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根一起会坏掉的好痛||忘记带罩子让他馍了一节课

管理 2023.01.11

 也许是这晚折腾得太厉害,又或许是因为太过忧心家人,第二日,谢予乔便觉得头痛、浑身无力。

  她一整日都躺在床上,三餐皆是由兰馨伺候着随便用了点。

  玉露殿中的任何消息,自是第一时间传入了承光殿中。

  萧绪宁一得知她生病,急得立马抛下奏折去瞧她。

  可是走到半路,他又骤然清醒了过来。

  他现在去看她,岂不是代表他服软了么?

  他想要的答案,谢予乔还没给他呢!

  想到此,萧绪宁强令自己原地止步,命李茂全道:“你马上去太医院宣朕的口谕,让杜若速速带人去玉露殿,跟他说一定要将人治好。”

  “是,奴才这就去。”

  李茂全晓得轻重,于是便令小太监伺候着,自己飞快往太医院赶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匆匆来回禀道:“皇上,小主她不许杜大人看。”

  萧绪宁闻言,急得将饱蘸了墨水的狼毫往岸上一拍,拧眉道:“谢予乔她这是想干什么?!”

  “回皇上,”李茂全小心翼翼地道:“奴才问了慧儿,说是小主她昨夜没有睡好,染了风寒,又……”

  “又什么?”萧绪宁瞪他一眼。

  “又似乎受了惊吓,今日一天都在房中说着一些胡话。”

  萧绪宁一滞。

  一口气瞬间堵在胸口既上不去、又下不来。

  真是冤孽!

  后宫比她貌美、比她和顺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偏偏就对她神魂颠倒了?

  就像是中了蛊,完全身不由己。

  他忍不住叹口气,道:“让杜若今夜别回府了,在宫中随时候命,等晚些她睡了,朕去瞧瞧她。”

  “是,奴才晓得了。”

  说是晚上去,然而一想到谢予乔生着病,萧绪宁一整日便什么事都干不进去。

  奏折匆匆翻了几页,就被他搁下了。

  又去了承光殿的院中练了一会儿剑,练完沐浴之后本想去榻上睡个午觉,可是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想着谢予乔现下不知情况如何了,可好些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戌时,他早早地便去了玉露殿外殿徘徊。

  等到亥时一至,里头刚传来谢予乔已经入眠的消息,他便急急地悄声走了进去。

  她的寝宫,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他早已不知来过多少回了,可从来没有如今夜这般急切过。

  匆匆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只见谢予乔穿着一袭淡青色的寝衣,闭目躺在锦被中,小脸苍白,明明个字不矮,然而在被褥的拥簇下看上去小小的一团,瞧着可怜极了!

  萧绪宁一下子心抽了抽。

  他不禁有些懊悔。

  懊悔昨夜不知轻重,怕是伤着她了。

  最初她入宫那夜,他之所以假扮刺客占有了她,一是想重温令他日思夜想的暖玉温香,二是也想借机罚罚她,让她也尝一下被人欺瞒的感觉。

  本来想着就那一次,让她害怕几日也就是了。然而第二日在御书房,当她为了救谢欺程而不惜勾引讨好他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再一次忍不住对她发了火。

  他难过于自己在她心目中全然无地位,比不过谢欺程、比不过谢府,甚至,他不愿承认的是,也许他还比不过一个沈彬。

  他不知道她对他有几分真心。

  也许,如果他不是皇帝,没有手握谢欺程和谢府的筹码,她这辈子都不会看他一眼?

  越是这般想,萧绪宁便越郁结。

  他知道自己这样极幼稚,就像一个孩童一般。

  可是,他没有法子。

  二十三年来,他初次尝情之一味,便这般坎坷、艰难。

  难到他开始怀疑自己。

  这几日来虽说她每次去求见都被他派人拦了下来,可是,他又何曾好受?

  只要她在殿外一刻,他就什么都干不下去。

  昨夜,他终于又忍不住,想她想疯了,便再次假扮刺客来见她。

  他宁愿她把他当作另外的人,也不愿看到她为了救兄长在他身下曲意承欢,那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因为不想蒙住她的眼睛,所以他易了容,又给她下了药,免得她太疼。

  却没想到,她还是因此病倒了。

  萧绪宁一边懊悔着,一边痴痴地瞧着她。

  只见床上的人儿紧蹙着眉,完全不见往日的鲜活可人,似乎真的难受异常,他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乔儿,”他低低的叹息,喃喃道:“朕输了,你快些好起来吧,只要你好了,朕马上下令放了谢欺程,也保证不再追究你女扮男装一事,好不好?”

  床上的女子依旧毫无反应。

  萧绪宁凤眸黯了黯,半响,他终于下定决心,极为艰难地道:“你若是当真不喜欢朕,不喜欢宫里,那么,朕便答应你,放你离开。”

  也许,他真的是错的。

  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开心、快活不是么?

  他这般胁迫她家人,强留她在他身边,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只是让她离他越来越远,这样于她于他,又有何意义呢?

  片刻之后,床上熟睡的女子忽地微微动了一下。

  萧绪宁一惊,慌乱之下忙闪身至她的床侧阴影里,屏住呼吸,生怕叫她发觉了。

  但他却不知,谢予乔方才根本就没睡着。

  她清晰地听清了他的话。

  一瞬间,一直缠绕在她心中的一团乱麻终于被理清了。

  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软帐,眼眶有些酸涩。

  “皇上,我懂了。”她轻声道。

  她知道他就在房间中,知道他一定在听,所以,她继续说了下去。

  “这两天我听了一些关于您小时候的故事……”

  前阵子被处置的景王,并非本朝的第一例谋反。

  在圣元元年,萧绪宁初登基的那一年,这深宫中,也曾爆发过一次谋反。

  彼时,身为太后的王氏因为不满他打压娘家的舅舅,于一个深夜联合外戚,起兵造反,想要立自己的幼子恒王为帝。

  幸而被萧绪宁察觉得早,提前安排了威武将军派兵暗中埋伏,在他们得手之前先将之抓了起来。

  自此之后,太后及恒王被送至千里之外的府邸,终身不得回京。

  关于这段隐秘,整个大离知晓的人并不多,谢予乔也是偶然间自一个年长的宫女那里听说的。

  之后,她又在藏书阁看了一些有关萧绪宁幼年的事。

  这位大离的君主,人人称赞的明君,在他的幼年,其实过得并不幸福。

  从小,他便被各位有子嗣的宫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诛之而后快,幸而他天性聪颖,又有太后精心护佑,这才平安活到了登基。

  可谁知,在他登基之后,曾经疼爱他的母后却联合自己的亲弟弟一起背弃了他。

  仅仅是为了他没有给她的兄长母家加官进爵,就想要废了他的皇位。

  随着这些宫中隐秘被谢予乔在暗夜中一字一句道出,霎时,整个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谢予乔,你以为你是谁?”

  最不欲人知的伤口骤然被揭开,鲜血淋漓,无从掩盖,萧绪宁气得声音都在轻颤。

  他自床侧暗影里闪身出来,看着床上的人,有心想斥责,但动了动唇,到底还是舍不得。

  最后,他漠声道:“你休息吧,朕回宫了。”

  说完,便大踏步往外走。

  “皇上!”

  谢予乔慌忙掀被起身,朝他追去。

  她仅穿着单薄的寝衣,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一路追到玉露殿外,终于赶上了。

  “皇上,”谢予乔顾不得在场还有许多的宫人,紧紧地自身后抱着他的背,急道:“我懂了,我都懂了。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令你伤心了,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原谅我假扮哥哥的欺君之罪。我跟太后不一样,我不会为了家人背弃你的,真的,我不会……”

  她说着说着,心疼他的泪水也紧接而落。

  她的童年是在父母兄长精心的爱护下长大的,所以,她无法想象仅仅在一墙之隔的深宫中,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以前在朝为官时,看他每日端坐在龙椅上,杀伐果断,贤明持重,心中只是惧怕和敬畏。

  却从未想过,他亦不过是二十三岁的年轻男子,若无千锤百炼,哪里能修得如今的沉稳和果决?

  但这段时日,随着了解越多,她逐渐想明白了。

  在情爱上,他跟她一样,都是普通人。

  他也会不安,也会担忧,也会恐惧。

  她担忧父母兄长的安全,而他担忧的是她不爱他,也会像他母后一样为了家人而舍弃他。

  外人只道他拥万里江山,可是又有几人知晓他的孤寂与不易?

  看着他挺直冷硬的后背,谢予乔含泪继续道:“皇上,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爱你,我想同你在一起,不管你放不放我哥哥,我都爱你,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已经晚了,你要怎样才会相信呢?”

  她抽抽噎噎地说着,丝毫不顾谢氏千金的形象,清涕和眼泪交加,都沾染到他雪白的龙袍上。

  而萧绪宁,却自始至终纹丝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

  他没有推开她,却也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

  “皇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风吹得两人的衣袍呼啦作响,就在谢予乔双脚冻得麻木,在神色黯然地考虑要不要松手之际,面前的萧绪宁忽地身形一动,紧接着他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淡淡道:“谢予乔,朕看在你还病着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留在皇宫,做朕的女人,今后,我们生死与共,一起携手站在最高处看大离万里河山,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一生一世不许离开朕的身边。二、明日一早回谢府,继续当你的谢氏小姐……”

  “皇上,我选一!”他话未说完,便被她快速而坚决地打断。

  一直以来想要的响应终于得到了,这一刻,萧绪宁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低低地道:“你可想好了?答应了,便再也不许更改了。”

  “不改,一辈子都不改。”谢予乔说着,顾不得羞涩,直接踮起脚尖,将他的脖子勾下来,热情地吻上他的唇。

  这一刻,两人的心中皆是一样的狂喜与满足。

  吻着吻着,萧绪宁蓦地将她一把抱起,往内殿走去。

  还是方才的房间,可是仅仅过了半刻钟,房内的气氛简直天差地别。

  翌日,谢予乔悠悠睁开眼的时候,萧绪宁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唤来兰馨问道:“皇上呢?”

  “回小姐,皇上一早便回承光殿更衣了,此刻应当还在早朝。他走前特意吩咐了,说您昨夜累着了,让我们不必唤您,等您自然醒来。”

  闻言,谢予乔双颊染上一抹羞红,她不自在地点头道:“知道了。”

  她竟然忘了,他是每日要上朝的。

  扶着酸痛的腰在兰馨的伺候下用了早膳,不多时,李茂全的徒弟小福子前来回禀道:“奴才参见小主,皇上说上午的折子比较多,不能来陪小主了,请您略歇一歇,等他忙完了中午再来玉露殿陪您用膳。”

  谢予乔浅笑道:“多谢公公了。”

  “小主,”小福子忙躬身道:“您还是唤奴才小福子吧。”

  这位主子现在在皇上的心中是何地位,整个宫中早已经人尽皆知了。

  特别是昨夜殿外的那一抱,已经在阖宫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许多宫人都暗暗懊恼,没有早些来巴结。

  小福子不禁庆幸,幸好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听师父的,待谢予乔恭谨有礼,不曾有任何不敬之处。

  谢予乔是个聪明人,自是看出了这小太监的刻意讨好,于是也不再多说,只让兰馨给了赏钱。

  没多久,内务府总管又来了,运来了一堆珠宝、摆件、绫罗绸缎等赏赐,满满的五大箱,谢予乔规规矩矩地谢了恩,又和兰馨盘点了一遍。

  等到这些都忙完,又过了半个时辰,萧绪宁便来了。

  “民女谢予乔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谢予乔扶着犹自酸痛的腰行礼,刚刚跪下,便被萧绪宁一把扶了起来。

  “快起来,乔儿,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繁文缛节都免了。”

  “谢皇上。”谢予乔盈盈一笑。

  他愿意给她荣宠,那她就心安理得的接着。

  萧绪宁拉着她到锦榻上坐下,也不许她坐另一边,只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吻她的唇,一边呢喃道:“乔儿,朕可想死你了。”

  谢予乔看一眼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脸红红地推他,“皇上,还有人在呢。”

  萧绪宁抬眼扫一眼,他自小生在宫中,一举一动,皆是被人拥簇着,是早已习惯的,倒并未觉得如何,然而见谢予乔害羞,他便微微一笑,道:“都下去吧。”

  “是,皇上。”

  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萧绪宁环着谢予乔的腰,含笑问道:“朕上午让人送来的东西,你可喜欢?”

  谢予乔想到那五大箱子里的各类珍品,笑道:“我很喜欢,谢皇上。”

  萧绪宁最喜欢她这般乖乖巧巧的模样,忍不住捏捏她的秀鼻,道:“跟朕还客气什么!”

  话落,又接着道:“今日一早,朕已经让东厂放谢欺程回去了,你放心,他这些日子未曾受一丁点儿苦。朕派人去拿他,只是听说你要嫁给沈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阿宁,我知道。”

  她既然知晓了他的心,便也就相信他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来。

  更何况,谢欺程与景王之间原本就无勾结,此事一查便知,他是明君,不会真的因私废公的。

  “你明白便好。”萧绪宁又忍不住轻轻地啄吻她。

  美人在怀,明眸皓齿,幽香醉人,他吻着吻着,便忍不住心旌摇曳起来。

  今天则是不同,他能感觉到谢予乔的用心。

  她是真心想让他舒服的。

  一时给两人清理完毕,他拥着谢予乔重新在榻上坐下,柔声道:“准备一下,明日你先回谢府,然后等着朕的册后诏书。”

  之所以让她住进玉露殿,但又没有给予任何封号,便是为了给她最高的。

  能有资格和他并肩携手,站在云巅之上的,唯有中宫皇后。

  萧绪宁本以为这话说完,谢予乔会诧异、会展颜、会惊吓。

  却万万没想到,方才还柔顺地躺在怀中的人儿忽地一僵,片刻后,她方抬眸与他道:“皇上,您不能封我为后。”  从古至今,哪一个女子口所到自己被封皇后,不是欢欣谢恩的?

  可是谢予乔这是什么反应?

  萧生陌只当自己听错了,又再问一遍:“你方才说什么?”

  谢予乔咬咬唇,自他的怀中下来,跪到地上正色道,“皇上,予乔没有资格为后,请您另择他人吧。”

  屋内原本暖昧甜蜜的氛围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瞬间的冷凝。

  萧生陌看着脆在地上的人儿,明明上一刻两人还缠缠绵绵,但是转眼,两人之间便如同隔着情天恨海一般,触手难及。

  “谢予乔,你可是后悔了?”他语带凉意问道。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皇后的宝座凤印,于天下间任何的女子来说都是无上的殊荣,但她谢予乔却未必放在眼里,毕竟在那宫墙之外,有万千广阔世界,而墙内,是黄金铸就的铁笼,这一点,他萧生陌一直比任何人都清楚。

  熟料,只见谢予乔揺头道:“皇上,予乔不后悔,清理昨天说过,愿在宫中一生一世陪伴皇上,只是……”

  她的目光中,有深深的痛楚与自我厌弃,“只是什么?”

  “皇上,您别问了,予乔不能说。”

  萧生陌咬牙,这小女子,当真是他天生的克星,“说,朕恕你无罪。”他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君王之威,见他这般,谢予乔又是纠结了片刻,方继续道:“只是,自我大离建朝以来,历代皇后,无不德行兼备、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表率,而予乔却已经是不洁之身,实在无颜忝居高位……”她后面再说了什么,萧绪宁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此刻满脑子只有她方才那句话,在耳畔嗡嗡作响。

  不洁之身……她说自己是不洁之身……

  “谢予乔!”

  萧绪宁气得双眸骤红,他一下子便站了起来,长臂一挥,将软榻上的枕头全都掀至地上,看着犹自跪在地上的人,厉声问:“那个男人是谁?”那日他们在郊外时,谢予乔是初次,那么便是之后两人分开的那段时间了。是谁?到底是谁?!

  莫不是……沈彬?

  瞬间,大离的君主心中杀机顿闪。

  正震怒间,却听谢予乔急道:“不是沈公子!是一个刺客,予乔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他是何来历……”说着说着,她面上全是难堪,终究忍不住,

  一共对我用强了两次,一次是在玉露殿的浴室,还有一次是在我的寝房内。他武力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本想着一死了之的,可是,我既放心不下家人,更担心他会伤害到皇上。所以才一直忍辱,只盼着什么时候将他抓住。”随着她说完,萧绪宁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满腔的怒火,全都消失殆尽。

  不仅消失了,并且,他现在还有些暗暗的心惊和好之后,他早就将前两次假扮他人来引诱她的事忘到脑后了。

  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坦诚,就这般亲口告知了他。

  一时间萧绪宁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想要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刺客,可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不敢。

  他们才和好,他可不想她因此又怨怪他。想来想去,竟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

  他心中暗暗叹气,也顾不得别的了,忙将谢予乔一把自地上抱了起来,边给她拭泪,边柔声道:“是朕刚才语气太重了,既是被人强迫,那便不是你的错。”谢予乔脸上泪痕斑斑,一双眸子泛着盈盈水光,可怜又动人,听完萧绪宁的话,她没有那般自责了,但是对于立后之事,却仍旧十分坚决。“虽不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无颜再位列中宫了。”

  “这……”

  萧绪宁面上皱眉沉思,实则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日,他怎么会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来呢?

  堂堂的一国之君,为了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置气,竟然假扮他人来偷香,这事一旦传出去,只怕要令全天下耻笑。

  “唉……”萧绪宁忍不住又再次长长叹气,他抱着谢予乔柔柔地哄道:“这事也没有旁人知晓,不妨事的。你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不做皇后,那将来咱们的皇子如何承袭皇位?”

  皇子……

  谢予乔的脸一红。

  她小声道:“此事还早呢。”

  “不早了,”萧绪宁道:“朕登基已五载,至今后宫无子嗣,前几年因为忙于国事倒还能勉强搪塞过去,这阵子已经有老臣在上书了。”

  谢予乔闻言,不由咂舌,她也是看过许多前朝史记的,知道于君王来说,子嗣是十分重的事,但是萧生陌,在谢予乔心目中,总觉得他十分年轻,父亲这两个字,应该是离他极为遥远的。

  想了一阵,谢予乔轻笑道:“皇上宫中美人那般多,许哪位嫔妃腹中已有小皇子也说不定呢。”

  她话落,却被萧绪宁幽怨地了一眼,淡淡道:“朕已经近两年不曾临幸过后宫诸妃了,乔儿这是在诅咒朕被人戴了绿帽么?”

  “皇上,您是说……?”

  谢予乔闻言,一时心中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呢?

  昨夜和方才她都亲自感受过了,他的那处明明十分精神、尺寸惊人,且应当是并无隐疾的。

  自古食色性也,人之大伦。

  连她一个女子都因好奇而自己抚慰过,更不消说他还有那么多妃嫔了,那些可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妾室。

  到底心中有愧,此刻萧绪宁说是这事来也不觉得丢脸,反倒是借机讨好她起来,他对着她小巧的鼻尖亲了一口,坦然承认道:“没错,因为朕爱上了你,就再也不想碰旁人了。”

  他说什么?!

  谢予乔蓦地瞪大了眼。

  刚才他说已经近两年都未临幸后宫,现在又说是因为爱上她的缘故。

  可是……

  “皇上,可我那时是男子啊!”

  话说到这里,萧绪宁又有些小委屈了。他咬一口她小巧的唇,恨恨地道:“这都怪你!若是你早些表露身份,朕何苦要禁欲这许久!”

  这话说得让谢予乔一阵汗颜,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睫道:“我怕说了,皇上会治谢家的欺君之罪,皇上您是明君,一直秉公执法,从不徇私的。”

  这话倒是颇为中听,萧绪宁挑眉,愉悦地笑道:“为了你,朕做一回昏君又有何妨?” 漫天雪花将整个帝都粉刷成了白色,偌大的皇宫变成了一个冰雕玉琢的世界。

  秦月兮被挂在悬梁上,脚下吊着一块大石头将她的身子拉得笔直,伤口被拉扯,鲜红的液体流出,覆盖住原本已经干褐色的结痂,两种颜色互相交错,衬得她苍白的脸蛋愈发散发着诡异的神采。

  秦月兮听着外面锣鼓的声音,今晚她最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

  咯吱一声,门忽然开了,外面震天的锣鼓声更多的传过来,今日的主角却一身大红金边的豪华囍服,傲然站立在她的面前。

  “今晚朕大婚,你不该祝福一下吗?”

  秦月兮转眼看向他,顾言酌的脸一如既往的英俊,就如同那日在雪山相遇时一般,s  曾经,她被这一笑紧紧地抓住了心,也为这一笑倾尽所有,倾尽了整个家族五百多人的性命……

  “顾言酌,你杀了我吧,也好让我去陪我的族人!”

  顾言酌走过去削断她手上的绳索,秦月兮连人带石头一起重重的砸落到地上。

  她疼得骨头都散了,但她已经没力气喊疼,只是疼的在地上缩成一团。

  秦月兮想想就觉得好笑,当年的她驰骋沙场,多少人听到她的名号就畏惧无比,受伤无数也未曾吭声。

  如今却武功全无,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

  顾言酌蹲下去,扯着她的头发往上用力拉扯,强行让她的脸正对自己。

  “今天是朕的新婚之夜,朕怎么可能杀你,今天是我和秦月媚的大婚夜,我还等着你跟我说声恭喜呢?”

  “恭喜,你满意了?”

  秦家的两个女儿,嫡出的大小姐秦月兮,庶出的二小姐秦月媚,一个好武,一个喜静。

  可能也正是那股安静的劲儿,让顾言酌动心,甚至让他以为那日把他从雪山上背回来医治的他人就是秦月媚。

  秦月兮从来不屑解释,也不想解释,她太高估他们五年的生死情谊了。

  她忽然笑了,全身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她的脸。

  秦月兮的笑倾国倾城,又透着生无可恋的味道。

  顾言酌松开她的头发,拍拍手,外面走进来两个奴才,一人端着一份菜品进来。

  顾言酌说道:“今日是朕大婚之日,普天同庆,也不能太冷落你了,吃完了,朕放你出去。”

  “我要是不吃呢?”她扫了一眼餐盘,狮子头和红烧肉,以前都是她喜欢的。

  “你若不吃,我就把跟秦家沾上一点关系的所有人绞杀。”

  秦月兮眉头微蹙,秦家被灭了,跟秦家沾亲带故的人都夹着尾巴做人,顾言酌要绞杀他们的话,少说也会再死五六百人。

  她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跟她有关的人一个个惨死,秦月兮爬到了红烧肉跟前,张开干涩的嘴巴,几乎不咬就直接把实物吞了进去。

  顾言酌见她狼吞虎咽的吃的差不多了,才笑道:“好吃吗?这可是秦家人的肉。”

  “什么意思?”

  秦月兮呆愣的看着他,听闻自己的家人三天前被诛杀殆尽,这个狮子头和红烧肉难道是……

  “呕……!顾言酌,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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