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前规则未删减全文阅读,疯狂的缠绵在线阅读
192 2023-01-10
大哥咆哮又痛苦的声音,赤裸裸地撕开我一直竭力维护的婚姻。
——我的老公出轨了,出轨的对象是我的嫂子!
桌子上白花花交织在一起的照片,是对我们兄妹二人无声的嘲讽,嘲讽我们像是傻子似的被人愚弄在鼓掌之间。
“她人呢?”刺鼻的血腥令我浑身的血液快要凝固起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翟慧呢?”
“她死了,死了……我爱了她8年,捅了她8刀。”
大哥疯狂的声音让我险些晕厥过去,双腿止不住的颤抖,脑中浮现出自首二字。
我推开大哭大笑的他,朝着卧室跑去。
只见翟慧浑身被固定在床上,嘴用胶带封着,虽然有不少血,可她的眼睛还能动。
确实捅了8刀,双手、双脚、双肩和双腿都插着刀子,可那些伤口却不足以致命。
他应该是动手后害怕了,这才不得不给我打电话。
“我送她去医院,你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准去。”
我给他丢下这一句话,吃力地扶着翟慧上了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带着她一起去下地狱,可又觉得太便宜樊诚那狗东西。
就算是死,我也得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地死去。
翟慧的手术是我亲自做得,我离开手术室的时候,在她耳畔留下了一句话。
“你最好打消报警的念头,否则我会让你成为阴沟里面的臭蟑螂,走在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
大哥还年轻,我不想让这一对狗男女害了他的一生。
走出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夜色被飞雪染成了白色,小小的县城已经是万家灯火,而我却无家可归。
我和樊诚的婚姻起源于一场父母组局的相亲。
原以为婚姻就是水磨工夫,两个人会成为彼此的唯一,岂料现实不仅仅扇肿了我的脸,还浇灭了我的信仰。
回到樊家已经天亮,我身上的酒味还没有被凉风冲淡,有些过分的刺鼻。
看到我的那一刻,刚才还笑语盈盈的婆婆瞬间冷了脸,厌恶地瞥了我一眼。
“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我也不理她的厌恶,嫁入樊家五年,若是这样连捎带讽的话都忍不下来,这婚姻恐怕早已经走到尽头了。
“妈,她和朋友出去聚一聚,白得了你的埋怨。”
樊诚脸上带着笑意,大手一挥顺势想要揽上我的腰,那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任谁看都是好老公的标配。
若是我手中没有那碍眼的证据,或许也不会相信他出轨。
人这一辈子,谁还没有一个凑合过日子的想法呢?
可人生处处充满戏谑,那一张张生动的动作片,将我所有的信仰压倒,所有的冷静毁灭。
“樊诚,我们离婚吧!”
我眼睁睁瞅着他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收敛,神色冷淡地质问我。
“你发什么疯?”
他一把扯过我的手想要回卧室,而我怎么会如他的愿?
既然今天准备摊开讲,我就没打算继续忍着、受着。
——有些事情,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我将打印出来的动作片拿出来一把扔在他脸上,喊出去的话语已经破音。
“熟悉吗?这就是我发疯的理由。”
樊诚本来还素着一张脸怒目以视,可当他看到照片时眼中过心虚,只是嘴上仍然强硬。
“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指不定是合成,你知道现在的PS技术……”
“樊诚,你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想狡辩吗?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就不如一条狗呢?”
“苏珂,你又是什么货色,凭什么骂我儿子?”
我的言语明显触碰到了婆婆的逆鳞。
她站起来指着我便是怒骂,那满脸不屑的神情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好像搞挂着的佛爷一般。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闹什么闹?往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就是?你睁大眼睛看一看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女人叫翟慧,她是我大哥配偶栏上的老婆。”
我后面几个字完全是吼出来的,若那个女人是别人我或许不会如此失控,可那个女人恰好是我的亲大嫂。
樊诚不仅仅是轻贱我,更是在轻贱苏家。
“一个女人罢了,她若是好东西,便不会钻进我儿子的被窝。我儿子就算千不该万不该,起码做了一件好事,让你们苏家认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听着她强词夺理的话,我整个人有些蒙圈。
三十年的人生中,我愣是没有见过另一个可以将不要脸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的女人。
“苏珂,你嫁进我樊家五年,宛若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有什么脸闹?”
我和她婆媳五年,深知她是一个捅刀高手,时不时便拿生不出孩子刺我。
“生不出孩子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怎么不说你儿子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婆婆像是一只炸锅的猫,眼睛倏地瞪大,不可置信地等着我。
“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简直和你那不要脸的妈一个德行。”
“你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否则当年能凭借小保姆的身份挤走别人正儿八经妻子。”
——那个在我记忆中快要模糊的女人,一直是我的逆鳞,而小保姆的身份也是婆婆的禁忌。
我们就像是两个毫无理智的疯婆子,互相揭着对方的短。
我想,这或许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不理智却无比爽快的事情。
“离婚……给我离婚,这样的女人我们樊家可不敢要,简直就是一个女泼妇!”
“真当你樊家是香饽饽?”
我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看了樊诚一眼,将早已经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的一边。
不等樊诚拿过去,婆婆已经将离婚协议抢了过去,眸色除了凝重还是凝重,然后露出几分冷笑。
“你还准备带走平和苑的房子?”
“那是我爸全须全尾买的房我凭什么不能带走?”我环顾了樊家人一眼,“若是不能协议离婚,那么我只能通过法律渠道离婚。”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坐在一旁的公公终于站了起来,他盯着樊诚看了两眼,最后一锤定音。
“签了!”
公公说完转身看向我深深叹了一口气,音调轻缓没有了刚才的冷凝。
“阿珂,是我对不起你爸。”
我并没有接他的话,虽说他对我很好,可这份好不足以让我心无芥蒂地接受这份道歉。
“一会儿去民政局。”我和樊诚抵达民政局,是早上十点多,民政局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不管是喜气洋洋的情侣还是怒红冲天的怨偶,一个个都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像我和樊诚这般平静的相当少见。
快要轮到我和樊诚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不知打电话的人,可他看清来电时不着意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
虽然只有一个字,可我还是感觉到那语调的轻柔,随后她便看到他脸色大变。
“没事……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樊诚挂了电话便准备离开,我满脸不悦地拉了他一把。
“樊诚,队已经排到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管你有什么事,签了字再走。”
“我有事,一会儿处理完指不定能赶回来。”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像是利箭似的飞了出去,那火急火燎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追出去的时候,樊诚已经上了车,望着他那绝尘而去的车影我微微有些傻眼。
我第一时间拨通电话,想要问他什么时候能来民政局。
可电话刚嗡嗡了两声,便被按了挂断键,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被拉黑。
那一瞬,我的心凄凉无比,真想撕掉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用自己的余生去彼此折磨一辈子。
在民政局苦等无果之后,我便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泼天的雪花像是要倾倒一般,可我早已经感觉不到凉意。
我不知道是雪花打湿了我的脸,还是我的眼泪玷污了它的纯洁,只觉得自己像是游魂一般游荡在这空落落的世界。
孤独,凄凉。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无数车流从我身旁晃过,无数雪花从我头顶飘过。
我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它洁白的花瓣,却见它慢慢地落在我的手心,然后一点点消散。
就在我出神时,听到了车喇叭的声音,我本能地朝着声源方向看去。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不断朝我靠近,窗全部落下来时,露出一张春风拂面的俊颜。
“苏珂,你怎么在这里?”
温暖的笑容和惊喜的眼眸,忽然间竟然让我生出些许恍惚来,那遥远的记忆也紧跟着卷土重来。
我从来不曾想过,曾经那痞气且张扬的少年,居然还有这样温和清爽的一面。
“萧宴?”
“五年没见,不认识了?”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上一次同学聚会时,我正准备和樊诚结婚,忙忙碌碌地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
一转眼,已经五年了。
萧宴噙着唇角的弧度,笑着指了指天上的雪花:“去哪里?我送你。”
“多谢,不用。”
我忙着拒绝,如今的我只想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狼狈。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颇为感慨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懂他眼神里的追忆和无奈,只是摆手示意他快点离开。
“你若是不上车,那我就一直跟着。”
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闪过执拗,说话的时候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
就在我寻思着如何礼貌拒绝时,他下车转到了我的面前,打开了副驾。
“老同学,没有必要防狼似的防我。”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有几分尴尬,毕竟当年读书的时候我便视他如洪水猛兽。
就在我硬着头皮准备坐上他的车时,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堵在了我的面前。
只见她怒目直瞪着我,反手便挥过来一耳光。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居然还敢污蔑我儿子,你说这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你的老相好?还想要婚房,谁给你的脸?”
或许一个巴掌不足以宣泄她心中的愤懑,她一个用力便将我狠狠推在了马路上,声音不停地叫嚣着。
“不要脸的贱皮子,和你那五荤六道、不守妇道的妈是一路货色,专勾搭人是不是?”
我想要站起来,却被她硬生生踢了一脚。
就在我以为她会不管不顾,宛若泼妇一般手撕我的时候,她的手被萧宴牢牢拉住。
“这位大妈,请你不要这么不负责任的血口喷人,我和苏珂只是同学关系。”
“呸,你说你看上去一表人才,怎么就找这么‘次’的货色呢?你不知道她妈被人勾搭跑的事情吧!”
樊母的神色一如既往的跋扈,那狠毒的言语却让我的心骤然紧了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离开,可老爸说他与她和平离婚,谈不上谁对不起谁!
然而,樊母对她却怨念颇深,这些年时不时拿这由头挖苦我。
萧宴似乎也发现了樊母的泼妇特质,并不去搭理她的话,而是将我扶起来。
“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额头都出血了。”
“没事。”
“若是沾了风,就不好了,距这里也不远。”
或许是萧宴的眼神过于轻蔑,或许是我们两个人现如今的姿势过于暧昧,樊母气的想要跳脚,指着我的鼻子便是一通没有口德的大骂。
“你……你这贱货,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和别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你真当我是死人?”
萧宴一边搀扶着我走了两步,路过樊母的时候,一个闪身不着痕迹地将人绊倒,那动作一气呵成,相当的漂亮。
看着樊母四脚朝天躺在那里,他薄唇轻轻勾了一下:“老人家,可你这可是碰瓷哦!”
“你……你……”
“我们走吧!”
萧宴附在我耳边轻语了一句,我想离他远一些,却引来他阵阵轻笑。
“我这些年虽然一直单着,却也不至于对别人的妻子有想法。”
我被他这大咧咧的话语刺激的极为尴尬,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敏感。
“多谢!”
“都破相了,先去医院吧!”
他并没有接受我的道谢,眼眸一直盯着我的额头看,我想的我的脸色此时应该很狰狞。
“其实……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
我刚才撞倒的时候路上有小石子儿,这脸上才被擦破了,并不是什么不能自理。
不等他的车发动,我便试图游说。
“我刚好有事要去那里!等到了医院你是自由的,OK?”
我抿了抿薄唇不再言语,他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是再拒绝显得不识好歹。
到了医院,我便和萧宴分道扬镳,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互留。
就像他当年消失的那般,不留一点痕迹。