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脚绑上拿刷子刷尿孔文章 接电话顶的受说不出话知乎
140 2023-11-18
她远远看见,徐远桐和身边精英班的几位学霸从楼梯口出来,高高的身形和出众的相貌,让人一眼认出来。
平时精英班的一群学生就都有点优越感,个个心高气傲,大概因为多了徐天才的助阵,现在气场更加耀眼。
徐远桐穿着一件蓝白的校服外套,简洁的运动长裤,只平静地扫了一眼布告栏,似乎懒得说话,倒不知为什么,目光在四处游曳。
“这次数学的最后一道题不是大学才做的吗?”
“物理才变态好不好?我们全年级的第二名,本来不也是很强?这次就差在物理上面啊!”
……
高二第一次月考
班级姓名成绩
0徐远桐750
……
真是不一样的天才,果然有一个牛逼闪闪的人生。
就算只是学校的一次月考,就算老师放了水,也依然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而她却连身边最好的同桌都保护不了。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可以大到令你觉得绝望呢。
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资,是后天花上千倍、百倍的努力也得不来的东西。
就像现在排在徐远桐之后的第二名,他要花多少力气去拼搏,才能追的上啊。
一时想事情忘我,等意识到她的视线已经穿过人群和徐远桐对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因为眼睛里的笑意,他的眼睫似乎颤了颤,冷淡的一双眼睛,忽地就多了一些神采,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
奚温宁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四处看风景。
“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尴尬到变形了……”
“嗯?”诗添夏疑惑。
徐远桐被几个其他班级的男女围住,他懒得搭理,随便应付了几句,很快就又回去了楼上。
高二班的下午第一堂是数学课。
精英班的数学老师也算s市赫赫有名的老教师了,据说他还在外头开了补习班,专门给有钱有势的贵人子弟上课,稍微差点的孩子还不收,但只要收进来,高考数学全都能达到预计的分数线。
因为他头发少,留着胡子很像某个“光头强”,也因此得了“强哥”这样一个称呼。
强哥进来放下教案,伸手就指向某人:“徐远桐,你,抬起头抬起头。”
徐远桐刚一扬眉,同班的其他女生几乎全都向他投来目光。
他面色平平,但黑亮的瞳孔无不散发着年轻的朝气。
生冷的神情像灌满了凉意,稍是懒散的眉目,又似染上了一层氤氲薄烟,看的女生们心神荡漾。
“我说你倒数第二道大题,就是这道等比数列——已知等比数列前n项……这题,为什么不写过程,啊?给个答案能算数吗?做什么,敷衍我吗?”
“没敷衍,就是懒。”
反正用错位相减的公式不就行了。
“……你再说一遍?”
“能一眼就算到答案的,写过程浪费时间。”
强哥哼哼:“我就应该扣你几分,考满分很得意是吧?看把你嘚瑟的!”
全班发出一阵哄笑,徐远桐也不在意,对老师淡淡说了一句:“谢谢啊。”
毕竟他是老师们最爱又最头疼的学生,强哥也没办法,接着就开始批评其他几个考砸了的倒霉孩子。
“笑屁笑,说你呢,我让上小学的儿子来考都比你能耐……”
这节课刚打下课铃,数学课代表和她的同桌就过来了。
两位拿着考卷和笔的女生,你看我我看你。
片刻,课代表才鼓起勇气,指着其中的一道题目,开口:“徐远桐,这道函数题我做错了,刚才老师讲的太快,我没听懂,也不好意思再问了……你能帮我说说吗?”
徐远桐一开始没说话,等了一会儿,见那两人也不走,他才放下书,抬了抬眼扫过题目,拿起圆珠笔在两个函数上面画了圈。
虽说奚温宁心里有点在意,但她知道要是徐远桐有好感,也不会这样当众拒绝别人。
“你上次认为,没有持久的喜欢,我担心你以后会不会一个人在海边的豪宅里数着钱孤独终老。”
徐远桐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又脑补什么大戏了。
“谢谢你啊,学妹。”
“其实,我挺希望你能开心。”
徐远桐才听罢,愣了一愣,意犹未尽般地牵起唇角。
语气还有点刻意:“你想让我怎么开心?”
奚温宁怔了怔。
她没接他的调侃,而是想了想,说:“我觉得让一个人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让他变得和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任性妄为。”
徐远桐眯了一下眼:“嗯,当小孩子是好,可以暴戾,可以天真,可以肆意挥霍。”
“哎,像你这么聪明,一定没有童年,挺惨的。”
“……”
其实是觉得很不容易吧。
像他这样经历的少年,就算她了解的还不够彻底,但世上又能有几个呢。
徐远桐扬起嘴角,想到什么,笑了:“任性妄为,那都比不过你,连学长的屁股都敢摸了,你不是超厉害的?”
“……哎呦,明明是你先的。”
大概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小孩子。
所以才敢独自一人站出来挑战权威。
他们单独走了很长一段路,酒气什么的其实早就散了。
这时候,两人听见花园另一侧的角落,传来尖锐的女嗓音:
“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不回家,还出去喝酒!还好被我碰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走在街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神经病,我都懒得睬你。”
“之前你们学校还有家长说,你检查出怀孕了,是不是真的?啊?郁柚你是不是瞒着我去打-胎?”
“你真的不要太过分了,这种话你怎么也说的出口?呵呵,你自己这把年纪还去做宫-缩手术就不嫌恶心?!”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但还是让人听清了。
奚温宁秀眉紧蹙:“这是谁啊?”
“郁柚的妈妈。”徐远桐看这情形也不太能瞒,就多说了一句:“是养母。”
……
以前,郁柚逃课旷课,老师把她喊去办公室,还会好心地劝说:“你不怕家里人知道啊……”
可家里人谁管啊。
起初也觉得泄气,还有烦躁和痛苦。
但后来连这些情绪也不见了。
徐远桐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她的养母是奇葩中的奇行种。
据说,是因为年轻时有一次走亲戚,觉得婴儿可爱,又不想破坏自己的身材养一个,就去领养了郁柚。
没过几年怀孕生下一个儿子,就彻底不管她了。
养母平时也不给她零花钱,家里开着大奔,每天中午给她带去学校的饭菜却只有白饭和豆腐。
那个女人把自己的亲爹送去养老院,亲妈住在乡下房子里的地下室。
逢年过节只去看什么“干-爹”,连亲爹亲妈也不管。
有时候学校要交杂物费了,郁柚只能去养母的皮夹子里偷。
偷钱的事东窗事发,她被养母追着一路打到大街上面,撞见同一所初中的他。
那时候徐远桐也才十四、五岁,眼眸里的光却是苍白又凛冽。
现在,他们一家人已经入籍澳大利亚,打算将她一个人留在中国。
花园里有些唏嘘的凉风,把郁柚发烫的脸颊吹散了一些温度。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索然无趣,想来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她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双方在没有准备的情形下碰了面。
奚温宁还在琢磨要不要打招呼,还是装作不认识,别让郁柚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