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张大点就能吃扇贝不疼了图——情深至浅(军旅 高干)

管理 2022.11.30

 但是无论襄离怎样表达自己对进入云中学宫的抗拒,这件事情还是一锤定音。

  襄离苦着脸,“师父,我真的要去云中学宫吗?”

  正在看书的微巳默默翻了一页书,“嗯。”

  灯下美人,白衣如梦。可惜现在在襄离看来,那个闲适优雅的大美人就跟魔鬼差不多。

  开什么玩笑,进云中学宫??!

  什么时候师父才能认清楚我不是学习这块料的真相啊!

  “师父……”襄离拉长声音试图撒娇耍赖,却在微巳的一个眼神下戛然而止。

  微巳合上书,冷冷瞥去一眼,“还有,云中学宫必须要你自己考进去,这些是入学要考的书籍,你好好准备吧。”

  看着桌上那半人高的书,襄离心如死灰,小声问道,“师父,我要是考不进去怎么办?”

  她好歹也是天璇君的徒弟,要是考不进去,师父应该会开后门让自己进去吧?考试诶,想想就可怕。

  微巳凝眉,“你若是真的考不上,我同司学说一说,让你进学宫旁听也不是不可。”

  襄离拍着胸口大呼庆幸,却听闻微巳继续道:

  “反正学宫内打扫茅厕的仆役还是缺的。”

  襄离:“……”

  堂堂天璇君的二弟子打扫茅厕,这已经不是区区颜面扫地可以概括的了。

  “可是师父……”襄离心有不甘的问道,“为什么师姐就不用进云中学宫,只有我要考啊?”

  微巳怎么看也不是偏心眼的人呀。

  “唔,秋屏啊,她心性坚韧待事执着,正似磐石无转移。而学宫之中所教所习均是钻研开拓之道,与秋屏性格不符。”微巳斟酌着词句说道。

  襄离:“……”

  她好像听明白了,师父不就是在说师姐一根筋不会动脑子,不适合云中学宫吗?

  呜呜呜,可是她就会动脑了吗?

  襄离扭捏道:“那个师父……其实我也不聪明,不如就让我跟师姐一起在家里学习吧!”

  恰好此时敲门声起,枫红衣衫的少女端着茶水点心推门而入,正是秋屏来了。

  微巳缓缓说道,“正好你师姐来了,让你师姐跟你说说她每日都要做些什么。”

  秋屏只觉得小师妹的眼神灼-热而期盼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弄得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可是这是师父问话,她也只好端正神色字正腔圆的说道,“我每日卯时起,院中挥剑一千次,刺木桩三千次,背诵《天汲宝典》,辨认矿石草药一百种……”

  这这这……师姐每天过的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刺木桩三千次,那岂不就是啄木鸟?

  襄离哭的心都有了,她只是一条产自深海的咸鱼,并不是什么啄木鸟,师姐每日做的事情对于她而言简直如同要命。

  等到秋屏说完,微巳的眼神淡淡却仿佛带着笑意,轻飘飘的看向襄离,“怎么,还要跟师姐一起吗?”

  襄离浑身一个机灵,抱起了桌子上的书,“我这就去看书准备考云中学宫!”

  看着她落荒而逃匆匆离去的背影,微巳的目光突然深远起来。

  都说鲛人性格柔弱逆来顺受,可襄离这般的却颇为灵慧聪敏,也许是人类的思想过于狭隘,没有好好地认识一下鲛人这个美丽而神秘的种族。

  秋屏还如往常一般侍立在微巳身侧,却见他转着手中的茶杯悠悠说道,“秋屏,要是襄离来求你帮她作弊,你可不许帮她。”

  襄离那孩子虽然聪明,但是性格懒散,肯定不会乖乖准备考试。她自然知道来求自己没什么结果,保不齐就转头对秋屏动了心思。

  而自己这个大徒弟面硬心软,让襄离那个鬼灵精一撒娇,绝对倒戈相向。

  “是。”秋屏对于他的命令,向来无有不从。

  院中的紫藤花开了,淡紫色的花垂到花架之下,慵懒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一扇小窗被木棍支起,露出内里一方天地。小小的桌案摆满书籍纸张,清风徐来,幽幽墨砚里落了三两淡紫花瓣,连着那艰难晦涩的书籍都在它手里翻了几页。

  书案前,年岁不大的少女埋头在书山里,柔-软的发丝本是乖巧的窝在肩背,却调皮的随风探出几缕发丝。湛蓝的裙子依偎在脚边,微微拂动的裙角,宛如海湾泛起的涟漪。

  “青羽凤凰石,产自詹山,色青,有羽毛纹路,与天河石……”襄离翻来覆去的念叨着,却死活也想不起来青羽凤凰石可以与那些矿石合用,使铸造出的器物可以在夜里发出荧光。

  她绝望的摊开手臂把自己砸到桌子上,哀叹道,“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背完啊!”

  很快就要参加云中学宫的选拔考试了,可是她背过的书还没有全部的三分之一,还不算她背了忘,忘了背。

  襄离绝望的想着,果然鲛人就是鱼,鱼的记忆很短的,她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东西。

  一点灵光忽然闪现。

  师父是天璇君,更是在云中学宫授课,他肯定知道云中学宫的考试要考什么!襄离眼睛一亮,整个人来了精神。

  可是……她又软软的趴了回去,师父那么君子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

  等等,襄离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虽然师父不肯告诉她,但是师姐在师父身边那么久,她肯定知道的。

  嘿嘿嘿,想到这里,襄离不禁笑了出声。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院外的红衣少女挥汗如雨,兢兢业业的当自己的啄木鸟,不懈的刺着木桩。

  “当、当、当。”

  “当、当、当、当、当。”

  襄离抽了抽嘴角,师父对师姐的评价果然没有错,这也太执着了吧。

  清了清嗓子,襄离拿出最甜美的声音喊着,“师姐休息一下吧,我带了甜水给你。”

  红衣少女收剑而立,丝毫没有意识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的适用性,带着一脸师妹长大了了的欣慰,从襄离手中的托盘上拿过了甜水。

  练剑实在辛苦,她喝得豪迈,一饮而尽。

  襄离在一旁看着那白瓷碗放回到托盘里,笑眯眯的说道,“师姐,你在师父身边这么久,一定知道云中学宫的选拔考试考什么对不对?” 小院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秋屏的一口甜水还没有咽干净,就听到襄离如此发问。

  唔,师父这也太神机妙算了,师妹果然来找自己了。

  想到师父的嘱托,秋屏顶着一张因咳嗽而涨红的脸,努力摆出一副铁面无私来,“师妹,作弊是不对的。”

  襄离扁了扁嘴,抱着她的手臂左右摇晃,“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好笨,实在是背不完了,师姐你就告诉我嘛~”

  天啊,师妹这是跟自己撒娇吗?

  刚才因为练剑而酸痛不已的手臂在襄离的摇晃下,奇迹一般的仿佛放在了棉花上,舒服的不得了,可是秋屏却不能违背师命,神色更是尴尬,“不行,不能告诉你。”

  “师姐~~”襄离的声音更软。师父不是说吃人嘴短嘛,怎么师姐喝了自己的甜水还是毫无所动?

  秋屏抵死忍着自己答应下来的欲-望,别过脸去,“不可以,师父吩咐过的,我不能帮你作弊。而且你也不用去找师父,他闭关了。”

  说完便从襄离的怀中,艰难的拔出手臂,转过身继续当啄木鸟。

  襄离:“……”

  不是吧师父,你连秋屏师姐这条路都给我断了,徒弟真的背不下那么多书呀!

  头顶似乎乌云笼罩,襄离的腰都弯了下来。

  但是刚才从秋屏的话中,襄离却捕捉到了一点信息。

  师父已经闭关了。

  微巳闭关通常只有两种情形,一种是武功修为的突破,一种是专心冶炼锻造神兵。

  这些日子里也没看见他灵光一闪有所了悟,自然就不会闭关练功,于是很有可能就是后一种。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微巳现在一定是在瞬灵阁闭关。

  襄离眼珠一转,露出了一个堪称狡黠的笑容。

  既然师父不肯告诉我,那我就偷偷去瞬灵阁看看,如果是师父出题,那么肯定有留下的线索。

  不过做这样的事,肯定不能青天白日的上门给师父抓小辫子,襄离决定等到晚上。

  是夜。

  长风呜咽过耳,夜色漆黑如墨,青翠而高大的松柏在白石地砖上投映出怪异的影子。

  碧铜司白日里走动的人就很少,夜里就更少,四处一片寂静。襄离放轻了脚步,悄悄接近了瞬灵阁。

  瞬灵阁建于高处,形制古朴。此时漫天星斗笼罩楼阁上空,淡淡星辉之下更显庄严。

  自从上一次为救襄离弄坏了门锁,瞬灵阁的大门索性就再也没有修过。

  襄离推开一条缝把自己挤-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瞬灵阁中最显眼的即为那个占据半壁江山的半死熔池,此时熊熊火焰铺满池底,宛如开了一池业火红莲。

  池底原本黝黑的石头龟裂开来,从中窜出赤红的岩浆,噼里啪啦的炸出些许火星。

  数十道玄铁锁链从半死熔池四周而起,跨越火焰,束缚住中央的白玉高柱。

  而柱子的中央即为模形,烧红的铁水注入,在白玉凹槽之上汇聚出雏形。赤红与雪白对比鲜明,宛如一只手臂上新生而出的血脉。

  铁水滚动着,仿佛有着生命,更似手臂上搏动的血脉。

  瞬灵阁不知何时屋顶大开,星辉流泻月光铺洒,四周气流涌动不休,好似在给即将出世的神兵赋灵。

  光影变幻,那些矿石铁砂仿佛也有了生命,细小的光尘从盛放它们的青铜鼎中升起,奔赴这场盛宴。

  而微巳,则是这场盛宴的主宰者。

  平日里温和的青年此时神情肃穆而神圣,完全沉浸在这场仪式当中。

  绣着星辰简图的白衣束起了袖口,玉冠半缚的发丝微微拂动,他闭着眼睛,长睫低垂,静颜如玉。

  金色的符文从他的脚下升起,环绕周身,最后归寂于他的掌心。

  微巳伸出了右手,并指为刀,在空中缓缓刻下一笔。这一笔来得极为艰难,好像他划破的并非空气,而是千重巨浪。

  此为赋名。

  这......这就是铸剑吗?

  襄离的脚步几乎定在了原地,她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微巳,心中思绪翻涌如潮。

  他们都叫他天璇君,是北邑最年轻的天才铸剑师。

  没错,天才。

  这样的铸剑已经不是人间庸事,而是一场天人和合。

  襄离小时候听母亲说,在她们生活的无霜海,每年的六月初九,她们就会举行盛大的仪式来祷告祭天。

  蓝天碧海,美丽的鲛人跃出水面,唱着娓娓动听的歌曲,手持着贝壳做成的灯盏,引导着鱼群迁徙归家。

  她们成群结伴,划出不同的弧度,带出的一串珍珠一般的浪尾。

  襄离在母亲的怀里,听着这个故事沉醉。那该是多美的画面,才能去取悦上天。

  而微巳的铸剑仪式,也是那样的美。

  是这样的人才能得到上天的垂怜吧,所以甘心那些神兵利器借他的手诞生世间。

  而此时,微巳已经完成了第二笔赋名。他似乎没有觉察到有人闯入,仍旧专心致志于自己的仪式。

  襄离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警告自己切末沉迷美色,今天来干的正经事是来看看微巳有没有云中学宫的考试试题。

  都怪微巳,就不能好好当一个抡铁的,把自己目光都吸引去了,险些误了大事。

  襄离痛惜着逝去的时间,正要往一旁的书案走去,路过半死熔池的时候却被那突然窜起的灼-热火焰吓了一跳。

  她连连后退,却不慎将身侧放置的一捧紫色矿沙碰倒。

  那名贵的紫金砂跌入半死熔池,瞬间引起火龙扑袭。

  忽然之间,以那熔池为中心,整个瞬灵阁都开始了摇晃。数十道玄铁链束缚的白玉模具亦震动起来,好像欲脱离而出。

  灵气崩溃辉华散乱,连逸散出的光尘都无影无踪。

  襄离只觉得脚下不稳,整个人直直的要跌进熔池之内。

  烫人的温度燎上衣衫,没顶的恐惧喜袭上心头,她突然哭了出来,“师父!”

  微巳身周的金色符文霎时间消失殆尽,闭合的双眼倏然睁开,他几乎化身流光,一把将即将跌入熔池的襄离拉住。

  也正因为他的收手,瞬灵阁内瞬息万变,天摇地动间半死熔池忽然裂开,数十条玄铁锁链应声而断,白玉石柱好似活了一般遁入半死熔池。

  “轰”的一声,热浪席卷了整个瞬灵阁。 一声巨响过后,火光冲天而起,灼-热的浪潮海啸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在刹那间,满地石砖寸寸化为尘土,周遭一切处处碾作虚无。

  那样的压力冲击之下,顷刻便能将人混身骨骼压断,襄离害怕的闭上眼睛。

  可是预想中的痛苦并未如期到来,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却不禁瞳孔一缩。

  微巳一手将她牢牢护在怀里,另一手按在地面,鲜红的血色顺着他的指缝流淌着,落到地面却又交织成一片血雾。

  血色的雾内金华流转漂浮半空,将所有扑向二人的碎石飞沙隔绝在外,好似一个结界一般。

  微巳宛如一个天神,为她挡下所有灾祸。

  一声沉沉的闷哼,一缕血色淌下苍白嘴角,滴滴落在地面之上,又化为血雾,成为结界的一部分。

  “师......师父。”后怕涌上心头,襄离浑身颤抖,她小心翼翼的抱上微巳的身子,“师父你哪里受伤了?”

  襄离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眼里水光一片。

  “师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喋喋念着,阐述自己的罪过。她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要伤害微巳,不要带走他。

  搂着她的那只手忽然一动,抚上了她头顶早已散乱的发髻。

  尘埃落定,天地寂静。

  微巳的左眼中似乎有一抹奇异的流光盘旋,许久才归为平静。

  可是纵然那抹流光隐去,这只眼睛却显得比另一只要暗沉一些。

  刺痛接踵而来,令他不得不闭上眼稍作缓和。

  数息过后,微巳的声音微微颤抖却仍旧是温和的,“小襄离可真是厉害,我上次炸炉还是七岁的时候。”

  他忍着胸腔内的气血翻涌勉强笑了笑,正要再出口安慰几句这个吓得惊慌失措的小徒弟,却见到地面上的什么忽然闪烁了一下。

  珍珠滚落,莹润光泽。

  微巳微微吃了一惊,却见到怀里的襄离脸上滚落两行清泪。

  泪水离了脸颊,顿时化为珍珠,滚落在一地废墟尘埃之中。

  襄离她,哭了。

  在凌厉鞭子下未曾哭泣,被迫离开母亲贩卖为奴也不曾哭泣,此时却因微巳淌下了眼泪。

  微巳的心,忽然就乱了。

  他脸上有着明显的茫然,襄离是害怕了吗?还是担心自己会处罚她?

  虽然不明白原因,犹豫一下还是拍着襄离的背安慰,“怕什么,已经过去了,而且师父跟你保证,这件事不罚你。”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襄离哭得更大声,她在泪眼婆娑里仔细打量了一眼微巳,确定他不会死掉,马上俯身钻进他的怀里,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她哭得打嗝,“呜呜呜,师父对不起,你不要离开我。”

  刚才危难关头,微巳强行使用燃血咒为她撑-开结界护她无恙,自己却因反噬受了不轻的内伤,连同左眼都不知是否受了牵连,此刻模糊一片。

  给她这么一抱,一口气都差点没上来。

  喟叹一声却又不忍推开,这丫头应该是在担心自己吧?

  微巳明明欣悦得弯了眼,却佯怒道,“瞎说什么呢,师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你想继承我的瞬灵阁还有的熬呢!”

  “我不要瞬灵阁,我要师父!”襄离在微巳雪白的衣襟上蹭了蹭眼泪鼻涕,抬起头来说道。

  “好好好,要师父。”微巳无奈妥协,却不嫌弃襄离蹭在他身上的污秽,反而伸出手来替她拭泪。

  “小鲛人,别人哭掉金豆子,你哭掉珍珠,等会我可得好好捡一捡,保不齐能换不少名贵矿材。”他打趣道。

  襄离自从上次镜花馆一事,忽然懂得了钱的妙用,听到此话连忙用手捂着地上的珍珠,“这是襄离哭出来的,是襄离的。”

  可是想到方才微巳以命护她,她又挣扎道,“唔......师父拿也可以啦。”

  微巳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因伤势呛咳起来。

  他本是半跪在地,此时站起来还有些摇摇晃晃。

  襄离正要去伸手扶他,却听到令自己汗毛倒竖的质问,“今日-你炸炉一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

  微巳拖长了声音,“小襄离,你得告诉我你偷偷跑来瞬灵阁干什么。”

  襄离顿时头皮发麻,“那个......师父......”

  她一边眼神游移不定,想着如何搪塞过去,一边琢磨着逃生路线,打算趁着微巳伤后不便逃之夭夭。

  “我知道了,小襄离是来偷试题的吧?”微巳一针见血,不等襄离编出理由就说出真相。

  襄离羞臊得满脸通红,双手捂上了脸,“对不起师父!”

  微巳略一挑眉,看来自己是说对了。

  师父的威严顿时显现出来,青年负手而立,“知道错了还不赶紧回去背书,云中学宫的选拔考试可没有几天了。”

  “是!”心中的鬼蜮伎俩被无情戳破,襄离哪里还有脸待下去,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废墟之上,只余下微巳一人。

  一场猝不及防的灾祸,在今夜显得犹为令人瞩目,刚才剑炉爆炸的声响,应当也吓到了不少人。

  遍地残垣,凌乱不堪。

  那人的白衣染了些微血色,夜风吹拂之下,如雪浪翻飞。

  披一身溶溶月华,顶漫天璀璨辰星,他在如此狼狈的场景中,格外淡然。

  微巳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方才受伤的左眼。

  那只眼睛的视野依旧是朦胧的,却在一抹神秘流光的引导下,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冰蓝色的鳞片熠熠生辉,阳光下镀上一层金边,优美的鱼尾带出丈许高的浪花,可她的腰肢却是柔韧的,在空中划出弧线。

  她的肌肤雪白,裹着一身浅色的衣衫,面容极为清艳动人。沾湿的长发流泄一身,颜色好像是深海湛蓝至极而形成的墨色,更与海水浪花融-为-一-体。

  她戴着珊瑚王冠,海水在她的手中凝结为冰剑,所指之处,尽化冰霜。

  她是谁?

  微巳忽然放下了手,释然一笑。出现在幻境中的她,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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