季节。

  于是,她便问道:“现在是冬日,不是牡丹盛开的季节,你是怎么弄来这开得正好的牡丹?”

  赵明威来的时候,就想着装一装,显得自己的厉害。

  但是现在听着舒久安问,也就没想起这个念头,一下子就全交代了。“我从一个世代都是照料花草的老伯家弄来的,他家祖上一直都是为皇家照料花草,对培养花卉很有心得,这能在冬日里盛开的花,是他弄出来的。”

  赵明威打听到舒久安的喜好后,这几日便一直穿梭在盛京的各大街道,想在去北境之前,给舒久安找个合适的礼物。

  无意间,他打听到了有个老伯可以养出在冬日盛开的花,便特地跑去买。

  听完这话后,舒久安心里甚是感动,昨日和舒闵说话时产生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被安抚了。

  虽然她的亲生父亲只有利益,不顾念亲情,但她有真正待她好的亲人。

  外祖父一家真心对她,从未有丝毫的改变。

  这几日,除了三表哥外,其他几个表哥,都会时不时的给她送些好玩,好吃的东西,逗她开心。

  外祖母和舅母都会来陪她说话,很关心她的身体,什么名贵的药材、补品不断,还亲手给她准备吃的,外祖父和舅舅们怕她无聊,找了不少她喜欢的书,还想给她找个说书先生...

  他们的关心爱护都是落到了实处,给她千般宠爱,不像自己父亲那般只会是在嘴上说说而已。

  她有这些亲人就够了,这些亲人才是她想要守护的人!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三表哥,谢谢你为我这般费心。”

  舒久安这般郑重的向赵明威道谢,到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了,我也没费什么心,就是在街上四处乱传,我能买到这盆牡丹,还是多亏了摄政王殿下。”

  “??”闻言,舒久安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的问道:“这和摄政王殿下有什么关系?”

  赵明威道:“我打听到那个老伯的消息后,去找时,才发现那老伯种植的花都被摄政王给定下了,说是给远在清怀寺的太后娘娘准备的。”

  这既然是为了太后而准备的,他自然是不要想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摄政王,摄政王问他来干什么,他如实说了,没想到摄政王就把这盆开得最好的牡丹给他了,也没打算收钱。

  不过,他可不是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所以留下了钱财没多说什么就溜了。

  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便感慨道:“其实摄政王殿下人挺好的,也没传说中的那般可怕。”

  上次舒久安来参加寿宴,都是摄政王告诉他的,而且舒久安昏迷的时候,他在情急之下还推了摄政王一把,可摄政王都没有和他计较,所以他觉得摄政王人还是挺好的。

 

但下一秒,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话锋一转,“不过摄政王殿下冷着一张脸的时候,确实让人觉得有那么点迫人。”

  赵明威在北境的时候,也见过不是少征多年,杀敌无数的将士,可没有那一个身上的气势能和摄政王相比,不用做什么,就在那站着,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觉得害怕。

  在赵明威暗自感慨的时候,舒久安的注意力已经再次转移到了那盆牡丹上。

  她想起了上一世,她嫁给穆清朗后的场景。

  她所住的院子里,和摄政王府的花园里种着有很多的花,还有一处花房,里面一年四季的花朵都有,即便是到了冬季,也会有其他季节的花朵绽放。

  一开始,她以为穆清朗也是个爱花之人,后来才知道那都是穆清朗专门为了她而派人种下的。

  眼前这盆牡丹,会不会是穆清朗知道了赵明威要给她买礼物,所以特意给她的呢?

  想到这里,舒久安嘴角带笑,满目温柔的看着这盆牡丹,并小心翼翼的伸手抚着。

  穆清朗冷漠的外表之下,有一颗只对她温柔的心。

  若是赵明威此时的目光在舒久安身上,便能看的清楚舒久安此刻的表情,也定能发现她的这一点不对劲。

  但很可惜,他没有。

  而一旁的叶心听赵明威提起摄政王,想起方才舒久安问的问题,便开口道。

  “那还真是挺巧的,今日来府中的客人便有摄政王殿下,殿下应该是在去了那老伯家后,便径直来大将军府了,按道理来说,三少爷应该是和殿下一起到府上才对,怎么晚了这么些时辰?”

  此言一出,舒久安便有些怔愣,穆清朗....此刻在大将军府!

  赵明威:“我把牡丹拿到手之后,想着安妹妹最近胃口不太好,便在来的路上买了些果脯和小食,耽搁了些时间,这才晚了,哦对了,差点忘了。”

  一说到这里,赵明威突然想起东西还在自己小厮手里拿着,还没给舒久安,他只顾着保护好这盆牡丹,都忘记了自己买了这些东西。

  于是,他便快步跑了出去,从小厮手里把几包用油纸包着的果脯和小食拿了进来。

  把东西放下后,他便说道:“安妹妹,你先吃着,我就不和你说,摄政王给了我那么大的方便,此刻又在府上,我理应去道谢的。”

  说完,赵明威便准备离开,但才走了两步,就被舒久安叫住。

  “三表哥,等等!”

  赵明威疑惑的看着她,“安妹妹,怎么了?”

  舒久安笑了笑,道:“三表哥,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和他道谢。”

  既然穆清朗在大将军府,那她以穆清朗在寿宴当日救她的事情为由,打着道谢的名头去见他,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赵明威听着她的话,则表示:“???”

  她为什么要和穆清朗道谢,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

  书房内,穆清朗正和赵宏阔商议一些事情。

  “如今,谋害皇兄的逆贼皆已伏诛,但大将军切不可放松警惕,这样的事情能发生第一次,就能发生第二次。”

  穆清朗按照穆清岐的吩咐,暗示赵宏阔,让他把背后的人给挖出来。

  虽是暗示,但穆清朗也没觉得自己可以让赵宏阔察觉不到自己的意图。

  赵宏阔虽然是武将,但在官场混迹了那么多年,这种拐弯抹角的暗示,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他大概明白穆清朗的意图,“殿下放心,老臣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老臣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

  即便穆清朗不来提醒,他也会把这事给弄清楚,毕竟那背后之人可是要算计他。

  此次不成,那必定还会有下一次。

  这敌在暗,他在明,若不弄清楚,会让他很被动。

  穆清朗的暗示,也让他知道,圣上也有此意,多半是想借他的手去查清楚,或者是转移那背后之人的注意,然后穆清朗再暗中去查。

  只是穆清朗为什么要把圣上的心思透露给他知道?

  他可不觉得,圣上会想他知道这一点。

  穆清朗知道赵宏阔心中会有疑虑,但也不会去解答。

  毕竟,他只是找个借口,名正言顺的来大将军府罢了。  

  “明日,本王便要启程去清怀寺,此行少说也要半个月,眼下年关将近,容易出乱子,还望大将军多多留神。”

  穆清朗要去把在清怀寺礼佛的太后接回来,然后趁此机会为圣上寻名医,需要离开盛京一段时间,他担心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盛京又出现些什么乱子。

  “殿下放心,老臣自当竭尽全力。”

  把正事商议完了之后,穆清朗便起身告辞,而赵宏阔起身相送。

  在行至花园时,便瞧见了赵明威和舒久安从另一头走来,与他们相隔不过几十米。

  看着他们两个出现,赵宏阔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不满的瞪着赵明威,让赵明威心虚的不敢看他。

  舒久安到没注意他们的眼神交锋,眼里都是穆清朗。

  见他还没走,舒久安提着的心便落回了实处。

  还好赶上了!

  她把穆清朗在寿宴当日救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赵明威,说动了赵明威带自己来。

  但在临出门前,她突然想起自己在病种,仪容不佳,便特地收拾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既不失礼,也不刻意,并且还准备了谢礼,便耽搁了一些时间。

  因此,她便担心自己赶来的时候,穆清朗已经走了。

  还好,她来的不算晚,穆清朗还没有离开。

  在舒久安感到庆幸的同时,穆清朗在看到舒久安的时候觉得庆幸。

  他找借口来大将军府,主要是想在离开盛京之前见一见舒久安。

  虽然他派了暗卫在舒久安身边,舒久安的任何消息他能知道,但从旁人哪里知道消息,远远比不上自己亲自见到。

  对此,他并没有没有抱太的希望,只是想着万一能见着呢!

  现在见到了,也不枉他费心计划,特意让赵明威知道那老伯能培育出在冬天盛开的花朵这一事。

  看着舒久安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近,穆清朗的心情顿时觉得轻快,目光也随之移动。

  披着朱红色织锦毛领斗篷的舒久安,仿佛那灼灼如火的牡丹,在这入目皆是白茫茫一片的冬季,是唯一的颜色,无比的耀眼夺目,牢牢的占据着穆清朗的双眸,牵动着他的心。

  也不知那盆牡丹,舒久安可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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