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撞腰快断了||拍戏时滑进去了 H爽文
“就这点出息?”
君慕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凌无双那张鲜血淋漓的脸,神色晦暗不明。
凌无双自嘲一笑,“没办法,势不如人。”
“起来!”
君慕年朝凌无双伸出手,语气冰冷,却不容拒绝。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君九渊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性情孤冷,难以亲近,竟对凌无双另眼相待。
重要的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君慕年不由沉下脸,凌月瑶脸色极为难看,眼底的嫉恨差点藏不住。
凌无双看在眼里,唇边划过一丝讥讽,把手放在君九渊的掌中。
柳氏见状,赶紧道:“无双体重,哪能劳烦王爷,来人——”
不等柳氏把话说完,门口又传来一声讽笑,“什么阿猫阿狗?也配在我九皇叔面前狂吠!”
来的是君予慕,君九渊从宫里出来后,就赶来相府,突然遇到正要去摄政王府找他的君予慕。
君予慕骑马没他快,就落后了一步。
柳氏心有不服,却不敢开口辩驳,何况凌丞相也呵斥了她一声,“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君予慕是出了名的毒舌,点头附和,“就是,不过是个妾罢了。”
凌月瑶见自己娘被嘲讽,刚想开口,柳氏却对她摇头。
凌无双看在眼里,心道:这柳氏倒沉得住气!
君予慕看清凌无双的惨状,夸张地惊呼,“哎呀!凌大小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这丞相府有你的仇家不成?”
凌无双眸色一寒,森冷的目光投向凌丞相,讽刺道:“是啊,无冤无仇,谁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凌丞相皱眉,“五王爷,老臣是在管教小女。”
君九渊闻言,疏冷地目光淡淡地扫向他,“原来丞相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
按说这是凌丞相的家事,君九渊即便是摄政王也不好多管,何况他是不请自来的。
但凌丞相对他极为忌惮,面上没有露出一点不满,“王爷,实在是小女顽劣,不知悔改,老臣才出此下策。”
君九渊一向对凌丞相无感,如今却觉得厌恶,语气冷冽威严道:“是吗?令千金看着倒不像是顽劣之人,本王昨日在牛头山遇到了一点麻烦,多亏了令千金帮忙脱困。”
“王爷,你是说小女去过牛头山?”
他记得凌无双好像说过她被掳去牛头山了,只是他没当回事罢了。
难道真的误会她了?凌丞相有些错愕。
“怎么,丞相什么都不知,便责罚令千金?本王倒不知受害之人反倒要遭辱受罚。”
君九渊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偏偏透着一股骇人的寒意。
凌丞相心里咯噔了一下,刚要开口,君予慕就翻了个白眼,“还当众扒衣验身,凌大小姐怕不是你亲生的吧,凌丞相?”
君慕年见凌丞相被君予慕怼得老脸通红,蹙眉道:“五弟,你没事瞎掺和什么?”
“二皇兄,听说你是来和离的,既然如此,你和相府可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我说的是凌丞相,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君予慕啧啧道。
他没有野心,只想当个闲散王爷,所以快言快语,也不怕得罪谁。
君慕年知道他这五弟的性格,见怪不怪。
这时,凌月瑶‘怯怯’地提醒,“是休妻,并非和离。”
倒不是她不想作出伪善之态,而是担心被君予慕这么一搞,把休妻弄成了和离。
被休弃与和离,其中差别大着呢,至少和离名声受损不大,她可不想便宜了凌无双。
凌无双冷笑,不用她开口,君予慕就帮她狂怼凌月瑶,“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一个相府的庶女插什么嘴?凌丞相,不是本王说你,你这府上的人,怎么一个赛一个没规矩?难怪堂堂嫡女,会被人欺负到这份上,而你一个当父亲的,还如此是非不分……”
饶是再好的脾气,再厚的脸皮,被君予慕这么直白地狂说一通,都会觉得羞愤。
凌月瑶母女脸色青白交加,凌丞相老脸也涨得通红。
他不敢得罪君九渊,对君予慕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冷哼道:“我府上的事,不劳五王爷费心。”
君慕年不动声色地看了君九渊一眼,觉得应该是他授意的,不然君予慕岂会如此维护凌无双?
可君九渊为何会帮凌无双,他们是在牛头山认识的?怎会都去牛头山?
不止君慕年,除了当事人,所有人都疑惑不已。
君慕年刚想询问缘由,凌无双便推开君九渊的搀扶,踉踉跄跄地来到桌案前,拿起放在上面的休书。
凌月瑶怕事情有变,急问,“姐姐,你拿休书做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凌无双,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无不在想,难道是接受被休弃的事实?
凌无双扬了扬了手里的休书,冷眼瞪着君慕年,“你想休我?”
君慕年蹙眉,“没错,你不知检点,与人私奔,本王要休了你!”
凌无双黑幽幽眸子像是淬了寒毒一般,她语气冰冷道:“想休我,你还不够格!”
君慕年以为她还想霸着王妃之位不放,冷着脸说,“由不得你,本王休定你了!”
“是吗?”
凌无双凛凛一笑,便当着君慕年的面,把休书撕成碎片,“今日是我休夫,而不是你休我!”君慕年顿时怒不可遏,“凌无双,你好大的胆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痴恋君慕年的凌无双面对休弃,不仅没有哭闹,居然还想休夫。
君九渊眼里也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君慕年脸色极为阴沉,他上前一步,死死地瞪着凌无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凌无双勾唇一笑,讥诮道:“怎么,只准你休妻,还不准我休夫?”
凌月瑶敛去眼里的怨,劝道:“姐姐,自古只有休妻,可没有休夫的,你可别犯糊涂。”
凌无双挑眉反问,“那你倒说说看,哪条律法规定不能休夫?”
凌月瑶被噎住了,“这倒没有,只是姐姐你有损年哥哥的颜面在先——”
凌无双懒得和凌月瑶废话,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冷冷看着君慕年,“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休定你了!”
说着,她便不理会君慕年的反应,转头问君九渊,“王爷,能否借我笔墨纸砚?”
在自己府上跟外人借笔墨纸砚,这算是打凌丞相的脸,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再胡闹,就给我滚出府!”
凌无双不以为意地冷笑,“正好,我没有你这种是非不分的爹!”
“反了你!”
凌丞相气炸了,还想训责凌无双,君九渊眸色一沉,“夜染,笔墨伺候!”
见君九渊命属下去取笔墨纸砚,再也绷不住了,“九皇叔,这是侄儿与她的事!”
“既然你叫本王一声皇叔,作为长辈,给你们做个见证,有何不可?”君九渊冷声道。
夜染办事效率很高,出了相府,很快就弄来了笔墨纸砚。
凌丞相很不满,却不敢驳了君九渊的脸面。
夜染很自觉地帮凌无双研磨,君九渊疏冷的目光扫向凌无双满是狰狞鞭伤的手臂,淡声开口,“可需要本王代笔?”
此举再度令众人震惊,君九渊一向不喜多管闲事,现在却如此明目张胆地偏帮凌无双,这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凌无双长得体胖貌丑,众人肯定会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
凌月瑶嫉妒得发狂,她凌无双凭什么得到摄政王的另眼相待?
凌无双咧嘴一笑,“好啊,有劳王爷了。”
她浑身疼痛难忍,感觉晕眩不已,扶着大厅里的一根柱子,才勉强站稳。
此时,她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为自己治伤。
“九皇叔,不可!”
见君九渊要为凌无双写休书,君慕年脸色骤变。
君九渊是什么身份?如果由他替凌无双写休夫之书,可就不只是没脸,甚至会让人怀疑他的品性。
不仅如此,也会让人觉得他和君九渊不合。
当今圣上虽是他的大皇兄,但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偏偏他是唯一的嫡子,先皇嫡庶极为分明,硬是立他为太子。
先皇在皇帝十六岁时病逝,立下遗旨,要当时年仅十九岁的君九渊辅政。
一晃十年过去了,皇帝的身体一直没好转的迹象。
他登基时,其他皇子尚且年幼,还未成长起来,如今一个个都盯着那个位置,盼着他病死。
可皇帝因膝下有多名聪慧的皇子,便处处排挤君九渊,想剥夺他手里的权势。
但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君九渊若真有谋反之心,早就把皇帝拉下位,自己当皇帝了,而不是如这几年这般逐渐放权。
君慕年怎么都不愿得罪君九渊,便在他写完休书之前,拱手道:“今日府上还有事,休书就不劳烦九皇叔了。”
言罢,君慕年竟甩袖离去,连最心爱的凌月瑶都不顾了。
“年哥哥——”
凌月瑶觉得没脸,要追出去,突然痒了起来。凌无双有些错愕,也没想到君慕年休书还没写完,就‘落荒而逃’。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总追着男子跑,不好吧?对哦,听说你还在我二皇兄府上住了一段时间,同吃同住的,为了你,还要割你这嫡姐的血入药呢。凌丞相,怎么不把这么不要脸的玩意也抽一顿,还是真是偏心呢。”
君予慕还真是不怕得罪人,把凌月瑶和凌丞相都嘲讽了一遍。
凌月瑶脸色青白交加,偏偏难受得无瑕辩解。
凌丞相沉下老脸,“五王爷慎言!”
君予慕翻了个白眼,“哟,还不准让人说公道话了?”
凌丞相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胡乱责罚凌无双,刚想细说她做下的‘丑事’,便有下人禀报说徐国公府的管家求见。
凌丞相很不解,“国公府的人来做什么?”
国公府的管家徐忠来到大厅,看到凌无双的惨样,吓了一大跳。
再看凌丞相手里的鞭子,哪里会不明白,在心里暗暗同情了凌无双一把之后,徐忠上前,对君九渊和凌丞相行礼。
凌丞相见徐忠并非空手来的,而是带了许多贵重的礼品,大为惊讶,“徐管家,这是?”
“大小姐救了我们世子,老夫人令老奴前来送些薄礼,聊表心意。”徐忠不卑不亢道。
因为知道凌无双和君慕年的关系很僵,便没有称她为王妃。
凌丞相闻言,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难以置信地问,“无双真的救了世子?会不会有假?”
徐忠皱眉,“千真万确,大小姐被人抓到了牛头山上,后与摄政王一同救了世子……”
徐老夫人知道凌无双在相府的处境,特意交代过徐忠,得把凌无双救他们世子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无双怎么可能——”
凌丞相心头一震,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一向不得他待见,懦弱又愚蠢的女儿会智斗山贼,救了国公府的世子。
徐忠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相爷,摄政王也在,怎么可能会有假?”
凌丞相求证似地问君九渊,“既然是真的,为何王爷不明说?”
君九渊虽然有提起在牛头山遇到过凌无双,但却没有详说。
凌无双岂会看不出君九渊是故意为之,这会凌丞相问起,她也看向君九渊。
君九渊冷冷一笑,“本王不过是想看凌相偏心到何种程度。”
凌丞相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怔怔当场。
他真的很偏心吗?
这时候,柳氏发现女儿的不适,急得大喊,“瑶儿,你怎么了?来人,快、快传大夫!”
凌月瑶想说凌无双给自己下了毒,但不经意间,对上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顿时打了个寒颤,把到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君九渊收回冷冽的目光,转头发现凌无双状态更差了,俊眉蹙得死紧,“夜染,备车!”
凌丞相听到凌月瑶不适,正急着命人找大夫,见君九渊要带凌无双离开,急忙阻止,“王爷,府上有大夫,无双留在府上养伤就好。”
君予慕啧啧道:“你都把她打成这样了,还留下,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凌丞相被说得面红耳赤,怒道:“无双是老臣的女儿,老臣岂会害她?”
凌无双吃力地掀开眼皮,冷瞥了他一眼,嘲讽道:“你是不会害我,这身伤是我自己摔的。”
凌丞相挡在门口,冷冷地瞪着凌无双,“你确定要走?”
“你不是嫌我丢人现眼?”
说话间,凌无双吐了口血,虚弱得几乎站不稳。
君九渊俊眉微蹙了一下,便俯身将凌无双整个人打横抱起。
凌无双吓了一跳,虽然在牛头山上的时候,君九渊表现出绝佳的战斗力,但还是能看出他深藏不露。
可他眼下轻而易举就把身材肥胖的她给抱了起来,还是叫人震惊。
更令凌无双不解的是她如今这副‘尊容’很多人看了都会觉得厌恶,他不仅肯救她逃离牛头山,还这么帮她。
若她是个美人还说得过去,凌无双越想越觉得疑惑,但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让君九渊图的。
当凌无双要随着君九渊离开相府,身后传来凌丞相阴冷的声音,“无双,若你敢踏出大门半步,你娘尸骨无存!”
君九渊顿住了脚步,凌无双吃力地回头,冷冷地瞪着凌丞相,“我娘的遗骸还在?”
凌无双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凌丞相居然还保留着她娘的遗体。
柳氏和凌月瑶明显是知情的,她们的表情都显得怨愤不甘。
凌丞相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与狠厉,“当年为父不舍你娘,便打造了一副冰棺安置你娘。”
“既然你保存了我娘的遗骸这么多年,就舍得因我而损毁?”
凌无双知道当年原主的娘生她时难产而亡,凌丞相口口声声视她娘为挚爱,便因此厌恶这个女儿,还没满月就将她送到了乡下的庄子。
但她却不觉得凌丞相爱她娘,不然也不会纵容柳氏母女在府中作威作福,和她们一起将她这个女儿碾踩在脚底下,更不会拿她娘的遗体威胁她。
他所谓的深情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凌无双压根就不信!
凌丞相神色阴冷地说,“如果你娘还活着,也不愿看到你变成如此蛮横,品行不端,如果能让你悬崖勒马,相信她愿意舍去自己的身躯,何况我现在也明白了,斯人已去,我也该释怀了。”
“好一个释怀!”
凌无双闻言,觉得极其可笑,凌丞相一句释怀,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用自己妻子的遗体威胁自己的女儿。
凌丞相侧开身,冷声道:“你要是连自己亲娘的遗骸都不管,那就滚出相府!”
凌无双不是原主,她也不可能轻易受人威胁,她冷瞥了凌丞相一眼,便要离开。
凌丞相也是发了狠,“来人,去把冰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