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要你-我等不及了我要
叶潇诗的脑子里面有一瞬间的轰鸣声嗡嗡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以至于她几乎没有看到陵自寒是怎么走过来的,只当那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自己身上,她才猛地清醒了几分。
她攥着已经被扯断了纽扣的衬衫领口,咬紧了牙关往偌大的沙发角落退去。
“你是要我自己动手?”
陵自寒的眼角仿佛凝结着一层寒霜,一伸手便攥住了她细嫩的脚踝,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不敢再动弹了。
“寒……我求你……求你……”
她哽咽着,用最卑微的姿态看着他,断断续续地释放着自己求生的本能。
陵自寒冷冽的眼神从她脸颊上扫过,冷冷的钻进她清澈的双眸中。
她猛地一颤,贝齿咬紧了下嘴唇,尽管心中痛苦隐忍,却不敢再多言语。
陵自寒向来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除了老太太的话他能听得进去三分,别的地方,他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独裁者,这份恃强凌弱的霸道独裁,在她叶潇诗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脸颊上一阵温热划过,与空气接触不多时便降下温度,成了一道冰凉,落在下巴上,摇摇欲坠。
陵自寒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她无助又可怜的向自己求饶的模样,看着她晶莹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看着她因为自己一个眼神而瑟瑟发抖连句话都不敢说的恐惧样子。
忽然……有一丝心软。
她原来是个挺自信傲娇的女孩子,那段时间分明才过去不久,但是在他心里,好像已经很漫长了一样。
陵自寒的神色难得的露出一丝犹豫,叶潇诗迅速捕捉到他脸上微小的变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唇齿间隐忍地发出一身呜咽,“寒……求你”
原本已经有一丝松动的内心,在听到叶潇诗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再一次筑上了铜墙铁壁。陵自寒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无视落在他手指上的眼泪,声音冷漠地仿佛是一道冰霜,“再说一遍,求我什么?”
叶潇诗脸色惨白,“求你……求你……”
她知道最初是自己自甘堕落,所以不怪他看不起自己,不怪他把自己当成是一块随处可丢弃的破布,可她相信,时间久了,陵自寒总会明白自己是真心的,不是想用手段得到什么的。
如果说非要得到什么,她自始至终想要的,不过一个他。
陵自寒握住她下巴的手微微松了一下,光线交错中,他仿佛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哦?你的意思是……”
巨大的恐惧之下,叶潇诗根本无暇猜测他是否别有用心,也顾不上察言观色,只当他还顾念这么多年一个屋檐下相处的情分,扑簌簌的眼泪终于收敛了几分,“什么都行。”
“记住了,这是你说的。”
巨大的阴影猛地放大,陵自寒站起身,背光之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他冷冰冰的丢下了一句话,“跟着。”
叶潇诗愣了一下,如获大赦一般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亦步亦趋地跟上了陵自寒的背影。
一屋子佣人面面相觑,即便是平时再看不起叶潇诗的人,此刻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谁能想得到万千女人的梦中情人,娱乐帝国的一手创建者陵自寒,对待女人的时候是这样一副姿态?
或者说,只是在对待叶潇诗的时候,是这样的一副姿态。
二楼卧室,房间宽敞,家具却极少,一间衣柜,一张大床,还有四面墙。
灯光不算太亮,昏昏沉沉的,营造出一种氛围。
“过来。”陵自寒坐在床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叶潇诗咬了咬嘴唇,缓缓地走了过去。
她赤足走在地板上,刚刚在玄关还未来得及换鞋子,现在也是,冰凉的地板将她的脚趾变得麻木,走路也变得僵硬,摇摇欲坠。
陵自寒冷笑了一声,“怎么,我还没有动你,腿就软了?”
每次看到叶潇诗隐忍的模样,他就想到她的母亲,都是一样善于伪装的下贱东西。
对于陵自寒的嘲讽,叶潇诗并未反驳,她只是眼眸中凝了一层水雾,却低着头不肯落入他的眼中。
“跪下来。”
冷淡的吩咐,不用想,她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叶潇诗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长发披散在肩头,隐忍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指尖摸到他的浴袍,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穿上衣服走吧,会着凉的……”
陵自寒的目光触及她身侧的浴袍,脸色微微一僵,半晌冷淡又疏离地丢下一句话,“不必,你沾过的东西,自己留着用,或者扔了。”
不多时,隔壁主卧传来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叶潇诗望着身侧的浴袍,秀眉一点点拧了起来。
她总是把事情往好处去想,甚至于今晚陵自寒的反常行为,被她自我安慰为对苏水木的嫉妒,多少是在乎自己的吧?“签了这份合同,白纸黑字,咱们的交易就算达成。”
顾嘉恒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
对面的女人勾唇一笑,爽快地签字、按手印,然后拿走了顾嘉恒面前的那张支票。
“从此,慕家二小姐就是顾总的人了。”
女人站了起来,黑纱帽檐下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顾嘉恒并不能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协议的事,明明是她主动来找的他,但要慕夭夭这个女人,是他当下最急迫的事情。
女人走后,顾家的管家陈明信走了进来:“先生,您不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吗?”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那又如何?”
慕家也算是世家,慕夭夭作为慕家二小姐,断没有主动卖身于他的道理。
可他拿出来的钱,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更何况,他还听说,慕夭夭现在很缺钱。
既然他离不开这个女人,那么花钱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又何尝不可。
胸口有一阵又一阵的抽疼,他捂着心脏的位置,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陈明信赶紧扶住了他:“先生,我去给您拿药。”
“不必了。”他推开管家,“慕夭夭,才是我的药。”
……
JH集团大楼总部。
慕夭夭拿着自己的简历,走进了面试大厅。
她马上就要毕业,因为不想在慕家的企业工作,所以只能自己找工作。
JH集团是整个华东南地区规模最大的大型国际集团,旗下设计部门更是行业翘楚,她今天是来应聘服装部门的实习设计师的。
“听说,集团最近对设计部门相当重视,总裁会亲自来面试呢!”
“天呐,不知道传说中的顾总,是不是像杂志照片上那样惊为天人?”
慕夭夭听着一起面试的新人在旁边八卦,不禁心里惴惴不安。
她是在准备面试提前做功课的时候,才看见新闻上那位顾总照片的。
的确是长得很好看,比大多数的流量明星还要好看。
但这张脸,总是让她想起不久前那个可怕的梦境。
慕夭夭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奇怪的梦?
“358号,慕夭夭,下一个面试的是你。”有工作人员出来提醒。
她醒了醒神,赶紧去做准备。
为了这场面试,她准备了好几个月,进JH公司实习不仅是她的梦想,更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梦到顾嘉恒呢?
她明明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啊!
要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她也应该梦见自己在顾嘉恒手底下打工才对,为什么会梦到他和自己……在酒店里发生那种关系?
难道,是她单身太久,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