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以身体为奖励考试前三名&好喜欢你1∨1拔丝春卷

管理 2022.12.17

“可是她穿着的衣服,不是西离的样式,也不是北滨的样式,那是一袭长长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根带子,领口很宽,内里是绒毛编制的里衣。头发也没梳,直直的,瀑布一样披在脑后,黑黝黝得没有一丝杂色。”

伊志依然抱着伊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同样漆黑顺滑的发丝,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回忆。

“我一开门,就看到了她。她的脸冻得发白——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看重贺兰吗?因为那日贺兰的脸色,和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如冰如玉,我带她回家,给她烤水,喂她喝热水,她于是醒了,睫毛像蝴蝶一样蒲扇蒲扇了几下,然后睁开眼来——那是怎么一双眼睛,好像采了天边最亮的两颗星,雕琢了,润湿了,这才放在了她的脸上。那时我就想,我遇到仙女了,遇到仙女了……后来,她急着要走。我说,大冬天的,等生下孩子再走吧,再等三个月,就当是为了孩子——伊人,我很感激你,若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在府里呆满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天天在她房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她很少说话,可即使不说话,我还是觉得开心,很开心,很满足——素心……”

搁在伊人头顶上的手轻轻地垂放了下去,伊人却依然保持着姿势,抱着他,泣不成声。

那末,黄泉路上,你还能找到你的素心么?这一次,请勇敢一点,不要不要,再抱憾终生。

父亲。

伊人流放荒原的时候,正是春寒料峭的三月。

枷锁搁在肩膀上,还能挡一挡荒原凛冽的寒风,伊人晃了晃手腕,铁链哗啦啦啦地响。乱糟糟的头发因为太久未洗,扭成了一缕一缕,上面全部缀满了草屑,冻得通红的脸上污痕条条,负责押送的士兵鄙夷地瞟了她一眼,啐了一口“乞婆。”便再也提不起其它的兴致了。

伊人却很安然,赤着脚,跟着其它被流放的众人,一步一踉跄地往荒原深处的矿场走去。

被流放不仅仅是被驱逐出境,还必须做满几年的苦役——他们现在前往的地方在前年发现了一座铜矿,正待人手。

昨儿下了一天的雨,地面泥泞难行,伊人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挨到了吃饭,全身已经酸痛到麻木,铁枷在脖子间磨的伤口再次崩裂,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他们一天只吃两顿,早晨是一晚薄得看得见倒影的稀粥,晚餐稍微好一点,是一个拳头大点、黑糊糊的窝窝头。

伊人自小与父亲征伐战场。缺水缺粮的时候也会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所以,这样的伙食虽然不堪,却还不能击垮她。

接过狱卒没好气地丢过来的窝窝头,伊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这种窝为了勉强自己吃下去,伊人会拼命地喝水。好在水还是无限量提供的——当然,除了吃饭外,伊人也很少喝水,因为如厕不方便。

正低头摸索着挂在腰间的大水壶呢,伊人突然觉得有什么滑腻腻地东西在脚底动来动去,那种异常恶心的感觉,似乎不是淤泥。

她慢慢地低头一看:一只丑陋的、肥硕的蚯蚓正在她的脚指缝间拱着身体蠕动着。

寒意瞬间从背脊直窜入脑中,鸡皮疙瘩抖了一抖,伊人几乎来不及思考,尖叫声已经从口里发出。

她猛地跳起来,惊骇地看着地上无数只蠕动的蚯蚓。

最讨厌,最讨厌,最讨厌!比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讨厌!

这一声刺耳的“啊——”,显然在这个沉闷压抑的流放队伍里引起很莫大的反响,负责押送的两个狱卒将碗往地上一放,拿起鞭子,凶神恶煞地向她走了过来,“叫什么叫!”

伊人哆嗦着,脸色苍白地望着满地的蚯蚓。

只吃了一半的窝窝头早已掉到了污泥里。

“捡起来吃掉!”狱卒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用鞭稍指了指落在蚯蚓堆上的窝窝头,冷声道:“给你们这些人渣吃东西就不错了,还敢浪费!”

伊人还是不动,从来没有这般绝望过。

她什么都不怕,她很努力地活下去。

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呢?

不能怨恨谁,也没有留恋的人。

除了——

贺兰,贺兰。你现在过得可好?

伊人终于流下泪来,可是身姿挺得笔直,任由狱卒在面前大吼大闹,她只是不言,只是不动。

狱卒终于不耐烦了,劈头盖脑地一阵乱打,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砰砰”的,比鼓声暗哑。

伊人依然不做声,牙关咬出血来。

狱卒打了一会,连胳膊都扬得有点酸痛了,那女犯却始终一声不吭,直直地挺在那里。

这让那狱卒觉得很窝火。

窝火完了后,他又觉得很惊喜。

绵密的鞭子将女犯身上仅剩的一件灰色的囚衣撕拉得千疮百孔,从里面露出的肌肤,虽然谈不上白皙,却健康细腻,麦色里泛着勃勃的生机。

虽然面目可憎,这具躯体却称得上旅途中的上品。

狱卒狞笑一声,将鞭子收了起来,往伊人跨了一步。

伊人已经感觉不到荒原的寒冷,全身火辣辣地疼——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流血至死,可是思维却异常清晰,从来没有这般清醒过。

在看见那狱卒表情时,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虽然懵懵懂懂,可是有些判断,是可以靠直觉的——这比死亡本身,更让她觉得恐惧。

她只是觉得,如果她死了,到了下面,可以很坦然地告诉父亲:我尽力了。

可如果被侮辱了,纵然她能坦然,父亲亦会难过。

她不想让他难过。

眼见着狱卒越逼越近,伊人也往后退了一步,身上的鞭痕泊泊地渗出血来,她能感觉到自己力气的流失。

跑?背着这样一个重重的枷锁,在这样摸不到东南西北的地方,定然是行不通的。死?

……也许,这是最后的选择了。

伊人的目光扫到了狱卒挂在腰间的刀鞘上。

她自小熟习弓马骑射,也知道如何用最快的方法缴对方的械——

几乎是电光之间,伊人已经出手,她微侧了侧身,用搁在脖子上的铁枷撞到了那狱卒身上,手迅捷地伸向刀鞘,指尖轻挑,刀已出鞘,白森森地,在空中滑了一个极亮的弧度,往伊人的脖子上切去。

伊人几乎感觉到那锋利的刀刃擦过皮肤的凛冽。

对不起,父帅,不是我想放弃,而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也是在这时,一声破风的呼啸骤然响起,“砰”的一下,只剩金属撞击的回响和伊人被震得发麻的手腕。

雪地上,落着一把刀,一只垂着红穗的箭。

刀柄上,残留着箭簇的撞痕:百炼成钢的刀柄竟凹了一点进去。

所有人都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怔在了原地,然后不约而同地朝利剪来的方向望过去。

荒原尽头,漫天夕阳下,一个背着弓的少年催着一匹矫健高昂的骏马,缓缓地走了过来。

那柄弓异常大,虽然隔得甚远,伊人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下——它被少年斜跨在肩上,长长的弓身,几乎与少年齐高。而在这张大弓的反衬下,马上的人显得过于纤瘦,因为逆着光,他的周遭都蒙上一圈暗沉沉的红,红圈里面,他只是一个剪影。

及走近了,伊人才终于看到了他的全貌——他真的只是一个少年,也许与她同岁,也许比她还小,一身式样简单的黑衣,清秀的脸庞还未褪去孩童时的圆润,下巴轻扬,眼睛像女孩子一样细长优美,密密的睫毛衬着他孩子气的倔强与傲气。

狱卒终于回过神来,不用招呼,其它三个正在吃饭的人也已经搁下碗筷,拿起家伙,气势汹汹地往少年迎了过去。

他们一共有四个人,而少年只一人一马,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少年脸上并没有丝毫惊慌,只是轻蔑地一笑,然后慢条斯理地取下背后的长弓,再顺手从挂在骏马一侧的箭壶里抽出两只长箭来——每一只都箭尾都缀着一枚特别女气的红穗——只见他将两只箭都搭在了弦上,顷刻间,弓开满月。

每个动作都有条不紊,每个步骤都自信优雅。

“休——”两只箭,只听到了一个声响,流星追月一般,精准地插入了最前面两人的胸脯。

走在后面的两个狱卒见势不妙,正待转身往后跑,可身还没转完,只觉得胸口微微一凉,低头一个,冷森森的箭簇已经穿胸而过。

他们至死都不明白:明明只有两只箭,为什么可以同时杀掉他们四个?

他们看不到最先倒下两人胸前大大的血洞。

伊人却看得很清楚——这样的精准度,这样的力道,这样的从容,如果放在军中,他实属大将。

可是,年纪却这般小……

“你们自由了,逃生去吧。”少年策马走近,淡淡地开口道:“不过这荒原之地,能不能活下来,还要靠你们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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